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灰羽列夫的直球邀請!完全不看氣氛!】
【後藤同學那表情…簡直像被逼到懸崖邊的小動物!太可憐了!】
【灰羽你倒是看看氣氛啊!後藤同學明顯不想參加任何項目!】
【等等…他居然用“其他項目報滿了”和“借物競走更麻煩”這種理由?!這是什麼魔鬼邏輯?!但…為什麼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對後藤同學來說,可能…真的…是地獄二選一?】
【啊啊啊!後藤同學在思考了!他居然在認真思考灰羽那漏洞百出的理由!眼神在動搖!】
【完了完了,他好像…被說服了?!不要啊!灰羽列夫你這天然呆笨蛋!這樣強迫别人不好吧!體育祭應該是自願參加啊喂!】
【等等…他…他點頭了?!雖然點得很沉重,像在簽賣身契一樣…但真的點頭了?!】
就在體育委員内心瘋狂吐槽之際,後藤一裡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極其緩慢地、幅度微小地點了一下頭,喉嚨裡擠出一個幾乎聽不見的氣音:“……嗯。”
那沉重的點頭,仿佛不是同意參加一個趣味項目,而是簽下了某種生死狀。
“耶!太棒了!就這麼說定了!” 灰羽列夫高興地跳了起來,完全沒注意到後藤一裡那副快要暈過去的表情,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拍得他一個趔趄),“我們音駒新一代的黃金組合!所向披靡!” 他自顧自地宣布完,就像來時一樣風風火火地沖出了教室,大概是去告訴其他排球部成員這個“好消息”了。
留下後藤一裡在原地,像被抽走了靈魂,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仿佛在哀悼自己即将到來的、在全校師生面前綁着腿和灰羽列夫一起蹦跳的社死命運。
體育委員看着後藤一裡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又看了看報名表上“兩人三足”項目下依舊空着的位置,長長地、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推了推眼鏡,走到後藤一裡的桌邊,用盡量溫和但依舊帶着點無奈的語氣說:“那個…後藤同學?你和灰羽同學…确定要報名兩人三足嗎?” 他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小聲吐槽了一句,“其實…如果你實在不想參加,不報名也是完全可以的…老師不會強制的…” 他試圖給這隻可憐的“社恐貓咪”最後一個逃生出口。
後藤一裡身體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緩緩擡起頭,聽體育委員說完後眼神裡充滿了希望但是又好像在掙紮什麼。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腦海裡浮現出灰羽列夫那張充滿期待(且毫無惡意)的燦爛笑臉,以及“借物競走”可能帶來的、更無法預測的社死場景……
“……報…報名吧。”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再次沉重地點了點頭。聲音輕得像歎息,卻帶着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認命。
體育委員看着後藤一裡那副“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表情,嘴角抽搐了一下,内心再次刷屏:【這哪裡是報名體育祭,這分明是上刑場啊喂!灰羽列夫你造孽啊!】
但他的動作和内心完全相反,等後藤一裡點完頭說出報名後,迫不及待地掏出了筆,在“兩人三足”那一欄,工整地寫下了:
灰羽列夫 & 後藤一裡
他一邊寫,一邊默默在心裡祈禱。
希望體育祭當天,後藤同學能活着回來…也希望灰羽同學,千萬要控制好他别放飛自我,那雙大長腿…别把搭檔直接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