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桑德睜開眼睛,氣若遊絲道:“快去......快去通知抗原速遞隊的巨噬細胞,讓他們......讓他們上報......”
“萊桑德閣下,請您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癌細胞,她帶走了所有的血小闆,還有那個藥物。”
......
旦矢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猩紅。
他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床四周拉着暗紅色的紗簾。
這是,什麼地方?
旦矢撥開紗簾,隻見床邊站着一個高大的黑影,旦矢瞬間向後挪了兩步,
那黑影沒有動作,隻是一錯不錯地看着他,像個雕塑一樣。
裡爾斯?
隻是,對方身體上的藤曼變多了,顔色暗化、更為粗壯。
“裡爾斯,是你嗎?”
旦矢伸手去觸碰藤曼,
下一刻,藤曼就纏住了他的脖頸,将他抵在床邊。
“咳咳......裡爾斯?”
裡爾斯雙目一片赤紅,對他的話無半點動容。
“下手輕些,别傷着他,不然我可是要傷心的。”
一道女聲從門外傳來,裡爾斯這才松開了手,又變回了‘雕塑’。
【艾多琳——癌細胞】
“是你!”
看清了朝他走來的癌細胞,旦矢有些錯愕。
“很意外嗎?看來你并不期待和我的見面。”
艾多琳揮手,床邊的紗簾掀起,
“這是什麼地方?”
“猩紅聖座。”艾多琳說着朝他靠近了些。
旦矢反射性要去摸刀,卻發現自己身上的武器都被下了,想起艾多琳身上那些如同觸手般靈活的管狀物,旦矢妥協道:
“你想怎麼樣?”
“看來你對我的印象不太好啊,我隻是覺得,你呆在這裡,會更安全。”
更安全?
如果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那還真是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了。
旦矢轉頭看向那座‘雕塑’:“裡爾斯為什麼在這裡?你對他做了什麼?”
“一點歸順的小手段罷了,你很在意他嗎?那倒是可以一直讓他留在這裡陪你。”
艾多琳說着擡起手腕,紅色的管狀物攀上裡爾斯,
一隻暗紅色的‘蜘蛛’從管狀物裡跳了出來,咬上裡爾斯的脖頸,
裡爾斯瞬間失去支撐力倒在床上。
“裡爾斯?”
“别緊張,他隻是接受了新任務,暫時昏過去了,一會兒就能醒來。”
“他是一個正常的細胞,你把他當作接收指令的機器嗎?”
“你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情管其他細胞嗎?”
艾多琳袖中的管狀物蜿蜒着攀上旦矢的衣領,管口緊緊吸在他的脖頸上,挪開時帶出了一塊紅痕。
旦矢皺着眉側過臉,手緩緩朝身後裡爾斯腰間佩刀摸去。
在艾多琳擡腿跪上床榻之時,
旦矢一躍起身,将手中的刀對準艾多琳。
“動作很快嘛,不過,還得多練。”艾多琳勾唇輕笑,
管狀物纏上了旦矢的四肢,将他定在原地,
細長的管狀物從旦矢握着刀的手裡鑽入,在每個指縫間遊走,綿密的癢意從指尖襲來。
啪嗒——
刀掉落在了床上。
艾多琳擡手撿起,看向昏倒在床上的裡爾斯,對方腰間原本安置佩刀的位置已經空了。
“你提醒我了,看來一件武器都不該留給你。”
......
夜裡。
旦矢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他不知道艾多琳将他關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安全指的什麼。
局面有些複雜,
不過裡爾斯能夠被控制都歸功于那隻‘蜘蛛’,如果自己能夠拿到那個東西,是不是就有讓裡爾斯清醒的可能?
旦矢看着角落的‘雕塑’歎了口氣,
窗外一直有規律的“砰咚——砰咚——”聲傳來,
有些吵,但也莫名地讓人心安,
不過,這是什麼聲音?
旦矢邁下床,來到窗邊,
他所在的樓層很高,從這裡看下去,正好能看到一條暗紅色的河道,
随着河道上兩扇弧形閘門的開合,帶來雷鳴般的砰咚聲,不時有猩紅的水流從其間迸發而出。
旦矢忽然間意識到什麼,伸手探向自己的手腕,
砰咚——砰咚——
兩個聲音漸漸重合,彙聚成共振的心音。
原來‘猩紅聖座’,就是‘心髒’。
能夠在‘心髒’自由出入,艾多琳大概率是癌主手下的四大幻師之一,坐鎮‘心髒’。
怪不得這麼難對付。
困意襲來,旦矢轉頭走回床榻之時,
一道影子從窗外閃過,迅速從身後捂住了旦矢的嘴。
“唔唔......”
旦矢驚懼轉頭,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