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聞言翻了個白眼:
“這地方不遠,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李蓮花點了點頭,上樓帶出阿秀,便出了門。
果然是不遠,竟然就在城門外的車馬行。
那店小二見進門的五人氣質神态不似尋常人,陪着笑臉便走了過來:
“幾位客官是買馬車還是租馬車?”
李蓮花朝店小二遞出名帖:
“我們是赴宴。”
店小二接過名貼,留下一句稍等後便進了裡屋,不一會就出來朝着幾人躬身道:
“幾位貴客,裡邊請。”
“後頭已經準備妥當。”
幾人随着小二走進後院,就見三兩馬車已經等在那兒了。
顯然,是兩男一女的配置。
李蓮花看着衆人道:
“方多病,你和阿飛一車,小慵一車,我和阿秀一車。”
“我們上車吧。”
說罷便領着阿秀進了其中一輛馬車。
哪知倆人剛剛坐定,方多病便臭着一張臉也進來了。
“我跟他坐不到一塊兒去!”
說罷便在阿秀的對面坐了下來。
既然已經進來了,也沒有趕出去的道理,李蓮花便也就隻能随他了。
馬車行駛一段後,方多病忽然發現後頭的兩輛馬車不見了。
趕忙提醒道:
“李蓮花,阿飛和蘇姑娘沒有跟上來。”
李蓮花還沒有開口,就聽外頭車夫道:
“貴客放心,我們山主隻招待有請柬的客人,其他貴客另有宴客去處。”
“貴客散宴後還會由我護送貴客回來。”
說完,車夫将手邊機關一按,車廂裡頓時散出香氛來。
方多病細細一嗅:
“好香啊?”
李蓮花聞出是迷藥,‘看不來這玉樓春不想大家知道他的住處啊。’
思及此,李蓮花沒有提醒方多病隻道:
“好困,我先睡一會。”
方多病見李蓮花睡了,便也放下心防睡了過去。
在睜眼,三人已經到了湖邊。
又由車夫引三人上了船。
又是蒙着眼睛又是換船登舟的總算是到了目的地。
方多病看了一眼身後一直牽着阿秀的李蓮花,總覺得沒眼看,索性轉過頭道:
“哎,這一路蒙着眼睛換了三次船,總算是到了。”
“看來玉樓春是真的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住處啊。”
說着又朝空處喊道:
“有人嗎?不知道本少爺不能等的麼?”
還想再喊,就被李蓮花一把拉住:
“行了,别喊了,你再喊也沒人加帥!”
說着便因着方多病朝湖面看去。
就見一紅衣男子衣玦翩飛,從小舟上淩空而渡。
很是仙人之姿。
方多病見狀‘切’了一聲,嘴硬道:
“這有什麼?要不是你攔着我,我也早就飛過來了。”
“我現在的身法在千仞萬刀陣裡都能殺進殺出有來有回!”
李蓮花見那人望過來,趕緊示意方多病少說。
方多病剛想打招呼就見那男人又飛走了。
很是高冷。
這下方多病臉色直接一變:
“什麼人啊,怎麼這般無禮!”
李蓮花隻能安慰道:
“你自己也說過,這玉樓春邀請的都是奇人,這奇人···”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嘔吐。
兩人又連忙過去查看。
一頓忙活的倆人誰也沒有發現,一直雙眼無神的阿秀此刻目光在不遠處的方向聚了神。
李蓮花走進一看才發現,還是熟人。
方多病見這人吐得雙眼翻紅,拿出清涼膏給他在鼻下聞了聞:
“兄台你沒事吧?”
那人聞着舒服些了,才道:
“方才真的是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多謝兄台贈藥。”
方多病擺手道:“不妨事。”
雖說方多病如此說,但那人卻不敢托大,躬身行了一禮道:
“在下施文絕,倆位···”
擡眼看清身後之人是李蓮花後,立時換了笑臉:
“李神醫,恩人,你也來參加宴席啊。”
李蓮花微微還了一禮:
“原來是施兄啊。”
方多病聞言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你就是鐵甲門那個不惜自殺也非要考狀元,最後被李蓮花起死回生的少門主,施文絕?”
施文絕黑着張臉腼腆道:
“正是在下。”
但這就奇怪了,方多病低聲朝李蓮花道:
“李蓮花,不是說這玉樓春隻宴請奇人麼?”
“怎麼這施文絕也來了?”
李蓮花輕笑一聲道:
“怎麼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