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的診所裡，淩皓的血液樣本在離心機裡高速旋轉。

"你的DNA裡有編輯痕迹。"陳墨将顯微鏡推給季沉，"這段CRISPR序列和淩晖的完全一緻，像是……"

"被人刻意複制的。"季沉盯着屏幕上重疊的基因圖譜，忽然擡頭看向淩皓，"你們不是自然雙胞胎。"

淩皓的拳頭砸在牆上，震落一排手術刀："我親眼看着他的骨灰下葬！"

"那具屍體沒有海馬體。"季沉調出船上的實驗記錄，"徐世峥提取了淩晖的記憶編碼，植入——"

電腦突然藍屏，紅色警告框彈出：載體同步率65%。

淩皓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季沉說的每個字都引發詭異的熟悉感，仿佛……他早就知道。

季沉的黑客設備捕捉到異常腦電波。

"有人在遠程激活你的記憶區塊。"他将電極片貼在淩皓額頭上，"可能會疼。"

疼痛來得比預想更劇烈。淩皓看見陌生又熟悉的畫面——

7歲，養父用針管紮進另一個孩子的脊椎，而自己蜷縮在角落發抖

19歲，軍校畢業典禮上，鏡子裡自己的倒影忽然變成淩晖的臉

三天前，自己親手将槍口對準淩晖的眉心，卻聽見養父的聲音："α載體清除程序啟動"

"這些不是我的記憶！"淩皓扯掉電極，卻看見季沉蒼白的臉。

"是淩晖的。"季沉聲音發顫，"你們的海馬體神經元……像鏡像般對稱。"

窗外雷聲炸響，照亮季沉頸側若隐若現的編碼紋身——1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