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做了什麼,證據太多,張閱音心中并不慌。
“我不想讓蕭序南聯系上我們,就做主将所有的聯系方式全換了。”張閱音說得直白又硬氣。
哪怕對上蕭序南的目光,她也理直氣壯。
全都是蕭序南的錯,她為什麼要心虛?
說完,張閱音卻眉峰緊蹙:有一點很奇怪,就算出國,他們家的産業還在,這麼大的事情能聯系不上?
重心往國外移,又不是移民,國内産業鍊還是在的,這麼大的事沒人上報?
她家員工都不想幹了是不是?
怪,整個事件從頭到尾都透露着一股怪異。
這麼大的事情,一點風聲都沒有,每一步被發現的概率極大,卻都順着最‘好’的方向發展。
除非有人在中間作梗,不想讓她們知道,也不想警方聯系到她們,否則怎麼會這麼順利?
張閱音不信這中間沒人操控。
殺她的、救她的、阻礙警方的,這三方人,究竟是同一波,還是各自為營呢?
張閱音的腦子嗡嗡作響,受到驚吓後又有些中暑,現如今又吹了涼風,意識也開始變得混沌。她的身體還是趕不上正常水平,忙碌沒休息好,回國又碰上這麼大的一件事,大概率是要生病了。
空氣緊張壓抑,似乎又涼了幾分。
張閱音将想法呢喃出聲,老警察也不瞞着,從初見到現在,對張閱音都慈祥和藹,哪怕面色嚴肅,可從内而外露出的都是喜悅,不像面對一個嫌疑人,而是面對一個聽話懂事的小輩,如今還貼心為她解惑:“這件事壓下去了,能知道的除了相關辦案人員、事件有關人員外都不知道。”
張閱音的身份過于特殊,死亡可見的他殺,爆出去會引起轟動的。
何況至今未破案。
張閱音現如今又好好的回來了,老警察也慶幸,幸好當初及時處理,不然現在網絡上不知熱鬧成什麼樣了。
老警察心中察覺一絲不對,卻又抓不住這絲不對之處。
蕭序南開門出去,給她換了杯熱水放在她面前,又坐了回去,老警察也沒多說,隻道:“對于這位受害人,你有沒有懷疑的人?”
張閱音冰涼的雙手抱着紙杯,看着面前升起的熱氣,感覺心也暖了點。
她微微搖頭,“我在國内認識的人不多。”
隻有别人認識她的份兒。
唯二熟悉的:一個蕭序南,一個顧淮舟,都是男性。
“為什麼選擇這個時候回國?”
張閱音捧着紙杯的手一頓,在老警察突然犀利的目光中緩緩擡眸:“有人跟蹤偷拍我,我媽擔心我出事就讓我先回來了。”
蕭序南記錄的手指蜷了蜷,眼眶依舊微紅,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盯着她。
老警察掃了眼自己的關門弟子,問:“具體說說。”
蕭序南不得不收斂神色,恢複屬于一個警務人員該有的态度。
張閱音将這兩天發生的事和他們說了後,還說了自己這邊的調查,老警察這才轉了話題: “還沒辦卡?”
“對。”
飛機都沒下就被摁了,辦什麼卡?
對于這一點,張閱音還是有怨氣,連帶着對面前的兩人都沒好臉色,她就是遷怒。
尤其是對蕭序南。
“等會兒小南送你回去,先去辦卡,之後24小時保持開機狀态,近期不得離開清江市,如果想起什麼其他的,随時和我們說。”老警察一字一句說得慢也清晰,能保證她聽得清楚。
“這段時間最好帶着保镖,盡量不要一個人待着。”
正常來說,張閱音應該被警方24小時保護,可現在警力實在不足,案件不少。
知曉張閱音的身份,又知道了她這次回來的目的,警方一直在她身邊反而不方便。
張閱音點頭,腦子現在很迷糊,可對于自己的性命話題卻是聽清了。
這麼多年出門有保镖都沒事,唯一一次沒帶就出問題了,這次說什麼也得保镖開道。
惜命。
“對了,我也沒殺人動機吧?”張閱音突然想到了什麼,走到審訊室門口都回頭說了句。
沒殺人動機應該就不用被當做嫌疑人了吧?
她要錢有錢,要寵愛有寵愛,要顔值有顔值,要才華有才華,殺人?瘋了都不會這麼做。
她唯一可能會有的殺人動機就是心髒,可她有錢,也不急。再說了死者和她一個樣子,這個動機也不存在。
“暫時。”
最主要的是受害人是誰也沒弄清楚,這件事過了五年,線索太少。
這段時間,沒人能好好睡覺了。
張閱音:“……”您老可真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