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受傷了關我們什麼事啊,集訓中心那群該死的家夥,”W222抱怨着,手上還提着一花籃的營養物質:
“我們隻是室友,關系又不好,為什麼要我們做代表來看他?”
“真是好笑,看他過了‘溶洞回廊’的考核,這群該死的家夥就上趕着巴結,還說什麼代表集訓中心所有中性粒細胞來看望,”
“我呸!想來就自己來啊,讓我們做什麼代表,煩死了。”
W222絮叨了一路,沒有受到任何搭話,于是轉頭看向W555,
W555一臉憧憬地笑着,既沒有沒有半點不情願的樣子,也沒有半點要理他的樣子。
“喂!你到底在傻笑什麼?”W222吼道。
W555一副剛從美好夢境裡醒悟過來的樣子:
“啊,我是覺得,以塞閣下和旦矢的關系那麼要好,旦矢進了療愈所,以塞閣下一定也會來看望的,那麼,我就有機會見到閣下了,
而且,如果以塞閣下知道,集訓中心所有中心粒細胞都跟旦矢關系相處融洽,一定也會很開心的。”
W555滿腦子都在幻想以塞閣下摸着他的頭發,深情地對他笑着說:做得好,W555。
W222忽然就黑了臉:“你這麼高興,我都懷疑,搞出派代表來看望這種事情是你牽的頭。”
W555一臉慌張地看向他:
“你,你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你不要聽他們亂說啊。”
W222瞬間暴跳如雷:“還真是你!你個腦子缺根弦的家夥......”
......
白塔療愈所。
裡爾斯正守在旦矢的床前翻看書籍,
忽然一陣劇烈的疼痛直達他的心髒(細胞核),裡爾斯撐在床前,驚魂未定地大口喘着氣,
他這是怎麼了?
啪嗒——
拿着書籍的藤曼忽然變成了兩根,
裡爾斯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多出來的那根藤曼,藤曼上連被‘蜘蛛’咬傷的傷口都被複制了下來,
他開始分裂了?
這不可能!
任何一個樹突狀細胞在成熟後,細胞核都會被蛋白鎖封印,禁止分裂。
裡爾斯捂住心口,
一旦開始異常增殖就容易癌變。
這難道,就是‘蜘蛛’的目的?
不行,他不能呆在這裡,一旦自己癌變,這裡所有的細胞就危險了。
裡爾斯走出觀察室,關上門。
啪嗒啪嗒——
走廊深處傳來腳步聲。
裡爾斯擡頭望去,隻見‘送葬者’萊桑德正獨自站在走廊上望向他,
“裡爾斯,好久不見。”
“來得真不是時候。”
裡爾斯擡手,藤曼從他的袖中伸了出來,朝萊桑德攻擊而去。
萊桑德皺眉,抽出刀抵住了攻擊:“做什麼?”
“少啰嗦,我不會讓你帶走他的。”
裡爾斯的攻擊接連襲來,
幾個來回之後,
萊桑德擡起頭,頗有些無奈道:
“我說過要帶走誰了嗎?不過是剛巧路過,順帶來看看罷了,我隻負責清理體内休眠凋亡的細胞,以及外來緻病菌,
藥物根本就不歸我管,他甚至沒有佩戴CD47銀符,不是,你是不是對我有刻闆印象?”
藤曼猛地抽了過來,
萊桑德貼在玻璃上,驚魂未定,裡爾斯這樣的攻擊是下了死手的,
“喂,你真要殺了我啊,你聽不懂我說話嗎?我說我......”
“不能帶走他,不能帶走他......”裡爾斯小聲重複着,像是說給萊桑德聽,但更像是在給自己洗腦。
裡爾斯袖中的藤曼忽然分裂出了許多根,緩緩蔓延出來。
萊桑德這才察覺到不對勁:“裡爾斯,你是不是,在分裂?不,不對,你已經是成熟階段,停止分裂了,那就隻能是......”
萊桑德像是明白了什麼,瞬間睜大了眼睛,
“你在異常增殖?你癌變了嗎?”
“不能帶走他,不能帶走他......”裡爾斯擡起眼睛,瞳孔已然變成了赤色。
數十條藤曼朝萊桑德襲擊過來,将他牢牢纏住。
“吞噬,吞噬入侵者。”裡爾斯朝萊桑德張開嘴。
“咳咳......裡爾斯,你清醒點......我是巨噬細胞......”
白色的煙霧從屋頂彌漫下來,
萊桑德被勒得有些意識不清,
一串尖銳的笑聲響起,
“早就聽說樹突狀細胞戰鬥力非凡,能成為我的血影使者,還真是我的榮幸。”
迷霧中,一個身着猩紅長禮服的女子走了過來。
萊桑德掙動了一下,這家夥是什麼?為什麼檢測不到抗原?
艾多琳擡起手,紅色管狀物從袖中蔓延出來,攀上觀察室的玻璃。
嘩啦——
玻璃應聲而碎。
“你要做什麼?”萊桑德掙紮道。
艾多琳直接無視了他,腳踩金絲長靴邁入了觀察室,來到床邊,
“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艾多琳暗紅色的長指甲輕輕掃過着旦矢的臉,
“現在,你是我的了。”
......
W222和W555一路拌嘴來到了白塔療愈所,
療愈所内異常的安靜,連一個血小闆都沒有看到,
W222和W555對視一眼,警覺地掏出刀,
在一面破碎的玻璃窗前,他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送葬者’。
“是萊桑德!”W222率先沖了過去,扶起對方:
“醒醒!萊桑德閣下,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