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仗露]仗露同人文堆積處 > 第23章 【仗露】于是世界上隻剩下東方仗助

第23章 【仗露】于是世界上隻剩下東方仗助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但他的态度同樣會映射到主世界裡,迫使他對着遇到的人們維持着過去的笑容。于是他開始躲起來,減少相遇的次數,就好像不用再處理這種複雜的情感了。

他開始對着偶然遇到的漫畫家提出分手,但對方隻是一遍一遍地拒絕着。為什麼呢?對着那個冒牌貨,答應這件事應該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但他仍被一遍一遍拒絕着。每次從這個岸邊露伴的嘴裡聽到拒絕的話語,仿佛就能在耳邊聽到他那個年長些的戀人拒絕他的聲音。在難過的同時,不知為何又在心裡隐秘的部分雀躍了一點兒。

哦,現在隻能說是前男友了。東方仗助咬住下唇,在最初放下了什麼包袱的輕松感中,卻莫名地生出一股火氣。連最後這點主動權都不給他,還要過來提出分手,就這麼讨厭他嗎?畢竟已經很久很久了,他那個沒有耐心的戀人,哈,前男友,就這樣放下了,這一點兒也不值得奇怪。

即使這是東方仗助的心願,即使東方仗助一直期望他能甩了那個冒牌貨然後去過無論什麼他喜歡的、隻是追求漫畫的生活,或是再找一個、——再找一個随便什麼樣的人在一起,過他媽的幸福生活去,即使這樣、即使這樣......東方仗助還是會在他真的這麼做的時候生氣。

真是虛僞啊。

東方仗助被舌尖的血腥味拉回思緒,用手背蹭蹭咬破了的嘴唇,将捏扁了的易拉罐丢到一旁的草叢裡。他就是這樣說一套做一套的人。他對着無數個亂扔垃圾的人說這樣做不好,但他實際上也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随手扔掉。他說着希望所有人都忘記他,但他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忘掉他。東方仗助其實一點兒也不好,他在這個世界裡并不開心,但他也并不想要失去了他的世界像無所謂一樣,每個人都快樂地生活着。

今天是東方仗助的生日,而他得到的禮物就是分手快樂。棒極了,他那個惡劣的戀人,特意挑着這一天跑過來,狠狠敲開他的僞裝。他不在乎了,然後他要讓東方仗助知道,他要讓這個膽敢當面對他岸邊露伴提出十一次分手的東方仗助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心口不一的騙子,他要一筆一畫寫出,東方仗助有多在乎岸邊露伴。

東方仗助幾乎要氣瘋了,他想要追上那個像完成了什麼任務一般就輕飄地走掉的岸邊露伴,然後狠狠揍他一頓,把他按在地上告訴他,對啊,我就是他媽的有這麼在乎你,可是有什麼用呢?有什麼用呢?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即使我愛你愛到無法再看一眼這個與你相似的替代品,我也無法跨越一整個世界的距離去貼近你。

東方仗助按住自己有些發熱的眼眶,絕望地發現自己甚至在這股憤怒裡久違感受到的真實而開心起來。岸邊露伴,那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衣服不重樣的漫畫家,還是一如既往地這樣讓人讨厭。

“叮鈴。”

有什麼東西掉落到腳前的聲音。東方仗助挪開手去看,是一個G筆筆尖模樣的耳墜。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人經過,東方仗助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發生的事情——就在剛剛,真的岸邊露伴在主世界經過了這裡,并且掉落了這個耳墜。這個認知讓他下意識屏住呼吸,彎腰撿起那個熟悉的形狀,他幾乎沒敢仔細去看,隻是又環視了一遍周圍,然後握住手心裡的物品,匆匆朝家裡跑去。

東方仗助踉跄着把鞋子踩掉,回到房裡關上門,這才在窗戶透進來的陽光下去看手裡的東西。這是岸邊露伴的耳墜,但又不完全是記憶中的模樣,因為這是一個耳釘。缺失了耳堵的金屬耳針連接着一個紫色的圓形寶石,下面才墜着東方仗助熟悉的那個G筆筆尖模樣的裝飾。

東方仗助幾乎立刻就摸上了自己的耳朵,觸及那塊圓圓的耳釘時又被燙到似地收回了。他又擺弄了幾下手裡的物件,發現那個G筆尖似乎是個立體的形狀,摸索着用一下力,便掰開了。他伸手拿出裡面那張折好的紙,上面畫了一個鑽石的形狀。這是東方仗助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收到岸邊露伴的東西,他抿了抿唇,猶豫一會兒,這才展開了。

生日快樂,仗助。

字條的最開始用他看了無數遍的字迹這麼寫道。

我先回答你最想知道的問題——不,我沒有打耳洞,也沒有把這個東西戴上,即使我本來準備要——你知道,在發生這事兒前,你想在周年紀念日的時候送給我。

我猜你已經收到我送給你的禮物了?一份你期待已久的分手快樂,是我作為戀人送你的最後一樣禮物。喜歡嗎?哦,你不會喜歡的,但這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為了讓你在今天及時收到這份祝福,我甚至動用了天堂之門作了點兒弊,好讓世界可以在随機的物品中選中這個耳墜。

我已經被你的那個映射總跑來提分手的事弄得煩不勝煩了。在我打從你不見的瞬間就決心讓你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的時候,這張蠢臉卻總是晃過來。不過,總的說來,我仍是一個友善的人,今天畢竟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會送你作為朋友的第一份禮物。我猜你仍然在被噩夢困擾,所以我打算送你一場午間的美夢。

我可真是一個以德報怨的好人啊,你會為我鼓掌嗎?東方君。

字條在這個諷刺一般的稱呼下落尾了。

4.

“為什麼我要浪費寶貴的時間來逛超市不可啊......”

“因為今天是仗助君的生日啊!”穿着休閑服的廣濑康一推着購物車往前走着,而虹村億泰正不斷從四周的貨架拿取東西放入其中。“露伴老師,您作為仗助君的戀人,幫忙準備驚喜派對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吧?”

“我岸邊露伴的字典裡可沒什麼理所應當。”岸邊露伴抱着手臂慢吞吞跟在斜後方,他的視線順着虹村億泰抛進購物車的大瓶可樂看過去,皺了皺眉,似乎一點也不想與那一車看起來就寫滿了“今晚将會十分吵鬧”的東西挂上鈎,“何況我已經答應把家裡客廳借出來了,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吧?”

“但我們敲門的時候,露伴老師都換好衣服了啊?”虹村億泰一邊眯着眼研究一袋半成品炸雞的說明,一邊漫不經心地說着。

“都說了我平時在家就是這麼穿的。喂,”岸邊露伴按住那袋沒有被看懂就要被丢進購買列表的炸雞,舉在眼前,另一隻手擡起來指在上面,“這個已經過期了。況且,先不說為什麼冷凍區的東西會出現在零食區,這個密封包裝明顯已經鼓起來了吧?當然如果你的目的就是去醫院一日遊,就當我沒說好了,反正我可不會吃這東西。”

“哦哦!真的過期了!”虹村億泰接住被扔過來的包裝,看了看剛剛被指出來的生産日期,腳下跟着購物車拐個彎,随手将這袋明顯過期了的東西塞進了薯片貨架裡,又拎幾袋不同口味的薯片放入。

“好啦億泰君,别拿那麼多零食了,我們晚上煮火鍋吃吧?”廣濑康一瞥了眼已經裝滿半車的各種零食,拿出手機翻看空條承太郎發來的給女兒過生日時的購物清單參考着,“鍋和電磁爐上次聚在露伴老師家跨年的時候仗助已經買過了,蛋糕的話喬瑟夫先生已經訂好了,氣球和禮炮是由花子、未起隆和噴上君去買了......我們再買點食材應該就行了,正好順着去生鮮區和冷凍區,再去結賬就行。”

“我直接去收銀那裡等着付錢行不行?”岸邊露伴湊過來看一眼單子,隻覺得自己下午沒有堅定拒絕出門的行為蠢到家了。顯然東方仗助會喜歡這種哄寶寶式的驚喜派對,但岸邊露伴光是想象其中的麻煩和吵鬧就覺得頭皮發麻了起來。

“那露伴老師應該至少有給仗助君準備禮物吧?”廣濑康一幽幽地看過來。

漫畫家難得在摯友的視線裡心虛了,便挪開視線,掩飾般地拿起一袋東方仗助誇過的糖果,掂了掂,扔在一堆薯片的上方。“咳,又不是剛談戀愛的小情侶......好吧,好吧,明年生日我會給他準備禮物的,我保證。”

最後他們不得不又推來一個購物車,結賬以後每個人都分到三四個沉重的購物袋,岸邊露伴看了看自己走到門口就已經被塑料袋勒紅的手指,歎口氣,在兩位剛工作不久的人的崇拜目光中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到達自家門口時,負責購買其他物品的三人已經到達了,岸邊露伴在從未有過的熱情包圍中打開門,放進去這一堆剛畢業的年輕人們。

到了分配工作的時候,所有人都将視線集中在了過生日的主角的戀人,也就是房屋的主人,岸邊露伴的身上,似乎認定他會偷懶似的。岸邊露伴張張嘴,腦子裡預想的清閑的下午化作泡沫,在正午的陽光下漂浮起來,然後啪地破碎了。他垂下眸子看看桌上不同的卡片,挑選了對他來說更簡單的活兒——剪彩帶。

廣濑康一和虹村億泰負責了晚飯,支倉未起隆給氣球打氣,山岸由花子将氣球和彩帶貼到牆上,而噴上裕也則包攬了所有搬重物的體力活。

傍晚喬瑟夫先生訂的蛋糕到的時候,岸邊露伴已經無聊地開始把手裡的卡紙剪出不一樣的花兒來了。他扔下剪刀,活動一下肩膀,起身去給配送人員打開了門,SPW财團的工作人員搬進來一個三層的大蛋糕——即使岸邊露伴十分尊敬喬瑟夫先生,也不由得感歎美國人的作風太過誇張了。

生日派對的準備有條不紊地推進着,很快就到了東方仗助下班的時間,屋裡的一切也已經布置得當,就等着今天的主角到來。又過了會兒,門口響起了短促的門鈴聲,虹村億泰一馬當先地拿着禮炮沖到門口的一側,支倉未起隆有點茫然地捏着手裡的東西,也湊到另一邊。岸邊露伴則慢吞吞走到門前,先從貓眼看了一下。

“等一下,是朋子女士。”岸邊露伴沖大家搖搖頭。東方朋子應該去警局接東方仗助下班,以防他們這邊沒有布置好時可以阻礙他一會兒,而此時她卻是一個人來的。

岸邊露伴拉開門,側過身讓東方朋子進來。後者則帶着有些歉意的眼神環視一圈東方仗助的朋友們,開口道,“抱歉啊,我過去以後才知道仗助他突然接到任務所以已經不在警局了。”

“啊?那我們可以等哥們回來。”虹村億泰說道。

“其實......他應該已經不在杜王町了,至少今晚是不太可能趕回來了。讓你們費心準備這麼多......”

“沒關系,反正有他沒他本來就一個樣。”岸邊露伴接話道,“這幾個人隻是想找個借口一起熱鬧地聚聚罷了,不是混......不是仗助的生日也會是什麼鄰居生小孩了之類的。朋子女士也進來吧,這些小鬼買了不少吃的和酒,有人能看着也不至于出亂子。”

東方朋子張張嘴,本來要說出口的拒絕話語被突然噴出來的彩帶打斷了。她拽了拽頭上閃着光的帶子,和衆人一起看向一臉無辜地歪着頭的支倉未起隆。外星人茫然地眨眨眼,“不是要開始派對嗎?”

有些僵硬的空氣在禮炮聲熱鬧起來,東方朋子便也沒有拒絕,跟着幾人進了客廳。岸邊宅有着精緻紋路的牆上被彩帶和氣球貼滿了,昂貴的地毯上七扭八歪地擺着各種飲料和零食,火鍋已經煮開了,正咕嘟咕嘟冒着熱氣,蛋糕則被放在桌旁的推車上。

岸邊露伴坐下來跟着吃了點東西,對着東方朋子打個招呼,便走到相對安靜的窗戶邊,推開窗透了口氣。有時岸邊露伴覺得他們總選擇在這裡開派對,僅僅是因為他這兒是個獨棟,不會遭到鄰居的投訴。

吹了會兒夜風,岸邊露伴擡頭看了眼指向十點的時鐘,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按亮。與東方仗助的聊天框停留在早上他發過來的“等着我回家!”的信息上,自家戀人從來不是個遲鈍的人,估計早就從好友們的舉動中猜到了今天的安排,隻是為了不破壞驚喜而沒有戳破罷了。

如果是需要在外過夜的任務,東方仗助總會在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打電話過來報個平安,除非他的任務真的嚴肅和緊急到無法做到這一點。岸邊露伴放空了看着亮着的屏幕,直到對方的名字出現在突然彈出的通話界面上,在開始響鈴前按下了接通。

“露伴——我今天突然有任務,嗚嗚嗚仗助君超級忙!”剛一接通,那邊帶着點兒裝出來的委屈的聲音便透過話筒傳過來。

“東方大警官有升職的預感了嗎?”岸邊露伴看着天上閃閃的星,随口接話道,“朋子女士過來說了。”

“我還是實習啦......我媽也來啦?那我豈不是錯過了一個超級大的生日派對!”

“已經變成你的吐槽大會了,朋子女士正在披露你的童年丢臉事件呢。剛剛他們切了那個喬瑟夫先生送來的三層蛋糕,我估計他們會給你留一點的,如果你能盡快回來的話應該可以嘗個蛋糕的尾巴。”

“哇,已經跟我這個生日的主角沒有關系了。”

“本來跟你關系也不大吧。”

“哎——?”

岸邊露伴在戀人拖着長音的抱怨聲裡笑了笑,把手機按到了免提,朝吵鬧的源頭湊了湊。已經打開了幾罐啤酒喝起來的年輕人們互相吵鬧着,過了會才在東方朋子的提醒下看過來,挨個湊到話筒前大聲對着東方仗助說話。他們先是說着生日快樂,又抱怨起東方仗助不在,叮囑兩句讓他注意安全以後,很快因為打岔的話題開始說起了别的事情,沒多久還連通着的電話就已經被他們抛之腦後了。

岸邊露伴取消了免提,又拿着電話靠回窗邊。“我都說了吧。”

“我懷疑他們連蛋糕都不會給仗助君留啦——”年輕的警官笑起來,“露伴明天又要對着留下來的一灘狼藉大皺眉頭了吧?”

“往常都是你收拾的,不過我猜你明天趕不回來了。”

“還不一定吧?如果我明天一早能抓到那個犯人的話。”

“不,你沒有趕回來。”岸邊露伴把一隻手伸出窗戶,讓微涼的夜風吹過指縫。對着話筒那端繼續說着,“朋子女士先回家了,而剩下的小鬼們鬧到了半夜,早上酒醒了以後才被我趕去上班,下午我叫了清潔公司來打掃。一周後蛋糕快壞了,所以我拿出來吃掉了。又過了一個月你才從這個任務中匆忙趕回來,久到我收在櫃子裡準備吓你一跳的彩炮都被我忘了。我不知道任務的結果,但你又開始整晚整晚地做噩夢。”

“......”話筒那頭安靜下來,隻剩下淺淺的呼吸聲。

“......”岸邊露伴任由這股安靜蔓延開來,隻剩兩個人的呼吸在寂靜的夜晚裡交織起來。直到話筒的那端發出很輕很輕的,帶着點兒鼻音的短促吸氣聲時,他才開口。“你現在在哪裡呢?”

“......我,我想,”顫抖的聲音有點失真地傳過來,他深吸一口氣,讓聲音穩下來,“我正在一個深不見底的沼澤中心。我在這裡很久很久了,這裡很安靜,什麼也沒有......連根讓我支撐一下的浮木都沒有。我想我隻是在......沉下去,一直一直,慢慢地往下沉。”

“你仍在做噩夢嗎?”

“我隻是夢見你們——夢見過去。但當我醒來,我會忘記......我會忘記我夢到的。我覺得你們在消失了,而我正在不斷地往下墜落。是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夢,我睜開眼,但仍然在這裡,隻有時間在一圈一圈地轉過去。”

“你想忘了這裡嗎?因為你總是知道的,等到你徹底忘記的那一天,等到你徹底沉下去,等到窒息感沒過你掙紮的呼吸,到那時,你就會從沼澤裡脫困了。沒有噩夢,你也再也不會往下墜了。這是你所期望的嗎?你在痛苦,在難過,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記得,但又不想記下去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哭聲壓抑着傳遞過來,“或許再早些我可以回答你,我想記得,我會永遠記得的。怎麼會忘記呢?但......但是我太難過了,太久了,太久了——我沒法......我沒法像我本以為的那樣堅強,這比我想象中的難多了。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我痛恨于自己在忘記你們,但、我不知道,是因為我太想要解脫了嗎?”

“你讨厭我嗎?”

“什麼?不,我愛你,露伴。你知道的,我愛你勝過一切。”

“但我讨厭你。而我一向不會讓一個讨厭的家夥輕松地活下去的,你明白嗎?東方仗助。”

“......”呼吸聲停滞了一瞬。

“你想要墜下去。不,東方仗助,就算那是你的意願,正因為那是你的意願——你不會如願的。我會在你沉入沼澤前拉住你,你永遠無法擺脫噩夢了,也再也無法得到輕松的呼吸。你會在窒息感裡掙紮地索取空氣,然後求我再把你往上拉一點兒。”

“......露伴。”

“無論這對你來說是詛咒還是祝福。”岸邊露伴輕輕地說着,“生日快樂,仗助。”

電話挂斷了。

5.

東方仗助從漫長的午睡中醒來,從桌子上支起身,窗外的陽光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月亮柔和的光。他的手裡還緊緊攥着那封信,而這次,午間的夢仍清晰地映在他的腦中。

東方仗助吸吸鼻子,撚了下手裡的紙,在他的手下摸過一小片不平整的地方。他湊過去看,叫出很久未出現的瘋狂鑽石,對着那一小片,嘴裡輕輕地念叨了句“嘟啦”。他捏着那塊材質不同的地方,看着一些不規則的碎片從窗外、門口擠進來,接着拼接成完整的一片。

這是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岸邊露伴側臉的照片,取景隻能看到他的耳朵和側頸。他的耳垂上,正戴着一隻鑲嵌着紫色寶石的耳墜,長長的在陽光下閃着光亮。而耳墜的另一隻,正擺在東方仗助的手邊。

東方仗助盯着看了許久,接着把照片翻過來,熟悉的字迹正印在上面。

——騙你的,我們永遠成為不了朋友。我讨厭你。

任由漫上來的淚意淹沒自己,東方仗助将臉埋進胳膊中。

“露伴,露伴。”

我也讨厭你。好讨厭你。

床頭的時鐘正按部就班地轉動着。

咔哒,咔哒,咔哒。

咔哒。

三根指針重合到一起,新的一天開始了。

END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