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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仗露】隻是想要擁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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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設定,2歲年齡差的逆轉學pa

*全文12k,一發完

*HE,小甜餅

1.

“喂,仗助。”

“我好歹是學長吧?露伴明明一直教訓我說要有禮貌的。”

“...仗助前輩。”

“嗯,有什麼事嗎?”

“...請跟我交往。”

2.

岸邊露伴和東方仗助的孽緣是從幼兒園開始的。

彼時,四歲大的岸邊露伴跟随父母搬進杜王町并插班進入葡萄幼兒園念小班,在一衆已經熟識彼此的小孩子中,他就那樣安安靜靜地抱着膝坐在活動場地的一角。期間也有幾位同學跑來邀請他一起玩,但岸邊露伴隻是靜靜地看着他們,沒有回話。

過了一會,大班的孩子們也到了玩耍時間,室外活動區域逐漸熱鬧起來。岸邊露伴坐在沙坑的旁邊,他并不是在看特定的某個孩子,隻是轉着眼睛,看看這邊玩過家家的同學,又看看那邊正在玩老鷹捉小雞的同學。雖然隻是一個人坐在那,但他似乎樂在其中,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戳着面前的沙坑。

“噗叽。”

手指下陷入細密沙坑的觸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坨溫熱的、軟乎乎的觸感。岸邊露伴低下頭去看,他的手正戳在一位比他稍大點的男孩的臉上。男孩以前撲的姿勢摔倒在沙坑上,似乎是被沙坑邊緣高出一小截的遮擋絆倒了。岸邊露伴從他的衣服上認出他是最大的那個班的學生,他嫌棄地将手指放到沙子上蹭了蹭,将上面留着的體溫蹭掉了。明明都是大班的孩子了,還能在不知道玩了多少次的地方摔跤,真蠢。

“噗哈——”

頭埋在沙子裡的男孩将手支在地上,擡起了臉,發出一聲憋氣後的聲音。他的鼻子上沾着一坨結了塊的沙子,亮閃閃的藍色眼睛正對上岸邊露伴,随着他誇張的眨眼動作,睫毛上的沙子撲簌撲簌地掉落下來。有那麼一瞬間,這讓岸邊露伴想到,如果白天時有閃爍的星星,就該是這樣的吧。

“你真漂亮!”

男孩這麼對着岸邊露伴說道,他湊近過來,髒兮兮的手放到岸邊露伴彎起的膝頭上,很近地去看岸邊露伴微微睜大的眼睛。

“你的睫毛好長啊,好像女孩子。”他藍色的眼睛彎起來,像月芽兒似的,笑意都要滿溢出來了。“我第一次看見綠色眼睛的人耶!好像——”

“啊嚏!”

岸邊露伴被他眨眼間帶下的細小沙塵糊了一鼻子,打了個噴嚏,他的氣息吹到男孩的臉上。

“好像毛毛蟲!”

“......”岸邊露伴揉了揉鼻子,心裡冒出點火來。他上下打量着跪坐在沙坑裡的男孩,從他灰撲撲的一身衣服,看到他有些奇怪的發型,最後落在男孩咧着的嘴上。“我也是第一次看見缺了一顆門牙的人。”

男孩眨眨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從他依然笑着的神情便能看出這句諷刺沒有對他造成一丁點傷害。或許是他的智商不足以支撐他産生羞恥的心理吧。岸邊露伴又把視線移到他的頭發上。

“而且你的頭發好奇怪,像鳥窩。”

“...你說我的發型怎麼了?”

岸邊露伴看着捏着拳頭從沙坑裡爬起來的男孩,不知為何心裡打了個顫。不想露怯的岸邊露伴便也站起來,仰頭看着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男孩。亮晶晶的星星從他的眼裡消失了,可能是背着光的原因,低沉的藍讓岸邊露伴想到暴雨下的海面,帶着些鹹濕的海風味道——那是岸邊露伴繼夜空下的流星雨後第二喜歡的景象。

“哦,抱歉,不是像鳥窩,是像牛排。”

岸邊露伴聽到自己這麼說。這句話的尾音還沒飄入他的耳朵,他就被按到了沙坑裡。他今天剛穿上的新衣服被沙子染髒了,衣領被男孩攥在手裡皺成一團。岸邊露伴盯着男孩舉起的拳頭,在心裡哼了一聲,接着抓住男孩的手腕,擡腿踹上他的胸口。

兩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孩在沙坑裡滾着打了一架。以你真漂亮為開頭的這次初遇,在用幼稚的詞彙互相咒罵着揚起的沙土中滾過,終止在了被園長撈出來的兩個褐色團子低着頭互相道歉的友好場面上。

岸邊露伴擡手用袖子蹭過在沙子上刮破的臉頰,盯着對面哭喪着臉捧着自己翻滾間掉下來的另一顆松動門牙的男孩。

“仗助。”

他對着男孩胸前的名牌這麼喊道。

接着烏雲從男孩的眼裡消散了,挂在眼角的淚水襯得他藍色的眼睛像被春雨洗刷後的天空,清澈地透着亮。笑容又出現在他的嘴角,他就那樣,用缺了兩顆門牙的嘴,漏着風地喊。

“露伴!”

3.

岸邊露伴上幼兒園小班時,東方仗助在大班。他們隻在偶爾重疊起的活動時間裡湊到一起玩,雖然大多數情況是東方仗助硬要擠到正在做自己的事情的岸邊露伴身邊,指着他在沙子上畫出的昆蟲問那是什麼。

岸邊露伴在偶然發現東方仗助害怕爬蟲類生物後,時不時就往自己的口袋或是帽子裡揣上一些稀奇古怪的蟲子,在東方仗助湊過來時讓它們爬到自己的手上、肩膀上來,然後愉快地看着比自己大兩歲的、堅稱自己是哥哥的東方仗助像一個滑稽的彈簧一樣飛出去。

“仗助哥哥。”岸邊露伴蹲到已經退到牆角的東方仗助身前,用帶着嬰兒肥的胖乎乎的小手去戳他,直戳到他緊閉的眼睛睜開來。岸邊露伴是絕不會在東方仗助占上風時喊他哥哥的,他隻會帶着點嘲諷的笑意,去觸碰被他捉弄得節節敗退的仗助哥哥。他歪着頭,肩膀上綠色的變色龍也歪過頭來,兩雙眼睛看着縮在角落因為恐慌而睜大眼的東方仗助。

他們在幼兒園共度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岸邊露伴上中班時,在每次活動時間裡,還是會習慣性地坐到沙坑旁邊,但這時不會有一個煩人的仗助哥哥湊過來了,他就拿起畫筆往放在膝頭的畫本上塗顔色。

岸邊露伴進入小學時,東方仗助已經升上三年級了,他的周圍圍着很多朋友,有同班的同學,一起踢球的夥伴,還有高年級和低年級的女孩子們。東方仗助的眼裡映着不同的人,像春天開滿的簇擁起來的花朵。

招蜂引蝶。

岸邊露伴攥緊手裡的糖果,站在球場的邊緣看又踢進一球而引得周圍人歡呼的東方仗助。他站在那看着,等到夕陽歪歪斜斜地落下一半,人群散開,三三兩兩地結伴回家。他等到東方仗助讓朋友們先回家而自己留在那收拾場地,等到東方仗助因為他砸過去的糖而擡起頭,等到東方仗助的眼裡除了夕陽,就隻映出他一個人的身影。

“露伴!”東方仗助幾乎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揚起了笑容,他撿起糖,邊拆開來放入嘴中,邊朝岸邊露伴跑過來。岸邊露伴就那樣背着書包站在那,遙遙地看着臉上沾滿汗水的東方仗助輕喘着氣跑過來。

“笨蛋仗助。”

岸邊露伴很喜歡東方仗助的眼睛,雖然他從不會告訴東方仗助這一點。小小的岸邊露伴在畫紙前,将手中握着的油畫棒換成彩色鉛筆,從馬克筆換成水彩顔料,但總是調配不出他喜歡的那種藍色。他有些沮喪地看着畫着亂七八糟藍色線條的白紙,為什麼就是畫不出來呢?

岸邊露伴知道在不同光線下,東方仗助的眼睛會映出不一樣的顔色。晴天時在陽光下會更透亮些,光線弱時就沉靜一些。他也知道,當東方仗助心情不一樣時,他的眼睛也會給人不同的感覺。心情好時像春天裡的小溪,生氣時像暴風下的海浪。當他看向不同的東西時,也是不一樣的。他的眼睛澄澈得像一面鏡子,清晰地映出他所在意的、長久注視的事物。

岸邊露伴喜歡從他的眼睛裡映出的自己。在東方仗助的眼裡映出的岸邊露伴總是笑着的,或許是他的笑意滿溢出來,也浸上了岸邊露伴的嘴角。

從小學到初中,從見得到東方仗助的一年級到三年級,到見不到東方仗助的四年級到六年級,岸邊露伴畫了許多東方仗助的眼睛,也畫了許多他眼裡的自己。但他總也調配不好東方仗助眼裡的那抹藍色,即使他讓東方仗助睜大了眼,用手扒着他的眼皮,很近很近地湊上去看,近到岸邊露伴的睫毛都要戳進東方仗助的眼裡了,他還是描繪不出那種藍色。

初中隻能短短地見到東方仗助一年。可能是逆反心理作祟,花了六年也畫不出滿意的畫面的岸邊露伴,看着開始抽條長個子的東方仗助和更多的圍在他身邊的人們,幹脆眼不見心不煩地開始躲了起來。他在東方仗助從教室外歪頭探進來時假裝沒有聽見他敲在門框上的聲音,在換教室擦肩而過時低頭去看自己拿着的書本,在上學路上裝作因為花粉症而被不停到來的噴嚏擾得無法分神。

東方仗助起初有些困惑,後來又像是領會到了岸邊露伴想要疏遠的心情。他敲着門框的聲音變小了,擦肩而過時隻是看着岸邊露伴,而不是像往常一樣出聲喊他,在上學時會在路過紅着鼻子的岸邊露伴身邊時給他塞一個口罩。

岸邊露伴幾乎以為自己要得償所願了。他和東方仗助的家住得并不近,兩人的聯系也隻是在學校中相遇、交談,偶爾放學一起聊會天。隻有在這偶爾重合的,幼兒園時的一年,小學時的三年,初中時的一年裡,他們才能稱得上是有點兒熟悉,又有點兒陌生的朋友。如果就在現在疏遠了,那即使高中時仍然同校,見了面大概也隻能得到一句童年玩伴的回憶似的評價吧。

岸邊露伴覺得沒什麼不好的。隻是自己那些并不滿意的畫,再也沒有畫好的那一天了。想到這,又覺得可惜起來。可是岸邊露伴總是有自己的倔脾氣的,他就那樣維持自己的步調,無視着漸漸出現次數也變少的東方仗助。

奇怪的是,這樣的情況隻維持了一個月。在岸邊露伴本月第30次坐在河邊把新買的藍色畫筆的筆頭戳斷在紙面的涓涓小溪上時,毫無征兆地,東方仗助從身後捂住了他的眼睛。

“露伴,猜猜我是誰?”

“...隻有你這個笨蛋才會不帶後綴地喊我的名字,仗助。”

東方仗助溫熱的手捂在岸邊露伴的眼睛上,明明是一片漆黑的樣子,卻突然讓他腦海裡浮現出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明明這一個月裡他總也回憶不出其中的色彩。

東方仗助的手挪開了,岸邊露伴仰着頭,看到他垂下的、映着自己的眼睛,突然覺得自己的堅持也沒有那麼重要了。岸邊露伴扔掉手裡的筆,握住東方仗助遞過來的手,站了起來。

初二時,岸邊露伴聽說升入高中部的東方仗助分化了,周圍的女生竊竊私語着,讓本該私密的消息運到岸邊露伴的耳朵裡。沒有絲毫意外的,東方仗助分化成了Alpha。想到在街上偶然碰到的東方仗助,岸邊露伴隻想說,如果那種一米八五的個頭和健壯的身材,還能是個Beta,那世界上的Alpha都應該羞愧緻死吧。

岸邊露伴分化時,也是在高一,在他16歲的生日那天。

當時在學校裡,課間跑過來的東方仗助問他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岸邊露伴盯着他回答,想要畫出他的眼睛。東方仗助眨眨眼,笑着說好呀。于是放學後他便等在岸邊露伴的教室門口,跟他一起回了家。

岸邊露伴在攤開了一地的畫紙和顔料上,畫東方仗助的眼睛。東方仗助就安靜地坐在房間正中的地上,手落在坐在他身前椅子上的岸邊露伴的膝頭,任由岸邊露伴捧着他的臉去扒他的眼睛。岸邊露伴左手拿着調色闆,上面用各種顔料混出了不同的藍色。他盯着東方仗助的眼睛看一會,又用右手的畫筆沾着顔料往紙上畫,等到不滿意了,他就把畫滿的紙随意丢到地上。

到了後來,他甚至不滿足在紙上畫畫了。他就用蘸着混合好的顔料的畫筆,往東方仗助的眼角比劃,點上了一點後,又哼一聲,不知在跟誰置氣,收回筆在調色闆上重新開始混合新的顔色。

等東方仗助裸露着的皮膚都被他當畫闆似地畫滿了花紋後,岸邊露伴就開始蘸着顔料往自己的身上塗。他的胳膊上一道一道的,有些是随意的幾筆,有些是心情好時勾勒出的圖案和花紋,就連手指上都被他自己鋪滿了。

岸邊露伴的房間裡,地上的紙張上被他填滿了各色的藍。他赤着腳踩在紙面上,沾滿顔料的雙手捧住東方仗助的臉,用激動的、閃着光亮的眼睛湊近看他,也看他眼裡倒映出的,染滿了藍色的自己。

岸邊露伴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分化的。

岸邊露伴的大拇指按在東方仗助的下眼臉,順着他眼尾的形狀描繪着。起初,隻是一陣從窗戶縫隙裡吹進來的微風。這陣風從東方仗助的身後吹來,經過他的發絲,親昵地撲到岸邊露伴的臉頰上。風裡夾雜着些鹹鹹的味道,帶着股水汽,讓岸邊露伴想到海邊的沙灘。

他眨了下眼,聳了聳鼻尖,确定這并不是滿目的藍色給予他的幻覺。這股味道并不突兀,很柔和,像是一直存在于這個房間裡,隻是他過于專注而忽視了一樣。而此時一旦聞到了,就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強烈存在感,随着充斥着整個房間的藍色一起,将岸邊露伴包裹在其中。

有一瞬間,岸邊露伴幾乎覺得自己要被海水淹沒了。他用力地吸了口氣,像探出海面換氣的人似的,但隻是把一股潮濕的海風吸入了肺部,呼出氣時舌尖都染上了那股鹹澀的味道。岸邊露伴按在東方仗助下眼臉的手指往上挪了一點,擋住一小片溫和地注視着自己的藍色,他的手指幾乎要碰到東方仗助的眼睛了,但東方仗助一點也沒有躲避的意思,隻淺淺地眨眼,略長的睫毛從岸邊露伴的指腹上掃過。

岸邊露伴朝東方仗助的眼睛吹了口氣,讓後者不适地,短暫地閉上了眼。東方仗助的信息素是海水味的,像春天海面上打着旋兒的風,像夏天潮汐撲過的沙灘,像秋天親吻腳面的微涼的浪花,也像冬天滑過海面的雲朵。他的信息素是柔和的,但又帶着些侵略性,溫柔地敲開家門的同時,就會像一陣無形的風,湧入房間的每個角落,鑽過房間主人的發絲,穿梭在他的指尖玩耍。

他湊得那麼近,近到可以嘗到東方仗助挂在眼角的淚珠。岸邊露伴幾乎覺得自己要吻上那隻帶着些水汽、慢慢睜開的眼睛了。

“露伴?”

東方仗助在岸邊露伴的注視下,打了個噴嚏。岸邊露伴縮回手,好讓東方仗助的眼睛不會被自己的手指戳到。東方仗助用手背蹭了下鼻子,又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岸邊露伴有些沉默地看着他的動作,手輕輕摸向自己的後頸,蹭了蹭那塊發燙的皮膚,接着将指尖湊到鼻子前。灰塵的味道。對塵土敏感的鼻子立刻就癢了起來,讓他也打了個噴嚏,氣息吹在手上,就讓那股淡淡的味道被吹散了,像是沒有存在過。岸邊露伴看向自己的手指,撚了撚,那股氣味幾乎要比沾染在上面的藍色顔料的味道還要淡些。Omega。他的心裡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是有些洩氣,最後隻是轉着眼睛去看還在捂着鼻子一個接一個打着噴嚏的東方仗助。

“唔唔唔...”東方仗助的鼻子都被自己搓紅了,這才終于止住了一連串的噴嚏。他紅着鼻尖,在空氣裡嗅着。“外面下雨了嗎?”

“什麼?”

“有一種...雨後的味道。”東方仗助盤腿坐在地上,仰頭對着站起來的岸邊露伴。“像是地面被過于久的晴天曬着,突然下了場陣雨,雨滴很大,一粒一粒地砸在帶着熱氣的地面上,雨點打起地上的塵土,潮氣卷着灰塵漂浮到空中,溫度也降下來了。”

東方仗助一隻手按到地面上,借力站了起來。

“樹葉上的灰被雨滴打着滾地卷走,翠綠翠綠地閃着光,腳踩到水坑裡啪嗒地濺出水花來。等雨下得久了,塵土從空中被沖到地面上,那股味道就消失不見了。”

東方仗助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了站在那的岸邊露伴。他輕輕吸着氣,像在找尋什麼。等到窗外照進來的陽光被東方仗助遮住了一部分,岸邊露伴才仰着頭,意識到東方仗助真的長大了。印象裡那個缺了門牙漏着風喊他的仗助哥哥,那個抱着足球一身汗水跑過來的笨蛋仗助,那個不顧他的疏遠湊上來對他笑的仗助,真的變成大人了,變成了班裡同學們嘴中的仗助前輩。

這幾乎讓岸邊露伴感到陌生了。這時,岸邊露伴才發現,東方仗助眯着眼笑起來的樣子,他撅着嘴幼稚的樣子,他生氣起來沉下臉的樣子,關于東方仗助的所有事情,他記得都是那麼清楚。明明隻是兩年沒見,隻是東方仗助分化成了Alpha,隻是他長高了,結實了些,但現在,他的神情居然讓岸邊露伴感到生疏了。僅僅隻是兩年而已。

東方仗助走到岸邊露伴的面前,微微彎下腰來,又像在确認了什麼事情以後突然停住了。他的眼睛彎起來,像月芽兒似的,讓岸邊露伴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

“我很喜歡雨後灰塵的味道。”

4.

從岸邊露伴分化成Omega以後又過了一個月,他和東方仗助的關系還是一如既往,像是有點兒熟悉又有點兒陌生的朋友。因為分開的時間多于相處的時間,他們之間有時候會帶着點像是刻意裝出來的客氣和禮貌。但又因為從小一起長大,在奇怪的時候兩人間的距離感又被超出限度的親昵無限拉近了。

而現在,在放學後的校舍後,岸邊露伴正在對着東方仗助表白。老套的地點,老套的說詞,老套到讓岸邊露伴都懶得去看東方仗助臉上的神情。一定在這裡被很多人表白過吧,仗助前輩。

“唔...”東方仗助思索了一下,像是把岸邊露伴口中吐出的話語咀嚼了一遍。“從你嘴裡聽到仗助前輩還真是新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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