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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仗露】滿口謊言的東方仗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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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幾秒鐘,露伴看起來想要踩着腳下的樹幹自己滑下來。但最終,他還是順着我的意思,輕輕跳進了我的懷裡。我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把他放到了地上。

露伴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葉片,接着走了幾步坐到公園的秋千上,打開畫本畫了起來,我盯着看了一會,隻看出來畫得不錯。我一向對繪畫或是漫畫一類的東西不感興趣,此時也說不出什麼欣賞贊美的詞彙來。

“你怎麼還在這?”他擡頭看我。“你不用去巡邏嗎?”

我聽得出他在催促我離開,不願意讓我靠近他白天的生活,我便點點頭,讓他注意不要着涼了,接着順着我時常走的路線去巡邏了。

最近我發現了一些吉良吉影的線索。就在這一片街區裡,我從鄰裡間的傳聞中得知最近有一家原本夫妻不和的家庭突然關系親密了起來,丈夫似乎變得精神許多,舉手投足間帶着些以前沒有的氣質。聽到情報時有一些違和感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決定遵照直覺調查下去,最近便增加了這一塊的巡邏時間。

6.

我正在吉良吉影家門口蹲守。或許不該叫他吉良吉影,他整了容,代替了這家的男主人,過着正常的生活。我從流言和觀察裡查到些線索,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我正在追查的那位吉良吉影,但是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即使能夠證明他是吉良吉影,也沒有證據表明他與前面的幾十起失蹤案件有關,因為當初的線索随着那位失蹤的警官一起消失了。

我不想放棄這個已經在我眼皮下的連環殺人犯,最近便一直有意無意地監控這裡,哪怕抓不到他的破綻,也或許能夠在下一起案件發生時阻止他。我有預感他就快要忍不住殺人的沖動了,犯下那麼多起罪行,并不是一下就可以收住手的。證據就是吉良吉影最近離婚了,他給了妻子孩子一大筆錢,讓他們悄無聲息地搬離了這裡,而他獨自一人維持着正常的假象。

今天是工作日,吉良吉影早上像每一個普通工薪族一樣上班去了。我藏在一處草叢後方,看着他離開。又過了一會,露伴出現了。我眨眨眼,看着他在吉良吉影家的門口搗鼓了兩下,快得幾乎隻像是敲了敲門,接着他打開門進去了。

我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又蹲了幾分鐘,确定他不會立刻出來了。我有些慶幸自己為了隐蔽穿了身便服,過來時也都躲着監控,此時也方便我繞到吉良吉影家的庭院後方,從窗戶那往裡看。很不可思議,現在我更擔心他潛入時被吉良吉影發現了怎麼辦,而不是去想他闖入民宅的目的。

我看見他從地下室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戴着一雙皮質的手套,腰上别着一個看上去像開鎖用的工具。我還從來都不知道他那雙靈巧的手還可以做這種精細的活。他闖入吉良吉影的家裡究竟是做什麼呢?至少不是為了錢财,因為他什麼也沒帶走,隻是小心翼翼清除了自己來過的痕迹,接着合上門走了。

或許他是跟我一樣,來調查吉良吉影的。我想到他在酒吧裡對我笑起來的樣子,隻感覺有些冷,這讓我隻是僵在原地,沒有立刻追上去質問他。我不太想問出口了,我不想問他是不是因為我在調查吉良吉影所以才接近我。但我又不得不問他,因為我看到他闖入了吉良吉影的家裡。

第二天晚上,我在酒吧裡遇到了他。像往常一樣,我們一起喝了杯酒,我邀請他去我家。我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麼,裝得與平時一樣,隻是在吻他時咬破了他的嘴,混着鮮血攪動他的舌頭。他拽着我的頭發往後拉,然後咬住了我的肩膀,讓滾燙的紅色從星星的角落裡流淌下來。

我看向時鐘,指針指向晚上九點。

“你認識吉良吉影嗎?”

我的問題讓露伴的指尖顫抖了一下,他捧着的杯子中晃出點水來,我便伸手從他手上接了過來。他的神情有一瞬間變得有些怪異,但很快就被他遮掩下去了。

“我見過他。”露伴在沉默了一會後說道,他在我身邊坐下,低着頭,摘掉發帶後散下的發絲遮住了他的表情。“我小的時候,曾經目睹過他殺人。”

我用空着的那隻手蓋住他放在床上的手背,很涼。

“他殺了我的鄰居姐姐,而我就趴在床底下。”

露伴擡起頭,不同于他語氣中的平淡,也不同于他手心裡汗水表現出的恐懼,他綠色的眼睛裡閃爍着對吉良吉影的仇恨,深深的、從他藏了許久的内心裡滲透出來。他像是不斷摳着自己結了痂的疤痕,讓它流出血,因為他的仇恨是那樣鮮明,像是從未愈合過。

我喝了口杯子裡的水,接着吻了過去。

7.

我在吉良吉影家看到露伴時,就知道一切已經結束了。

吉良吉影沾滿血的屍體躺在地上,而露伴的身上卻一塵不染,在窗戶透進來的月光裡,甚至透出些不知世事的純潔來。但這隻是夜晚造成的錯覺罷了。

“你為什麼在這裡?”

露伴這麼問我。

我試着朝他露出個笑容,但我想自己隻是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因為露伴好看的眉毛都皺起來了。

就算到了這種時候,我仍然想上前去撫平他的眉尖。

客廳裡的電視正在播放晚間新聞,挂在牆上的時鐘緩慢地指向十一點五十。

我問自己,到了現在,仍然愛露伴嗎?

——不。我從不愛他,就如同他從未愛過我。

我走上前,拉住他的手,給了他最後一個晚安吻。

8.

“你确定自己說的都是真話嗎?”

“是的,我确定。”

9.

最終,因為沒有實質的證據表明露伴是兇手,他隻是因私闖民宅以及投放藥品的罪名被拘留了。我雖然沒有什麼罪名,但還是在田中警官的注視下提交了辭職信。

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年了,算一算露伴也已經被釋放了,但我想我們今後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我看着日曆上的日期,想到最後一次見他時的樣子。

是在第二天下午,我們從家裡被送到警局的路上。我坐在警車的後排,手被拷着,我和他中間坐着一位我不太熟悉的警官。我本來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下與他搭話的,但是我還是想再聽聽他的聲音,從昨晚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對我說過話了。

“露伴,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我聽到露伴的呼吸停了一瞬間,我沒有側過頭試圖通過中間的遮擋看他,隻是看着外面快速閃動的景色,是我平時通勤時總會走的路線。直到車快走到警局大門了,我才聽到他緩緩開口。

“...騙子。”

10.

我在酒吧見到露伴時,最初隻是覺得他很好看。但他從舞台上走到我面前吻我時,我便知道他是故意的。

在那樣嘈雜的環境中,他不會注意到隻是嗆了一下的我,除非他一開始就在看我。他過來時是誘人的,像把自己包裝成香噴噴的蛋糕,連他指尖蹭過嘴唇的弧度都是那麼完美。他抛下的釣竿是那麼顯眼,銀色的鈎子閃着光。這無疑勾起了我的興趣,于是我站起身回吻了他。

在床上時他說可以叫他露伴。我把他的皮褲褪到小腿彎時想,我知道這個名字。他的形象與我放在房裡壓在最底下的資料上的人物重合了。岸邊露伴,吉良吉影案件的幸存者,他當時隻有四歲,但他綠色的眼睛仿佛沒有變過。

他抱着我喊我仗助時,就像是真的在依賴我一樣。我從床上翻出他留下的戒指,咬住了他抛過來的餌。

我知道他會在我睡着時去翻我調查的資料。我放緩呼吸,聽着他一張一張地翻動紙張的聲音,伴随着我平緩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飄渺起來。

在我調查到吉良吉影的所在地時,我就在那片街區的公園裡見到了他。我知道那棵樹上可以看到吉良吉影家的窗戶,因為我為了抱那隻胖貓爬上去過許多次。我接住不情不願地跳進我懷裡的露伴時,想着,他可真是努力啊。他對吉良吉影的恨大到可以容忍我的要求嗎?

我試着在床上提出點過分的請求。他瞪着我,最終還是答應了。我覺得自己快要在他虛假的寵愛中壞掉了。我們之間不存在愛情,要說的話,可能是一種同病相憐的依賴吧。

我的外公被吉良吉影殺害了。外公本來是警察,但已經退休了,他私下裡協助着那位調查吉良吉影案件的警官。在那位警官失蹤的同時,我的外公也失蹤了,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沒有人知道我調查吉良吉影,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案件恰巧分配到了我的手上,就如同它并不真的是偶然才會分配給我。

我抱着露伴親吻時,總覺得他是令人疼惜的。我含住他纖細的手指。他不應該被染上血腥的,不應該為了吉良吉影。他的嘴唇可以被我的牙齒咬破,他的指尖可以沾染上我肩膀傷口滲出的血滴,但他不應該為了吉良吉影毀了自己畫漫畫的手。

他端來那杯水,我知道裡面有安眠藥。我假裝喝了很多,作為警察總是有一些小技巧的。但露伴不知道,他的那杯水裡,也有一些安眠藥。劑量不大,但總歸夠我在他醒來前,在他到吉良吉影家裡前,讓一切都結束。

“你為什麼在這裡?”

他這麼問我時,眼裡是平靜的,我不知道他淡漠的神色下究竟在想什麼。

我脫下沾了血的手套,将刀丢到地上,接着跨過吉良吉影的屍體,吻住了他。

他沒有閃躲,也沒有回應,隻是淡淡地,接受了這個吻。

我想,這樣就足夠了。

我不愛他,正如同他不愛我。

11.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露伴了。

但我也有幻想過見到他。

我想到會在酒吧裡見到他坐在上面哼着無聊的法國抒情曲。我想到會在街頭看到他拿着畫闆畫畫。我甚至想到會在便利店打工時,看到進來買橡皮的漫畫家的他,那個我沒有見過的他。

但我沒有想過,會在一個普通的早晨,循着敲門聲,在我家的門前見到他。

“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準備撬鎖進去了。”

他這麼說着,一副平淡的樣子看着我呆傻的模樣。

“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開口,一句似曾相識的話脫口而出。說出口後我又有些後悔了,因為這讓我想到了那個晚上。不管露伴是想在我們中間蓋上一層什麼樣的假象,它都會被我這句話擊破了。我想收回這句話。如果露伴想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話,我會陪他演下去的。

露伴歪着頭打量我的神情。他今天穿得就像我在雜志裡看到的他,是那位著名的漫畫家的樣子。

“怎麼,這讓你有負罪感了嗎,東方大警官?”

他拖着音調的稱呼讓我惱火起來。我幾乎是瞬間就擡起了頭,朝他走近了一步。但他的眼裡沒有調笑,沒有嘲諷,隻是認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像是等着我來定義我們之間的關系。

他是帶着目的接近我的。他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話。

我知道他的目的,也知道他的真相。

但他不知道我的。

在我們的關系裡,說謊的人是我,退縮的人是我,欺騙的人還是我。

我幾乎要在他真誠的目光下窒息了。我咬住下唇,隻敢低下頭去盯着地面。

“我愛你。”

這句話很輕,帶着顫抖,從我的舌尖抖落下去,碰在地面上,幾乎沒有回響。我站在那,等着他的審判。

他的鞋面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接着是他纖細的手。他抹掉我臉頰上的淚水,兩隻手捧住我的臉,讓我擡起頭來。我吸了吸鼻子,在模糊的視線裡看他。

“我愛你。”

我又這麼說道。

我快憋不住自己的真心話了。我騙了他那麼久,也騙了自己那麼久,幾乎忘了自己的心。現在被他戳破了,捅了個口子,我便堵不住、塞不回去了。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哽咽地重複着,幾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露伴就捧着我的臉,用袖口擦去我的眼淚。直到我再也流不出淚了,直到我顫抖着說不出話來。他才認真地看進我的眼裡,回應我捧到他面前的心。

“我也愛你。”

他送了我一個橙子味的早安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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