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盼君珍重
曉蘭’
“何二堂主雖然斷情,卻留下了腹中胎兒。”
“數月後天機堂對外宣稱二堂主病衰而亡,同年多年不孕的天機堂堂主何曉慧和戶部尚書方仕則卻喜添麟兒。”
“這個孩子先天體弱,為了讓他健康成長,取名:方多病。”
“你這麼聰明,應該猜得到吧?”
是李蓮花猜得到,卻恨他此刻才猜到。
明明,明明當年師兄就已經帶他去見過他的小侄子。
可他自負,從沒有關心過師兄,沒有發現事情真相。
心情激蕩下,喉間腥甜翻湧。
可還沒等徹底壓下翻騰的氣血,笛飛聲便再次開口:“你若是不答應。”
“我就讓你師兄在這世上的唯一血脈。”
“死在你面前。”
說完,笛飛聲轉身就朝山洞外走去。
看着笛飛聲離去的背影,李蓮花再也強壓不住突出一口鮮血來。
猩紅的鮮血讓阿秀無措,“阿萏,不要離開我。”
李蓮花朝着阿秀勉力一笑,将阿秀正在擦自己臉上血漬的手握住,把阿秀攬入懷中:
“沒事,不怕。”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一直陪着阿秀。”
“阿秀忘了嗎?我們有婚契在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感受着懷裡阿秀漸漸平靜,李蓮花這才放心開始準備打坐。
且不說自己體内還有大量阿秀的血,就是這段時間阿秀時不時投喂的養生藥也還是很有效果的。
再加上剛剛的靈蛇藥液反哺。
李蓮花雖然一直承受這鍛體焚筋之苦卻也不是一點沒有成效。
此刻李蓮花體内斷絕的經脈已經有了重連之意。
再通過運轉揚州慢慢慢恢複一些不是問題。
而冷靜下來的阿秀,朝着洞底走去。
“我去看看那些蛇。”
知道阿秀是要去解決後患,李蓮花朝着阿秀叮囑:“那你小心。”
見阿秀微微點頭道了聲‘知道’後才放心入定。
來到洞底,阿秀将靈蛇聚集到一起,先感受一番自己的血液确定含有自己血液的蛇後将其他蛇驅逐。
用内力将剩下的蛇裹挾着回到露台。
阿秀将兩把劍從劍簪中召出,相互一撞碰出火星。
燃起雜草堆後便開始開始殺蛇剝皮取肉。
等李蓮花從入定中醒來,就見光秃秃的露台已經大變了樣。
多了一張玉床不說,床上還放着小玉幾。
上頭還放着一盤子烤肉。
而阿秀就斜靠在茶幾旁,就那麼迷離的看着他。
仿佛在這世間,李蓮花就獨屬于他。
而他也沉迷于李蓮花。
但這一切的眼神在與李蓮花對視的一瞬間便煙消雲散。
快的讓李蓮花差點以為這是他的錯覺。
阿秀見李蓮花醒來,快步走到李蓮花身邊:
“阿萏,餓了吧?”
“快過來吃飯。”
坐到床邊,夾起外酥裡嫩的烤肉,邊吃邊問阿秀現在是什麼時間。
阿秀估算一下時間,大概道:“估摸着快子時了。”
聞言李蓮花點點頭,那我們休整一晚,明天就下山。
“要去找方多病嗎?”
李蓮花搖頭,“小寶他在百川院會比跟在我們身邊安全的多。”
說完,李蓮花感覺一陣安靜,擡頭看向阿秀就見阿秀眼裡充斥着戾氣。
“你叫他,小寶?”
李蓮花幹咳一聲,“阿秀那隻是小名。”
“阿秀也隻是小名而已。”
李蓮花忽然福至心靈:
“我不叫了,我以後連名帶姓的叫他。”
“方小寶,我讓方小寶回百川院了,我們回雲隐山,隻有我們。”
阿秀聞言這才将眉頭松快了些,“那我呢?”
“所有人都叫我阿秀,沒有不一樣的。”
眼見着好不容易安撫的阿秀又要給自己勸的惱火。
李蓮花一把拉住阿秀的手:“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曉曉,以後我叫你曉曉。”
“你叫我阿萏,我叫你曉曉。”
将阿秀握拳的手輕輕扶開,帶上自己的臉頰,親親一吻。
“阿萏,曉曉。”
阿秀微紅着臉頰收回手,将考蛇肉的玉盤往李蓮花一推:
“快吃吧。”
說完便不敢在看李蓮花,隻坐在對面開始打坐。
半晌,聽到李蓮花放下筷子,阿秀便睜開眼,伸手将髒盤子收入了虛鼎。
又從裡頭拿出清茶,用内力将茶加熱一番後給李蓮花倒了一杯。
“阿萏,蛇肉總有些腥膩,喝口茶壓一壓。”
說着‘阿萏’兩字,阿秀臉頰不由的再泛紅暈,看的李蓮花一陣口幹舌燥。
“我家曉曉真是好看。”
聞言,阿秀臉上紅暈便開始泛濫,不一會便漫延到了耳尖。
連不自覺說出口的‘阿萏’二字都透着顫音。
這樣的阿秀讓李蓮花心口悸動不以,“曉曉,将茶幾收了。”
阿秀聞言将茶幾收入虛鼎,幾乎同時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再停身,阿秀就發現自己已經靠在李蓮花的懷裡。
還有那正在越靠越近的李蓮花的臉。
“曉曉。”
李蓮花語氣中的詢問在阿秀附上去的同時全部被堵在了唇後。
一吻畢,兩人皆有些氣喘,喘息見充斥情的悸動。
但兩人都明白此刻隻能點到為止。
兩人的身體都承受不住更劇烈的事。
歎息一聲,李蓮花将阿秀攬入懷裡躺下:
“睡吧,我們明天就回雲隐山。”
阿秀将臉在李蓮花懷中埋的更深一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