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雀桐慶幸她還有點臉紅的表現,不然她一臉平淡的樣子,着實不像是在表述真情,倒像是他們以前在内蒙古排戲,她面無表情的在那兒念台詞,當然最後因為她實在表現不出來愛意,那幕戲的導演把她給換掉了。
雖說她話裡本身沒有幾分真情,好得也要合時宜給出來點兒真情,柔則顯得忒不像話了。
陶思越雙臂抱起來,悠悠然地看着她,忽然低頭湊近,也不出聲,就細細盯着她看。
梁雀桐這下是真的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紅了,她的臉正在急劇升溫,甚至耳朵也是,她害怕自己的計劃被戳穿,害怕自己要說的謊話沒有一點真情實感。
梁雀桐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她一開始還能看着陶思越的眼睛,後來就有些受不了躲開了,隻能用話語掩蓋自己的慌亂,“你當時說要我嫁給你,我沒同意,但是我現在是真的想嫁給你了,我當時沒看清我自己的心。”
梁雀桐深吸了口氣,握着陶思越的手,深情款款地說。
“你說的是真心話?”陶思越反握了梁雀桐的手,問道。
一句謊話說出來了,剩下的謊話就好說了,梁雀桐就像是倒豆子一般,噼裡啪啦一股腦說:“是真心話,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都是真心話,我當時真的沒有發覺我的心,你走了之後的那半年,我一直都在想你,我真的害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所以我回了首都我第二天就去找你了,你不信你可以問我爸媽,我昨天剛回來,這是我回城的第二天。”
梁雀桐發覺自己的這一串話下來說的無比順暢,有點天地可鑒的感覺,她甚至還怕陶思越不相信,強調說道:“我說的全是真心話。”
她見陶思越還是一言不發,有些着急了。
陶思越這時候又笑了,道:“好啊好啊。”
他尾音拉的長,梁雀桐聽得是清清楚楚。
陶思越答應的這麼爽快,倒給梁雀桐弄了一個猝不及防,她還以為自己得多講一些好話,甜話,給陶思越哄開心了才算是計劃步入正軌呢,但是沒想到事情竟然能夠進展的這麼順利,陶思越就這麼答應了,好像他真的相信梁雀桐就是這麼喜歡他,就是後悔當時沒有答應嫁給他,就是悔的腸子都要青了才要在回首都的第二天就要迫不及待的去找他訴說真心話。
“你是答應了?”梁雀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啊,我為什麼不答應,當時我就說我喜歡你了,現在我還是喜歡你,隻是當時你不喜歡我,所以我們兩個沒能在一起,現在你也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你還主動給我講了這些話,我為什麼不答應,我也沒有理由不答應啊。”陶思越握緊了梁雀桐的手,好似怕她跑了一般。
梁雀桐達成目的,但是卻覺得太輕松了,輕松到她完全沒有付出任何東西。
不,也不是沒有付出,她要付出的是她自己不是嗎?要付出的是她自己的未來不是嗎?
思及此,梁雀桐又不覺得心虛了,她既然都用自己下了賭注,那還有什麼可以心虛的呢,她甚至讓陶思越得償所願了,她所付出的還不夠嗎?
“那,我們可以最近就商量一下結婚的事兒嗎?”梁雀桐膽子大了起來,“我想盡快和你在一起。”
“那我能不能提前得到點什麼?”陶思越問道,梁雀桐少有在他語氣裡聽到過眼下這般有些輕浮又鄭重的口氣。
“什麼意思?”梁雀桐皺眉道。
“我能不能吻你一下。”陶思越沒等梁雀桐回答,就已經快人一步了,但是隻是輕輕吻在了梁雀桐的額頭上,像是羽毛一般輕柔,還不如一陣風來得狂躁。
隔壁人家出牆的粉色玉蘭啪一聲落在牆頭,又緩速落在地上,被摔碎了花瓣,這個吻就在這個間隙結束了,迅速得不留痕迹,如若不是梁雀桐額頭上留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