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噜呼噜,繩居牧帶領衆人浩浩蕩蕩地進入皇城,所到之處盡是燈火輝煌,街道兩旁站滿了看熱鬧的老百姓。
繩大将軍骁勇善戰,打敗包括匈奴,女真,突厥,金人諸多異族人的多次犯境,有力保證了中原人能過上平安祥和的生活。
無須稱贊。與過度宣揚。
愈位高權重愈需要明哲保身。
我是将士,我有擔當。
滿朝文武大臣列隊歡迎遠道歸來的英雄們,一通通驚天動地的鼓聲激勵着在場每個人的鬥志。
“拓跋,看你沒精打采的,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繩居牧何等人物,天天與士兵們在一起,自然會眼睛雪亮。
“叔,您不知道,拓跋哥的心上人飛了,他恨不得跟了他去。”
繩居牧大喜,“哪家的女孩子,正好我來,讓你寄大人托了媒人去提親。”
虞可及竊笑,樂子大了。
“我沒有心上人,您甭聽他胡說。”
拓跋刻不容緩地把進京路上的發生給繩大人講述了一遍。
鎮遠将軍聽完之後,一臉沉默,連坐騎也停下了腳步。
“這等上上品人物被朝廷重用的話,将成國家棟梁。”拓跋說得動情,“可惜他不願與我們為伍。”
寄觎挑大指慨歎,“我們都給比下去了。”
哥幾個自愧不如人,看來你們還有自知之明。
繩居牧歎息一聲,“你口中的古筵就是太子殿下陸擇洲,他修真期滿,回家途中碰巧搭救于你。”
您在說什麼?古筵變成了太子?
天啊!山海經裡面的瑰寶故事也不過如此。
陸擇洲消失之前基本已發育完整,即便過了十年,也不應該沒有一寸一絲原來的模樣啊!
“這其中的奧秘過後自會向你們解釋清楚——”
“撲通”一聲,拓跋不知是給吓得,還是力不從心沒坐穩,自己打馬上掉下去了。
寄觎呲牙,沒有得到提前預告,但我滿心歡喜。盼了多少年,早知道有這種突如其來的結果。
虞可及一哈腰,把拓跋拽了上來,“哥哥,就你這耗子膽,怎麼當頭頭兒的。”
還不許我激動得頭昏腦脹嗎?
我跟太子什麼關系,想當年,我,李悛,太子,小烻,妥妥的四人組在塞北遊曆,那家夥兒,風光無限啊!
“太子在找見你們之前,先與我彙合。我把夫人送到刺史府省親,這才分開。”繩大人沉思道,“我想他确實不好全盤托出,不然,你們得以為他癫狂。”
他沒癫狂,我癡狂。
拓跋越想越委屈,好大爺,您就快點把太子的轶事速速講出來吧,像抻拉面似的,我的神經已崩斷。
酒席宴上,寄觎夾在人縫兒裡找來找去,還是沒逮到拓跋的身影。
他抓過拓跋的副官,帶着醉意問:“讓你看的人呢?”
“将軍他說要去叩見皇後娘娘。”
嚯,上娘娘那兒求證貨真價實的太子,你心大。
吳媌在宮門口逗花咪玩耍,寄觎上前說道:“麻煩姑娘,拓跋将軍可來此了?”
不曉禮,冒失鬼才來皇後娘娘這裡讨人,媌兒拿一雙美目翻他,“娘娘交代過,誰來一律擋駕。”
隻好打道回府,娘娘設防呢。
他猛地擡頭,對面屋脊上站着手牽手的倆人,虞侍衛和拓跋在交流感情。
隔着老遠,看得明白,沒有親密無間,劍拔弩張更貼切。
他們輕功了得,我可是連上房都得搬梯子。怎麼辦?
“籲——房上的狸貓,要是把瓦片踩塌了,小心打爛你的爪子。”
拓跋用閑手在頭頂上做貓耳朵狀,就不下來,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我體輕如燕,練過踏雪無痕,哪裡會踩壞琉璃瓦。
寄觎做了一個賣萌的動作,“小寶,快跑,禦林軍捉你來了。”
拓跋張牙舞爪地從房頂上摳下一塊紅泥,給下頭的人就砸了過去。
“飛镖”擦着寄觎的耳畔掉落在地上,雖然沒剮着肉,他心裡也是涼嗖嗖的。
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去給太子殿下錦上添花。
在一邊逗貓的媌兒覺得寄觎在說胡話,就插嘴道:“公子,花咪在我懷裡摟着呢。”
“你們這裡可有野貓出沒?”
“有野貓常來勾引花咪,我可看得緊呐。”
“那必須的。”寄觎計上心來,“我好像聽見娘娘在叫你。”
眼前沒有了障礙物,寄觎仰着脖子喊:“你們滾下來,有啥揭不開鍋的關起門來說。”
拓跋不理他,隻跟虞可及打商量,“你放手,我要去找太子。”
“你理智,别沖動。”虞可及扣住他的手不撒,“你的身手不夠火候,去了就添亂。”
太子若真想帶你,還用你争麼。
“你看不起人,我怎麼也比臭皮匠強百倍。”
你還不如皮匠呢,手工藝者能縫縫補補,你隻會豁口子,腦子一熱,就不顧大局。
“拓跋哥,把話兒撂下,打得過,你上天我也管不着,不然,你就别想離開京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