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伍-新身份‘素手書生’
門口護衛守鬼市多年,自然知道這帝王翡翠的價值。
将翡翠收入懷中,便給李蓮花三人讓了道。
李蓮花見門一讓開,當先拉着阿秀就進門。
身後方才回過神的方多病趕緊跟上李蓮花。
“你怎麼能用我的玉佩當門費?你知不知道那玉佩多重要?”
李蓮花聞言站住腳,“不管多重要,你想要進來,總歸是要用來當門費的。”
“既然這樣,這東西貴重,當我們三人的門費總比當你一人的劃算得多。”
“你說對不對?”
方多病被李蓮花一通亂繞,居然破天荒的點點頭:“說的有道理啊。”
李蓮花見方多病已經被繞暈,擡腿就向前走,省的再被纏上。
可惜。
還沒挪步就又被方多病拉住。
“這裡可是查案的地方,某些人過來幹嘛?”
這話說得,李蓮花都不用回頭就能猜到方多病此時的神色。
從懷裡掏出銀珠甲,在方多病面前晃了晃。
“你之前不是說我撿的這東西很值錢麼?我來看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好給我的蓮花樓好好修繕一番。”
方多病聞言急了:
“你知道銀珠甲的意義嗎?你知道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寶物麼?”
“這可是魔教大魔頭笛飛聲的銀珠甲,你居然想拿他換銀子修繕你那破蓮花樓。”
轉頭又看見李蓮花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方多病‘哼’了一聲:
“本少爺說不管就不管。”
“玉佩的事本少爺就饒你這一次,别再讓本少爺看見你。”
說完,方多病頭也不回的就往後街走去。
李蓮花沒有管方多病的去留,嘴裡喃喃着‘本少爺’三個字。
總覺得明明是一樣的三個字,但從‘他’嘴裡說出來,總有些不一樣的韻味。
但轉頭看着身後的阿秀,雖然軟軟乖乖也不多話,可卻忍不住讓李蓮花有些失落。
而跟在李蓮花身邊的阿秀,雖然音樂有些感覺到李蓮花的心情,可他不通人事還沒心沒肺。
此刻正拿着銀珠甲研究着。
感受到李蓮花望過來,阿秀朝着李蓮花微微一笑:“花花,你真的要賣掉嗎?”
“你不想賣。”
“不賣,敲門磚而已。”
李蓮花拉起阿秀同樣也往後街走去。
隻是,他們沒有行牌,要走的也不能是尋常道。
咳咳。
翻牆而已,無傷大雅。
李蓮花與阿秀翻進回廊,就聽裡頭正在對行話,隻可惜方多病不懂。
見人家問幾時動身,走的什麼道,傻乎乎的便回:
“前天動身,走的官道。”
一時間屋内衆人以為來的是朝廷探子,端着家夥事兒就想将方多病拿下。
好歹是單孤刀目前唯一的後人,李蓮花也不能坐視不管。
“諸位,這為小兄弟也是與咱們一個屋聽曲兒的,南腔北調不分家,我之前見過他,是個肉頭。”
“還未曾下過地,所以不懂行話,大家不用如此緊張。”
聽了這話,在場衆人有見方多病身上沒有點點鬼氣,也就信了七八分。
嗤笑一聲:“什麼時候區區肉頭也能上台面了?”
雖不再看方多病,但衆人的目光卻定在了李蓮花和阿秀身上。
不過衆人卻不敢貿然開口。
原因無他。
在場衆人皆是老手,眼力見兒是基本功。
都發現李蓮花身後跟着的小跟班手上把玩的是何物。
衆人相互對視一眼,皆暗使眼色。
最後全部目光都轉在酒鬼身上。
酒鬼苦笑一身,‘那可是笛飛聲的銀珠甲,能把這玩意給小跟班當玩意的人,定然是個大人物。’
‘怎麼就輪到我身上了。’
心裡雖是這樣想,但臉上卻還是恭敬試探道:
“不知前輩幾更動身?走的是哪條道?”
李蓮花理了理衣袖,“二十動身,走的嘛,獨戶道。”
聽李蓮花說他走的是獨戶道,一時間衆人面面相觑。
“莫不是前輩在耍我們玩?”
李蓮花從阿秀手中拿過銀珠甲揣入懷中,阿秀茫然看向周圍之人。
“誰說他是人了?”
“諸位也都是下墓的老手了,自然也該知道,這人下墓總也要有些手段的。”
話到此處,衆人心中都有了個猜測:‘人寵’。
相傳有心狠手辣之士,将人摧毀神志,煉軀伐體,做活人傀,稱為‘人寵’。
墓下機關暗布不知凡幾,更有毒霧煙瘴。
這樣的大墓,自然是人寵先行。
隻不過人寵乃是傳說中的存在,沒想到,還真有。
看着阿秀眼中那不似常人的清明,屋内衆人對李蓮花的忌憚更深三分。
但這樣,顯然還不夠,“不知前輩身上可有扛番?番上幾字?”
李蓮花看着問話之人,神秘一笑,“扛的是金帆,字數良多。”
“硬要說的話,十三年前,京南皇陵,明樓前留過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