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仗露]仗露同人文堆積處 > 第3章 【仗露】來玩個遊戲吧

第3章 【仗露】來玩個遊戲吧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是的。”

“難道這隻貓在你們到這屋子裡時還活着嗎?”

??

“不。事實上警方在閣樓裡找到了貓的屍體,當時閣樓是從外面上着鎖的,而裡面的貓糧和水已經沒有了,到處都有貓咪的爪痕,貓是被餓死在裡面的。死的時候它正靠着那面牆壁,把屍體挪開後,能看到牆角被貓咪挖出了一個小洞。正是因為這個小洞裡散發出的味道,警方才找到了牆壁裡的兩具屍體。”

“還是繞回原點了啊...牆壁裡的這具屍體為什麼會死在這裡呀?直到屋子裡所有人都死了才被發現...當時他的家人沒有發現他死亡或者失蹤嗎?”

“沒有。”

??

“那他原本就是個經常不回家的人?或者他是獨居?”

“不,他有妻子和孩子,而且是個每天按時回家的上班族。”

“但是他的家人卻沒有發現他死亡...甚至沒有發現他失蹤?是因為他提前跟家人說要出門一段時間嗎?”

“不是。”

“他的同事發現他沒有去上班了嗎?”

“沒有。”

“為什麼啊——啊!我知道了!!因為這裡就是他的家,牆壁裡是他的孩子,而客廳裡的是他的妻子。在客廳裡死亡的那個男人,才是不屬于他們家的人。他整容成男主人的樣子,殺掉了男主人并且代替了他。小孩并不是出于仇恨被殺,小孩是因為發現了真相所以被殺。妻子最終知道真相,所以出于仇恨殺死了兇手,之後又絕望地自殺了。”

“答對了。警方當時發現閣樓裡死去的男子身型和客廳中的男子很相像,查驗了DNA最後得出了真相。至于客廳裡的男子,他正因為連環殺人罪而被通緝,應該是出于躲避追捕的想法才犯下了這樁案件。”

“真可怕啊...不過這樣一來,這樁案件的被害人和兇手都已經死在這個屋子裡了,連他們的貓都死了,那怪談又是怎麼回事啊?...露伴,你說的這個故事,不會有靈異要素在吧?”

東方仗助将自己的身體往沙發靠背上又縮了縮,試圖把他高大的身軀藏到抱枕後面,這讓岸邊露伴有些忍俊不禁。

??

“怪談裡出現鬼怪難道不是約定俗成的事情嗎?”

“那隻是怪談的部分吧...你不要告訴我你們在屋子裡遇到鬼了。”

“嗯哼。”

“你們遇到鬼了。”

“确實如此。”

岸邊露伴看着抱緊抱枕蜷縮在一角的東方仗助,又看了眼指向十點的時鐘,他站起身從桌上拿起自己的包。“要不明天再繼續吧。明天是周日吧,你下午來我家好了。”

“...好。”

在漫畫家即将出門前,東方仗助又出聲喊住了他。

“對了,露伴,你現在有在畫漫畫嗎?”

“這個問題跟我說的故事有關系嗎?”

??

“不是啦,隻是我今天去書店沒有看到你的漫畫,有點在意。”

“沒有。我很久沒有畫過漫畫了。”

“為什麼?”

“因為沒有意義。”

在最後一個尾音落下時,漫畫家将門關上,隻留東方仗助呆呆地望着門口。

7.

今天來到漫畫家家裡時,東方仗助的表情透露着些許不自然,可能是想到即将到來的靈異故事而有些退縮。岸邊露伴還是以往的樣子,他在桌上擺了兩杯熱茶,而那個糖果罐也放在上面,隻剩下孤零零的一枚糖果。

看着東方仗助興緻不高的樣子,岸邊露伴想了想道,“今天你可以不用問我問題,我會把剩下的故事告訴你。”

??

“嗯...好的。”

“由于并沒有調查到任何異樣的地方,于是我們決定在那裡留到晚上,看看怪談的内容是否會出現。而奇怪的是,當太陽從地平線上落下的那個瞬間,屋子裡突然亮了起來。我不是指屋裡的燈亮了起來,而是一瞬間屋裡就變得像白天一樣,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

??

不僅如此,房間裡也開始出現了人的走動聲和交談聲,接着我們注意到客廳裡正坐着一男一女和一個小男孩,正在吃着早飯。他們就像是在過着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早晨,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家庭。

當時我猜想這個屋子正在播放着過去的影像,這正是過去這家屋主人的生活,隻是不知道此時的男主人是否已經被調換過了。但是這個問題也很快被解答,因為小男孩發現了家中的異常。鞋櫃上屬于男主人的鞋子有着不同的尺碼,書房抽屜裡放着男主人筆迹不一的紙張。接着如往常一樣去庭院裡給流浪貓喂食的小男孩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股被遮蓋在肥料下面的味道。

??

小男孩發現了埋在庭院裡的、自己父親的屍體。可是在他出聲前,這一幕被正在家中的男主人發現了,男主人殺死了小男孩。正當他要将小男孩的屍體處理掉時,妻子卻因為忘帶東西而提前回來了。

??

對兇手來說幸運的事情發生了,妻子因為目睹了丈夫殺害兒子的場景而精神失常了。她的思維變得斷斷續續,隻剩下本能支配着她在這間屋子裡生活下去。兇手從外面抱了一隻流浪貓,告訴妻子這是他們的孩子,妻子便不再絮絮叨叨地問兒子去哪裡了。

兇手買了些磚頭和砌牆工具,對鄰居說自己要裝修,轉而把庭院裡埋着的兩具屍體砌進了閣樓的牆壁中。在他早上上班前,他會把貓鎖進閣樓裡,而下班後,又把貓抱出來,交給念着\'放學回來啦\'的妻子。

??

就這樣,又過了許久。兇手平靜的生活還是在某一天被打破了。妻子在收拾兒子房間時,看見了藏在枕頭下的半袋薯片。她嘗了一口,這袋薯片已經回潮,變得不再好吃了。兒子慣常會把吃到一半的零食藏起來,但是在口感變差前又一定會吃掉。這隻是件再小不過的事情罷了,但是妻子卻落下淚來。

她想起了丈夫殺死了自己兒子的一幕。

沒有人會防備一個已經瘋了的人。妻子做好晚飯,坐在桌前,像以往的很多天一樣,等着下班回來的丈夫把上學的兒子接回來。她的手放在桌下,正緊緊握着一把刀。

??

妻子殺死了被藥暈的丈夫,然後自殺了。妻子到死也不知道她真正的丈夫其實跟兒子正待在一處,而閣樓上的貓也再也沒有出來過。”

“那你的朋友是怎麼了呢?”

“當時正專注看着影像的我們并沒有發現,其實這不單純是一段定時播放的影像,而是一段正在上演的劇目。這個幻境正在不斷向外延伸,并且那條分界線就要觸碰到我們了。等我們發現時,這條界限已經觸碰到我們的腳尖了,并且有一股引力要把我們吸進去。

原來這是兇手臨死前的不甘而造出的一個世界,他把這家人的靈魂困在其中,每天都在重複着還活着時候的事情,過着平靜而又不平靜的生活。貓咪的靈魂留在這棟房内,讓誤入進來的人遠離危險。

我的朋友當時正站在我的身側,他伸出手推了我一把,讓我得以從那股強大的引力範圍中脫離出來,而他卻因為反作用力而進入了那個世界。

我想他可以算是死了,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存在這個人了。但他也可以算是活着,因為他永遠地活在那個循環往複的世界裡。”

“我覺得他應該算是活着吧,雖然他可能再也出不來了,但在那個世界裡,他也是可以活下去的。”

東方仗助幹巴巴地說着,想要安慰一下此時神情有些低落的漫畫家。可漫畫家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岸邊露伴猛地擡頭看向如此回複他的東方仗助,看上去竟有些生氣。

“不,他已經死了。”

“嗯...可是他還活着呀。”

“他已經死了。從他決定不回來的那個瞬間,他就已經死了。”

“呃...也不是他想回來就可以回來的吧?他不是為了救你才掉進那個世界的嗎?”

??

“你是在說是我導緻這件事發生的。你是在說我岸邊露伴是殺人兇手嗎?你是想說這個故事的謎底是,我的這位朋友,是被我殺死的?”

“不是啊!”東方仗助隻是想安慰一下漫畫家,他不知道為什麼後者突然就生氣起來,“說到底——說到底,你這個故事不是虛構的嗎?”

“什麼?”

“我昨天回去後查了...日本根本就沒有杜王町這個地方,1999年日本也根本沒有發生連環殺人案,或者是一家人都死了的案件。這沒有意義,因為你的故事本身就是一個謊言,一個謊言是沒有正确答案的。”

??

聽到東方仗助的言論,岸邊露伴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他直直地看着東方仗助,認真地開口。

??

“你說的沒錯,這個故事并不是真的。但是,這個故事是有答案的。”

“我已經知道了兇殺案的真相和你朋友的真相,還能有什麼答案呢?”

“你要認輸了嗎?”岸邊露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靜靜地問道。

“什麼?”

“我問你,你要從這場遊戲裡認輸嗎?”

“我隻是被你雇傭來聽你說故事的,這裡面并沒有輸赢吧。”

“不要避開我的話!東方仗助!我在問你現在要從這場遊戲裡認輸嗎!”

岸邊露伴大聲說着,他生氣地站起身,手拍在桌子上。震動讓杯子裡的茶水撒了一些出來,糖罐也滾到地上去了。東方仗助驚訝地看着突然控制不了情緒的漫畫家,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

“...抱歉,你今天先回去吧。”

岸邊露伴彎腰撿起滾落在地上的玻璃罐,用木塞蓋上後放在桌子上。裡面僅剩的那顆糖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此時玻璃罐裡什麼也沒有剩下。

8.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露伴。”

??

“在這盒糖吃完前,如果我想起你的話,就是我赢了,我們就一起回家。”

“如果在那時我還沒有想起來的話...”

9.

東方仗助坐在椅子上,呆呆盯着手上拿着的那顆糖。昨晚走之前他在門口的地闆上看見了這顆滾滿了灰塵的糖,不知出于什麼原因,他借着換鞋的動作把這顆糖撿了起來。這顆糖上還有一層薄薄的塑料包裝,讓它從灰塵裡幸存下來。

上午的課結束後,東方仗助來到了咖啡廳。今天并不是他打工的日子,隻是想到或許漫畫家下午會在這裡畫畫他才過來。可直到快到晚飯的時間了,漫畫家也沒有出現在這裡。

??

“啊,仗助哥!”

招呼聲讓東方仗助回過神來,他看到推門進來的男孩。

??

“是早人啊。今天又是給媽媽帶蛋糕回去嗎?”

進來的人是川尻早人,因為爸爸工作調動的原因,幾年前搬來意大利讀初中,現在已經是高一了。他們一家的感情很好,工作繁忙的爸爸經常委托早人給等在家中的媽媽帶道歉的甜點。

“是呀,我爸今天又要加班了。”川尻早人抱怨道,朝東方仗助走來。“仗助哥在這裡做什麼?今天不是你打工的日子吧?”

??

“我來...找人的,不過想見的人今天沒來。”

“哦——你手上拿着的是什麼糖果嗎?藍色的,是什麼味道的?”

“草莓味的吧,我沒吃過。”

“你沒吃過,卻猜它是草莓味的嗎?明明這是藍色的吧,我覺得是藍莓味或者葡萄味的。”

東方仗助眨了眨眼,看向手中的糖果,可是就應該是草莓味的啊。

“要不你嘗嘗呗,說得我都好奇了。”川尻早人笑嘻嘻地說道。

10.

東方仗助正在意大利的街頭疾速地跑着,他腳步的方向是漫畫家的出租屋。此時正是傍晚時分,歸家的路人三三兩兩走在街上,讓東方仗助的腳步慢了幾分。

那顆糖果是藍莓味的,就像川尻早人說的一樣,一顆藍色的糖怎麼會是草莓味的呢。

可是東方仗助就是知道,這顆糖本就應該是草莓味的。在藍莓的味道觸及舌尖時,東方仗助感到了強烈的違和感。就像是一直以為是真實的東西其實全是虛假的一樣。

夕陽照在身上的溫度暖洋洋的,東方仗助撞到的行人不滿地嘟囔着。這裡是他生活了六年的意大利那不勒斯街頭,他可以記起每一條通往學校道路的模樣,可以記起每一個同學的名字,甚至可以記起教授上課的教案。

但此時,他又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漫畫家本人顯得那麼真實。就像是他本該想起什麼他不應該遺忘的事情。

最後一顆糖果被他含在舌尖。

他是不是想起來得太晚了?

11.

東方仗助幾乎是摔進屋子的,他氣喘籲籲的,擡着手似乎想要敲門。但是門本來就隻是虛掩着的,用力敲下去的手帶着他往門内傾去,而他的腳又絆在門邊半開着的行李箱上,讓他直接摔在了地上。

或者說,摔在了岸邊露伴的身上。

岸邊露伴的眼睛因為驚訝而微微睜大着,他躺在東方仗助的身下,張嘴似乎想要生氣地責怪突然摔進來害得他也一起跌倒的東方仗助。但他先看到了東方仗助盈滿眼淚的眼睛,便又不說話了。

東方仗助半支起身,漫畫家柔順的發絲正貼在他的手掌邊。雖然有很多話想要說出口,但他反而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這個糖,是藍莓味的。”

??

“嗯。”岸邊露伴發出個細小的鼻音回應他。

“可是,它應該是草莓味的。”

岸邊露伴笑了,他伸出手放在東方仗助的臉頰上,微微擡起頭。現在那顆糖在漫畫家的嘴裡了。

“是藍莓味的。”漫畫家舔着糖果,慢慢說道。“藍色的是藍莓味的,紅色的是草莓味的,黃色的是香蕉味的,綠色的是薄荷味的,紫色的是葡萄味的。”

“我是不是其實早就輸了?”東方仗助站起身,微微低着頭,他的眼淚像不受控制一般不斷落下來。

桌上放着的糖罐裡又裝滿了五顔六色的糖果。而門口被東方仗助踢到的行李箱中掉出好幾盒一模一樣的心形糖盒,其中有一盒拆掉了上面的系帶,玻璃瓶裡的糖應該是從這裡面裝的。

??

“嗯。”漫畫家也站起來,他用手指擦掉東方仗助眼角的淚珠,又吻了上去。

“露伴為什麼不回家呢?明明說好了...”

“那是你的遊戲規則,混蛋仗助。什麼時候我們倆之間,是由你來決定遊戲規則的?”

“好狡猾啊,露伴。”

12.

岸邊露伴在車站接到了自己大學放假回來的男朋友。男朋友正舉起胳膊傻笑着朝岸邊露伴揮着手,讓漫畫家想移開視線假裝不認識這個丢臉的人。

??

“露伴!”東方仗助拖着行李箱跑過來,一把抱住想要溜走的岸邊露伴,“裝不認識也太過分了吧!我們已經幾個月沒見面了!好歹我是你男朋友吧?”

“不,隻是朋友——不對,隻是熟人。”岸邊露伴的手被困在東方仗助的懷抱裡,此時正極力推拒着他,然而被東方仗助輕松就化解了力道。

“那就讓隻是熟人的仗助君給露伴一個熟人應有的禮節吧!”東方仗助高高撅着嘴,就要朝岸邊露伴的臉靠過來。

??

“嗚哇好惡心!!不要過來!!!天堂之門!!!”

岸邊露伴打了個寒戰,立刻用替身在東方仗助的臉上寫下放開岸邊露伴,從這個熱情過頭的招呼中被解救出來。

“嗚嗚嗚——再怎麼說對着男朋友放出替身也太過分了吧!”

“我也沒少幹吧。”岸邊露伴将手環在胸前,不為所動地看着假裝哭唧唧的自家男朋友。

??

“好吧好吧,誰讓仗助君是個超級great的男朋友呢!就算戀人說自己惡心,連個見面的親親都不給——”東方仗助收起自己裝出來的委屈神情,這會正笑得燦爛,“但是仗助君還是給他帶了禮物啦!将将——是糖果喲!”

他從手上提着的袋子裡拿出一個心形的糖盒,上面用絲帶紮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岸邊露伴一臉嫌棄地接過來。

??

“又是你們學校旁邊那個廉價糖。怪死了,紅色的是葡萄味的,紫色的是香蕉味的,黃色的是藍莓味的,藍色又是草莓味的。”

??

“可是情侶都會買呀。而且它有九十九顆耶,露伴想我的時候一天吃一顆,等吃完了我就放假啦!”

“我才不想你,天天短信轟炸個不停,晚上還要電話騷擾我,煩都要煩死了。而且這都是你帶回來的第五盒了吧,你當我是什麼糖果消滅機嗎?”

??

“我都沒在露伴家裡看到沒吃完的糖盒啊。”

??

“那是因為我都扔了——”

變故就發生在兩人往出站口走的這個時候。跟他們擦肩而過的一個人突然倒了下來。東方仗助扶住那人倒下來的身體,而岸邊露伴則用還沒收回去的天堂之門把這個人變成了一堆書頁。

??

“還不一定是替身攻擊吧!”東方仗助被岸邊露伴吓了一跳。

“這個人死了,而且是突然死了。”岸邊露伴皺着眉翻看起書頁,上面的字正在飛快消失着,他隻好挑着重點讀着。

“這個人是替身使者,他的替身隻能發動一次,本體就會死亡。替身效果是将人拉進幻境世界,被拉入的人會首先失去最愛的人的記憶,如果想起完整的記憶就可以破解能力,從幻境中出來。但是随着待在幻境裡的時間變長,剩下的記憶也會逐漸消失,直到融入幻境世界。”岸邊露伴快速總結道,“我們兩個已經中了攻擊了。”

随着這句話結束,再一個眨眼的時間,周圍的景象已經不是車站了。岸邊露伴能感覺到自己關于東方仗助的記憶正在飛快失去,從他們見面的時候開始,逐漸向後擦除。再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被困在這個世界裡。

“我把我的記憶給你。”東方仗助迅速理解了現狀,他拉住岸邊露伴的手腕說道。漫畫家的手上還拿着那個糖盒。“我把我全部的記憶給你,你最先失去的隻是有關我的記憶,那把我的記憶給你,你就有完整的記憶了。”

??

“你是讓我岸邊露伴見死不救,把你丢在這裡出去嗎?他的本體已經死亡,如果我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岸邊露伴甩開東方仗助的手,想也不想地拒絕。“這種時候了還是一副救世主的樣子,所以我才最讨厭你。”

“想救自己的戀人可沒有錯呀。”東方仗助眨眨眼,笑了一下。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露伴。”

??

“在這盒糖吃完前,如果我想起你的話,就是我赢了,我們就一起回家。”

“如果在那時我還沒有想起來的話...”

??

“就說明我輸了,我沉浸在了這場美好的幻境中。”

??

“露伴你就可以回家啦。”

13.

“老闆,麻煩給我拿一張世界地圖。”岸邊露伴從手上的日本地圖上劃去最後一個地方,把它折疊起來收進口袋,指尖觸到玻璃質感的小罐,岸邊露伴将其拿出來,他的視線落在快要見底的糖球上。“再給我拿一盒...拿十盒糖,就是那種一盒九十九顆的,學生情侶間喜歡買的那種。”

??

岸邊露伴來到這個幻境裡已經三個月了。這個世界裡沒有杜王町,在許多地方也與真實世界并不相同。可能因為他有完整記憶的原因,他在這個世界中并沒有身份,廢了一番勁後才辦理了假的身份證件。他猜想失去了全部記憶的東方仗助應該在這個地方有一個完整的身份,可是他跑遍了日本,也沒有找到任何相關的消息。

??

畢竟這隻是個幻境世界,在“人物”的過去方面,可能隻僞造了記憶,而沒有費心在相關地點留下信息吧。這可真是無異于大海撈針啊。不過幻境應該還是基于一部分的真實被建造出來的,一些杜王町存在的景象被分散放入日本的各個地方。

??

說到跟東方仗助有關的地方,除了日本...還有他的父親,喬瑟夫先生。岸邊露伴在剛買到的地圖上圈出了美國。

這個幻境裡并沒有替身能力,這讓本來可以用天堂之門簡單做到的事情變得困難起來。除了尋找信息的不便外,首當其沖的問題就是做任何事都不能缺少的錢财。岸邊露伴不屑于在這個幻境世界裡再畫一次畫過的紅黑少年,忙于尋找消息又沒有給他留出構思新故事的空閑,何況在幻境世界裡連載漫畫根本就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

岸邊露伴開始在旅行途中給旅客畫肖像畫,好在這種事情也不需要構思,甚至廢不了太多時間。漫畫家拎着小巧輕便的行李箱,行李箱中裝着繪畫用具、幾套當季的衣物、身份證件,和占了半個行李箱的糖盒。他走到哪,就在附近酒店訂一間房住下,等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多少東西需要帶走。到換季的時候,漫畫家幹脆就把衣服捐了,在當地直接購買新的衣服替換。不過鞋子他沒怎麼更換,畢竟在各處行走,還是有幾雙穿慣了的舒适鞋子比較重要。

好在他在美國找到了消息。他得到朋子女士正在美國居住的消息,但是沒有實際找到她。又是一個幻境世界懶得構造的部分,不過東方仗助的信息還是留在的人們的傳言中。東方仗助在意大利讀書。

手中的地圖又換成了意大利的地圖。劃去又一塊城市後,岸邊露伴踏進了那不勒斯的土地上。照常随便訂了個酒店房間,岸邊露伴便拿着畫闆出門了,為了保持畫漫畫的手感,岸邊露伴還是留着自己到處畫速寫和随筆的習慣。好在他之前才攢了不少錢,暫時不需要再給人畫肖像畫了。

走在街上,天上卻突然下起小雨來。岸邊露伴将速寫本遮在風衣下,推開了一間咖啡廳的門。

??

當天晚上,岸邊露伴把酒店的房間退了,轉而在離咖啡廳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個小房子。

14.

“是你赢啦,露伴,”

??

“我們一起回家吧。”

??END

??

——後日談

隻是熟人,姑且是朋友,其實是戀人的東方仗助,幾經波折,此時終于回到了自己男朋友的家裡。他的行李箱放在門口,旁邊是東方仗助換下的鞋子,正是自家男友送的生日禮物,一雙Prince聯名的運動鞋。

“你不回家嗎?朋子女士在等你吧。”

??

“我老媽跟朋友出去玩啦,她才不在乎我這個兒子呢。”東方仗助正在廚房給岸邊露伴泡咖啡,一顆方糖,三大勺牛奶。又給自己倒了杯可樂,這才在岸邊露伴的身邊坐下。

??

“你那天為什麼不去咖啡廳啊?害我以為晚了啦。”

??

“你那天不是不值班嗎?”岸邊露伴覺得有些好笑,他那天其實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生氣。

??

本來他租下房子就是考慮到自己男朋友不多的腦容量,做足了準備。反正也沒有指望東方仗助這個白癡能從他編的故事裡察覺出真相,講這個故事一方面是能跟東方仗助有更多的聯系,另一方面就單純是他的惡趣味了。看東方仗助猜不到真相的蠢樣和被幽靈故事吓到的樣子,用來報複他擅自做的決定簡直再适合不過了。

??

“露伴你在那裡面待了多久啊?”東方仗助朝岸邊露伴靠過來,把大半的體重壓在漫畫家的身上。

??

“不告訴你,反正沒你多出來的記憶裡額外聽的課多。”岸邊露伴把男朋友沉重的愛推開,東方仗助順着他的力道躺到漫畫家的腿上。“是個難得的經曆,正好逛了不少地方,見到了不少人的故事。”

???

“你還能記全這些事情啊,那個世界教授上的課我都快忘光了。”

???

“那是你蠢。我畫過的内容絕對不會忘記。”

??

東方仗助不由得想起在咖啡廳見到岸邊露伴的那天,以及之後的每一天。他想起漫畫家認真将咖啡廳和外面的街景都描繪在畫紙上的樣子。

??

“那你有畫我在那邊的家嗎?”

??

岸邊露伴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男朋友亮晶晶的眼睛,難得地沒有去反駁他期待的話語。

??

“畫了,畢竟那也是你的另一段人生。想把男朋友的生活畫下來又有什麼不對呢?”

??

“嗷嗚——”東方仗助發出一聲怪叫,他蜷縮起來,捂住臉。戀人的防禦力過于高,而攻擊力又點滿了,時不時被說得面紅耳赤的隻有他這個可憐兮兮的大學生了。

??

“你紅得像顆草莓哈哈哈哈。”岸邊露伴笑着,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包着透明糖紙的糖來,含入嘴中。他拉下東方仗助捂住臉的胳膊。

??

“唔唔唔。”東方仗助口齒不清地反駁着,舌尖嘗到一絲甜味。他眨眨眼,看向漫畫家,“是草莓味的。”

??

此時岸邊露伴又直起了身,他半張着嘴,一顆藍色的糖球被他咬在唇間。他朝東方仗助努了努嘴,糖又消失在他嘴中了。漫畫家心情很好地彎了彎眉角。“是草莓味的。這是最後一顆。”

??

“啊!太狡猾啦,仗助君也要吃啦!”

??

“那你自己來拿呀。”

??

??

END

??

??

*一些彩蛋

??

1.岸邊露伴第一次吃到幻境世界的糖果時皺起了眉,但他很快就習慣了。

??

2.故事是岸邊露伴以吉良吉影案件為原型編的,但房子是他按自己家的構造描述的。

??

3.在聽到東方仗助猜出故事裡還有一個人時,岸邊露伴之所以很高興是因為東方仗助意識到他的故事裡還有岸邊露伴存在。

??

4.東方仗助在衆所周知的作弊事件後,就失去了在任何遊戲裡決定規則的權利,解釋權最終歸岸邊露伴所有。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