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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0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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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守一滿臉殷勤将黑色木匣放在林萱面前,輕聲說:“貴主請用!”

林萱打開木匣,看見匣子裡放着一隻綠豆大的紅色蠱蟲,她笑着捏起蠱蟲。

守在大殿外的呂淨思閉上眼睛,忍住心中酸澀。

他聽見門内的邧帝輕聲慢語勸說林萱:“守一對你是真的很用心!你自己也養蠱,當知道絕情蠱有多難養活,苗疆的潇湘女養了五年才活下來這一隻,這原本是她養了給自己女兒用的。守一去求過她好幾次,她不肯給。”

邧帝手指輕輕摩挲着楓葉紋木匣,笑得和藹,仿佛在勸生病的晚輩喝藥,他很有耐心的道:“這次運氣不錯,算趕上潇湘女心情好的時候。”

他歎了口氣,又繼續說:“你母親仙逝至今已有十載,我每每想念她時,心中便覺得遺憾。她不如你幸運,潇湘女還未來得及将絕情蠱養出來,她已對人動情。若非她喜歡錯了人,日後也不會遇到那樣的事。”

“守一在這件事上費心費力,總算功過相抵,你就原諒他罷!”邧帝說完,側過頭,冷着臉警告呂守一:“你要記住,萱兒是你的主子,朕要你永遠待她忠心耿耿。”

呂守一再次跪下:“奴才必定牢記在心。”

“不是念你獻蠱有功,朕早将你扒了皮挂在秋容道上。此番你将功贖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自己去領二十廷杖吧。”

呂守一再次謝恩,心裡卻不服氣。

皇上為了安撫林萱,居然要打他二十廷杖。

皇帝無心問政,每日悉心于求仙問道做早晚課,天下大事,事無巨細都是他在打理。為了盡忠職守,他常年累月坐在案牍上批閱奏折,患上腰肌勞損,躺在床上也睡不好。

再辛苦又怎麼樣,終究抵不過那層單薄的血緣關系。

林萱捏着蠱蟲,暗藏冷笑。

二十廷杖。

宮裡的鐵甲軍和執事太監不是他的徒子徒孫便是他門下走狗,這二十廷杖的責罰豈不是跟過家家一般。

她輕輕瞥一眼沒藏住得意的呂太監,又瞥向滿是期待的狗皇帝,緩緩将蠱蟲放到嘴邊,和水吞下。

林萱不哭不鬧地服下蠱蟲,平靜得讓邧帝都有些害怕。

他仔細盯着林萱看,發現她眼睛不如從前那般清澈,眼神也空空的,不再複從前那般鮮活靈動。

那蠱蟲吃下去,真的沒事嗎?

此時邧帝也後怕。

“你不是說這蠱蟲服下去對身體無礙嗎?”他咬牙痛罵呂守一,悔不該鬼迷心竅,急得額角冒汗。都怪他太過急切,沒來得及将潇湘女請入宮中,讓她親自服侍林萱服用蠱蟲。

呂守一經驗豐富,猜測道這又是林萱在搞鬼,便不大着急,認真對邧帝保證:“陛下放心,若這蠱蟲對貴主身體有損,不勞陛下動手,奴才扒了自己的皮挂在秋容道上贖罪。”

這蠱蟲真的沒毒,也不傷人身體,即便有副作用,他也對皇帝交代清楚了。

而且皇帝對絕情蠱的副作用樂見其成。

邧帝心急如焚,又不得不信他,隻好問林萱:“可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召太醫來看看?”

林萱:“我好着呢,隻是想起一件事!”

邧帝松了口氣。

呂守一垂眸,警惕心起。

“掌印大人年紀大了,這二十廷杖下去,沒十天半個月恐怕起不來吧。我記得年初造無極殿時,工部有個小官見我長得漂亮,忍不住多瞧我一眼,便被掌印大人下令廷杖十五。聽說他才二十來歲,被罰十五廷杖後還沒來得被家人領出宮,當天晚上就涼透了!”

這是嫌二十廷杖責罰得太輕了?

扒皮換廷杖,本就是邧帝偏心。

他有些心虛,不願再吭聲,因為林萱心眼小,鬧起來他也搞不定,此事還得呂守一自己解決。

呂守一還跪在地上,他面不改色,緩緩道:“貴主不知,宮中責罰廷杖,對于罪無可恕之人,自是不遺餘力的打,莫說十五廷杖,五杖下去即可要人性命——”

言外之意,就是炫耀他有特權,二十廷杖也打不死。

林萱也不接話,拿起案幾上的柿餅咬了一口,好吃得眯起了眼睛,她對邧帝甜甜笑道:“味道還不錯。”

邧帝喜歡看她吃東西時眯起眼睛,像貓兒吃到魚一樣餍足。

“這東西放不長,久了容易變壞,且做工精細,總共才送來五盒,一會兒你全帶走。”

“好吃也不能多吃!”林萱将吃了一口的柿餅放下,朝呂守一努努嘴,道:“我要擦手。”

邧帝沖呂守一使眼色,讓他趕緊起來。

呂守一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他今年五十二歲,精力一年不如一年,不像年輕時候,能熬上七天七夜不睡覺。

此刻,懸在他頭上的刀沒落下來,他不敢放松。

他忍下浮躁,耐着性子吩咐人打水進來,親自服侍林萱淨手。

待伺候林萱擦過手,他用枯木般的手,拿起細圓形白珍珠勺挑上一點玫瑰膏,敷在她手上,正要親自替她擦拭。

林萱吓得縮回手,這死太監是要惡心誰,他那雙手剝過多少人皮。

“我自己來!”林萱側身躲了一下,委婉的道:“掌印大人身上的熏香味太濃,我聞不習慣。”

邧帝尴尬得捂住眼睛。

呂守年紀大了,容易尿不幹淨,有時庶務太忙,沒時間換衣服,便給自己身上熏香掩蓋住味道。

邧帝有時也讨厭呂守一身上的香味,可是有些話不能說,說出來怕傷感情。

不過,呂守一早已接受他身體不齊全的事實,對此倒無所謂。

林萱抹勻了玫瑰膏子,才繼續說廷杖的事:“陛下仁厚,念及掌印大人勞苦功高,将剝皮換成了廷杖。可我卻覺得廷杖也很嚴重,哪怕他們下手有分寸,行刑時隻用一成力道,掌印大人恐怕也要痛上好幾天罷。”

邧帝驚訝于林萱的通情達理。

林萱溫婉而笑:“掌印每日在司禮監辛勤批閱奏折,一坐下便是五六個時辰,有時候得連喝水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他年紀大了,本就操勞過度,再罰下十五廷杖,至少得在床上躺個七八天吧。再有半個月就要過年,司禮監還有好多事,掌印若歇下了,這一攤子事誰來替陛下處理?”

此時此刻,呂守一腦袋裡懵作一團。

林萱究竟有什麼打算?

他腰酸背疼,躺在榻上輾轉反側到天明時也曾扪心自問,付出的這些辛苦,又有誰知道?

竟沒想到,懂他的人居然是林萱。

她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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