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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仗露】幽靈會被傳染感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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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産生好奇了嗎?”

岸邊露伴揉了下耳邊被吹起的發絲,對着仍停留在自己的胳膊上,按出問号下圓圈的凹陷,回答。

“沒錯。”

幽靈彎彎地眯起眼睛,露出一個沒有人能看見的,甜甜的笑容,他的話語與手下的文字重疊起來。

——好呀。

“好呀。”

4.

漫畫家的決心真的不容小觑,是那種說了就一定要做到的地步。東方仗助現在已經切實體會到這一點了,因為他這隻幽靈寶貴的曬太陽時間不見了,轉而被租客理所當然地占用了。

“嗯。”

每到了正午最熱的時候,租客就會盤腿坐到榻榻米上,對着空氣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節,就像他确信幽靈總待在身邊似的。東方仗助本來躺在靠近門口的地方,這時候就會咕噜咕噜地順着榻榻米的紋路一圈圈滾過去,停在露伴伸過來的手下。岸邊露伴就揉揉他的頭發,順着去摸他的耳朵。

東方仗助總感覺自己要飄起來了。租客第一次這樣摸過來的時候,他在努力憋住了十分鐘以後,終于在租客來回揉他嘴唇的時候很沒能耐地哼唧一聲,散成一團輕飄飄的幽靈,嘭地彈到屋頂上,徒留租客無奈地對着四周抱怨不是你答應的嗎結果隻會臨陣脫逃。

太沒有界限感了啊這個人。還是根本沒把幽靈當成需要在意的對象呢。東方仗助輕輕歎口氣,氣息噴在岸邊露伴托着他臉頰的手上,讓後者在癢意裡捏了捏他的鼻子。

“唔唔唔你當我的臉是面團嗎這麼搓!”

“我發現,你有的時候會不自覺漏出點兒冷氣來。”岸邊露伴揉捏着手裡微涼的柔軟觸感,幾乎要對這種感覺上瘾了,揉搓幽靈是最近他找到的一個絕佳解壓方式,雖然并不會告訴另一個對象。“是害羞的時候嗎?——哦又變涼了。”

“露伴!你根本就是把我當冷氣在用吧!!所以才在每天太陽最曬的時候喊我!”

東方仗助從租客的手下掙脫開來,反擊般地按住他的臉一陣揉搓。

“喂喂喂!你這是在報複嗎!輕一點啊!”

他回憶着自己這些天的記憶,用同樣的手法以牙還牙地全數奉還給租客。先是眉骨的形狀,輕輕觸摸他閉上的眼睛,接着沿着鼻梁一路下去,捧住他的臉頰,用拇指去觸碰他的唇形。租客在他的手下安靜下來。東方仗助覺得新奇起來,便一手托着他的臉側,另一隻手沿着他的下颌線往上,捏住他的耳朵。租客的耳垂很軟,讓他不由得多停留了一會兒。

租客壓在他手上的力道變重了,眼睛閉着,往下埋了埋頭,柔軟的嘴唇觸到東方仗助的手心。

難道是要睡着了嗎?

想到他坐在桌前趕了三天畫稿的樣子,東方仗助換了個姿勢,讓租客斜靠到他的胸口,托着他臉頰的手轉而從他的胳膊下鑽過去,按住他的腰。租客的耳後汗津津的,東方仗助降低了些溫度,去摸他的後頸。等他的呼吸平穩下來,東方仗助的手便從他的腦後略過去,輕輕揉他的發絲,勾住他的發帶向上挪,像在玩一個不能被發現的遊戲。一縷一縷的頭發被發帶帶起,失去了支撐又軟軟地塌下去,直到最後一根發絲也垂落到東方仗助的胸口上。東方仗助将發帶捏在手心,抱緊了懷裡的人類。

真的,好喜歡啊。

喜歡在自己用沾着墨水的手按在他的畫上搗亂時他生氣的樣子。喜歡他每一次結束工作後疲憊地舒展身體時低低地喊自己的名字。喜歡他一副學術性的樣子觸摸自己又比對着畫到紙上時不滿地蹙起的眉頭。

東方仗助抱着懷裡的人,慢慢往後躺到竹制的榻榻米上。捏着發帶的那隻手往一旁伸展,從陰影中探到斜着照過來的陽光裡。

好溫暖。比以往任何一天的陽光都要溫暖。

5.

“阿嚏!”

岸邊露伴感冒了。

“阿嚏!”

他打着噴嚏醒過來,在一片漆黑中,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下墊着的觸感。真奇怪,反而是在黑暗中更加能感受到幽靈的存在,失去視覺而隻靠觸覺的話,倒真的能在眼前看到他了。

“是傻瓜吧...怎麼能睡着了啊。”岸邊露伴壓抑着喉嚨裡的癢意,低低地,不知道是在罵幽靈還是在罵自己。

漫畫家是靠想象力存活的生物,而岸邊露伴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在觸摸過幽靈無數次之後,在眼前描繪出他便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了。岸邊露伴通過許多種方式與幽靈交流。他會伸出手來,讓幽靈在自己的手心裡或是胳膊上戳出印迹,也會塞給幽靈一隻他正在用着的勾線筆,讓他在空白的紙上寫字。他甚至試過去觸碰幽靈的喉結和臉頰,靠振動和嘴型去猜他在說什麼。岸邊露伴的學習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到了現在,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到那個單細胞幽靈的每一個回應了。

有的時候岸邊露伴會想,自己究竟真的在與一個幽靈交談呢,還是在與自己過于豐富的想象力對話。但在每一次自己對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喊他名字并得到一個小心觸碰過來的幽靈時,每一次自己的手指穿過幽靈的發絲時,每一次自己故意的捉弄讓幽靈嘭地消失不見,但過了會兒又怕他擔心似的,變出實體來勾一勾他的筆尖,或是啪沙啪沙推皺他手下的紙時,他又會确信,自己聰明絕頂的腦袋絕不會想像出這麼一個蠢蠢的幽靈。

當然,他聰明絕頂的腦袋沒能及時規避他感冒的這個結果。夏天的午覺理應是短暫的,在燥熱和汗水裡翻滾着醒過來。但幽靈體貼地調低的溫度和柔和地圈着他的胳膊,讓疲憊的岸邊露伴沉沉地睡着了。

今晚的月亮藏在雲層的後面,房間裡黑暗無光。

明明自己被這個幽靈涼涼的體溫連累到感冒了,這個罪魁禍首倒是睡得香甜。

“阿嚏!”

岸邊露伴捂着嘴,又低低打一個噴嚏,吸了吸鼻子。

他看着黑暗中的幽靈,看到本不應該有的月光微微照亮他的臉,他正眉頭舒展開,閉着眼睛睡得香甜。岸邊露伴支在他的身上,手按住他的胸口,腳尖蹬住榻榻米微微用力,讓自己的臉湊上去。他對上那個自己描摹過無數遍的軟軟的嘴唇,輕輕吻了過去。

憑什麼隻有他一個人感冒呢。

6.

就不該縱容那隻幽靈的,在被睡夢中的他下意識地摟住的時候應該直接拍醒他,躲開這個擁抱的。可是燥熱夏夜裡的清涼還是迷惑住了岸邊露伴,他隻是伸手夠來了被子,裹在兩人身上,就那樣靠在幽靈懷裡待着。

由于從中午睡到了半夜,他倒也睡不着了,幹脆就盯着屋外在夜風裡晃蕩的樹葉,數着耳邊的呼吸聲。空氣細微地從臉側流動過去,又呼出來在他的頭發上打個旋。幽靈也需要呼吸嗎?還是他隻是在保持作為人類的習慣呢,就像他一直保持着實體一般。

岸邊露伴從被窩裡将手從兩人之間抽出來,捏住東方仗助的鼻子。後者咕哝着張開嘴,呼吸打在岸邊露伴的手腕上。岸邊露伴又用另一隻手把他的嘴也捂住了,好奇地想看幽靈是否會在憋氣的窒息感中醒過來。但他隻是含糊不清地發出些音節來,抱着岸邊露伴的手微微收緊,但過了會兒又安靜下來不動了。

幽靈的聲音傳不到岸邊露伴的耳朵裡,但是足以讓他聽見了。像隔了層水膜,從幽靈存在的那個世界裡穿過來,在手下傳來的震動中感知到,經過漫畫家的編織,便可以到達現實中。

果然是不需要呼吸的。如果幽靈消去了實體,消去了呼吸,讓岸邊露伴無法觸碰到他,也無法感知到他,那麼他是否就從岸邊露伴的世界裡消失了呢?即使他仍然待在原地,待在正午的陽光中懶洋洋地曬太陽,但隻要他背過身去,去看外面的花草而不是正在桌前的岸邊露伴,去聽松鼠跑過的動靜而不是岸邊露伴呼喚他的聲音,他們之間那根細細的,連接着兩個人,連接着兩個不同世界的絲線就會斷開吧。

在他們兩個人的故事裡,其實主動權并不在岸邊露伴,反而在于這個把喜歡都印在臉上的幽靈。總愛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岸邊露伴,總要把控故事發展的漫畫家,在夏季惱人的蟬叫聲中,難得地,隻是站在原地望着那隻愛笑的幽靈,讓他在兩個世界的交彙處,踩出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路。

不知是夢到了什麼,本來安靜着的幽靈不安分起來,手拽在岸邊露伴背後的衣服上微微用力。岸邊露伴皺起眉,松開了點兒手,幽靈的呼吸又噴在他的手心上了。在他要不耐煩地踹走幽靈前,他聽到了幽靈叫自己名字的聲音。岸邊露伴的手輕顫一下,撫過手下幽靈開合的嘴唇,在他一聲一聲的呼喚中,長長地歎口氣。

岸邊露伴将手繞到東方仗助的背上,胡亂地拍幾下,又用另一隻手去摸過他的頭發,從額頭撫過去,讓手指穿過他的發間,一遍一遍地,直到東方仗助的眉頭舒展開來,放開了抓着他衣服的手。

“露伴。”

東方仗助這麼喊着,手從岸邊露伴的背和腰後環過,将他牢牢地摟在懷裡。他吸了吸鼻子,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将頭埋進岸邊露伴的脖頸邊,高大的幽靈蜷縮成一團,像是要把岸邊露伴圈進懷裡,又像是想把自己塞進他的擁抱中。

“喂喂喂喂喂喂喂喂,考慮一下你的體型啊。”岸邊露伴抱怨着,還是放輕了自己的聲音,順着幽靈的意思摟住了他。

幽靈這下像是滿意了,頭發在岸邊露伴的肩膀上來回蹭蹭,半張着嘴睡熟了。

“真是的,明明是隻幽靈,還能做夢...這不是,完全像個人類嘛。”

7.

岸邊露伴在頭疼欲裂中被晃醒時,在心裡默默說了句果然,然後罵自己根本是活該。

“咳咳咳咳!!”

順着托在背上的手的力道,岸邊露伴從被褥裡掙紮着坐起來。昨晚明明是直接睡在榻榻米上的,是早上被挪過來了嗎。頭暈乎乎的,臉頰也在發燙,大概是發燒了吧。岸邊露伴支撐起自己沉重的眼皮,勉強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一隻漂浮在空中的杯子。

有那麼短暫的一秒鐘,岸邊露伴想要喊着鬧鬼啦然後把這隻杯子拍走。好在他還沒有燒到那種地步,所以隻是眯着眼去夠那隻有重影的杯子。手臂軟軟地沒法按他的指示工作,虛虛地在空氣裡與杯子錯身而過。

“唔唔...”

岸邊露伴不服氣地皺眉,又去夠那隻可惡的,飄在空氣裡的杯子,卻推着讓它撒了些水出來,滴在被子上。發昏的腦袋讓他想要再嘗試第三次,但這次被阻止了,一隻對于他現在的體溫而言過于涼的手捏住了他的後頸,讓他輕顫一下停住了動作。接着那隻杯子慢悠悠地飄過來,湊到了他的眼前。岸邊露伴張開嘴咬住杯沿,磨了磨牙。捏着他後頸的手挪開了,轉而按住他的嘴唇,讓他在不輕不重的力道裡張開嘴。

杯子斜斜地歪過來,溫熱的水以合适的速度送進他的嘴裡,幹渴的喉嚨令他下意識地吞咽起來。

東方仗助看着他咕咚咕咚喝完一杯水,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唇,舌尖觸到自己按在他唇角的手指上。抿了下嘴,東方仗助托住岸邊露伴的肩膀,讓他慢慢躺下去。

幽靈在心裡責怪自己。怎麼能就那樣睡着了呢,甚至沒有調回溫度,就那樣冰涼地摟着他一晚上,害得他在夏天裡被凍得發起了燒。

岸邊露伴朦胧地睜着眼,望向被放到桌上的杯子。從那隻不動了的杯子上挪開,他的視線在空氣中亂飄了幾下,像在找什麼似的。

“露伴?”

東方仗助先是疑惑地開口,看到他在空氣裡虛虛抓起的手,遲遲地想起他是聽不見自己的聲音的。隻是他平時與自己對話時太過自然,甚至讓自己也忘記了這個事實。東方仗助急忙蹲下身去,握住岸邊露伴的手,後者在他的手心裡安靜下來,用沒有力氣的手指捏了他一下。

“仗助...唔...”岸邊露伴像想說什麼,但說到一半又忘了,話語懸在空中,迷茫地眨眼。

“什麼?”

東方仗助試着回答他,在抓着的那隻胳膊上寫下回應,但岸邊露伴隻是皺着眉頭,在他重複了數次的動作裡歪着頭感受,像在努力聽他說話,又聽不明白似的。有點像他們相遇第一天的晚上,他努力辨别東方仗助名字的樣子。從那之後他就像突然學會了,總能精準地識别出東方仗助寫下的話語。

幽靈的心在岸邊露伴迷茫卻認真的眼神下頓頓地疼起來。怎麼現在才意識到呢,可能光是喜歡他就已經占據了自己全部的心神了吧,在一天一天的相處中更加喜歡上他,卻又在越來越深的喜歡中害怕起來。他是對岸邊露伴的努力視而不見了嗎,把他看到和聽到自己的相處當成自然,隻是在交談和觸摸中開心起來。

明明他喜歡的人早就給了他回應了,他卻因為害怕而遲遲沒有邁出那一步。岸邊露伴已經跨過那道橫在他們中間的看不見也聽不見的鴻溝,隻等着這隻膽小的幽靈伸手拉住站在那裡的他。

東方仗助從桌上拿起那隻總握在租客手裡的筆,上面似乎沾染着租客的溫度,在他的指尖下變得滾燙起來。他用力捏住那隻筆,咬開蓋子,在自己的胳膊上寫字。

墨水漂浮在空氣裡,組成了愛戀的話語。

岸邊露伴眯着眼去看,但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他搖了搖頭,将手伸過去,被幽靈握住了。幽靈又在他的手心裡用食指寫起了字,指甲癢癢地刮在皮膚上。

“唔...我..我喜...喜...喜糖?”

幽靈被他認真又離譜的猜測逗笑了,抖着用歪歪扭扭的線條重複寫着。

“?什麼啊...你在畫畫嗎?”

“嗯...”東方仗助想了想,用拇指蹭了蹭他的手心,像用橡皮把剛剛七扭八歪的字擦掉了,接着就在清空的畫布上,畫上一個愛心。他沒有停下來,而是又在旁邊,在重疊的地方,在角角落落裡,畫上很多個愛心。“我在畫畫哦。有沒有像露伴畫漫畫的樣子呢?”

“...什麼嘛。”岸邊露伴撅起嘴,即使是發着燒混沌的大腦也可以接收到簡單線條傳來的信息。“你就要這樣糊弄我嗎?”

“才沒有糊弄呢。”東方仗助說着,觸在租客手心裡的手轉而移到他的胳膊上,又在這塊新的畫布上畫上大大小小的,許許多多的愛心。

他的手指帶着涼意,在岸邊露伴的身體各處都印上他的眷戀,讓租客滾燙的身體都随之降下溫來。

岸邊露伴在這股癢意裡笑出聲,捏住東方仗助往他臉頰上印愛心的手。

“好吧,看在你的誠意上。”岸邊露伴不再努力睜眼去看幽靈,而是虛虛地合上眼,讓幽靈的身影在黑暗中清晰起來。“不給我個吻嗎?還是說要我去吻你呢?我現在可找不到你在哪裡呀。”

“露伴...你明明就是想要把感冒傳染給我吧?”

東方仗助捧住他的臉。

“就是要把感冒傳染給你這個罪魁禍首啊!混蛋仗助!”

——啾。

據說笨蛋是不會被傳染感冒的。

那麼幽靈會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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