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路面都是積水泥坑，屋内的地闆很幹淨，沒有人進來的痕迹，戴雲霄搖了搖頭，看着門口台階下印上的第一個腳印，那是從屋内離開的都腳印。

戴雲霄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轉身定定的看着那空蕩蕩的停屍台。

這時趙處長帶着一行人來到了停屍房，估計是來處理屍體的。

“你們不會在這裡待了一晚上吧？還真是手足情深啊。”趙處長還沒進門就趕着說了幾句風涼話。“梁老闆的案子已經結了，說是因為精神問題跳江自.盡。”

“你放屁！”宋承之氣的直接對這趙處長說道，“胸口兩個那麼明顯的窟窿你們看不見嗎？”

趙處長笑了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宋小探長，你是個便衣，你說你不去外面盯梢，天天跟着戴雲霄做什麼。”

“關你屁事！”宋承之厭惡的将頭撇向一旁，不去看他。

當趙處長的目光越過二人落到停屍台上時，臉上驟然一變，他連忙沖到停屍台前，拿起上的掩屍布，左看看右看看，又看了一眼戴雲霄和宋承之。

随後又跑到一旁的冷庫，一間間櫃子打開尋找。

“姓戴的！你他媽把屍體弄哪去了？”趙處長來到戴雲霄面前，質問道。

“我也想知道，您把屍體弄哪去了。”戴雲霄咬牙切齒的看着趙處長。

“什麼叫我弄哪去了？你們兩個昨夜在這裡待了一晚上，你們會不知道屍體的下落？”

“我們在這裡就一定要知道屍體的下落嗎？”

這時在一旁的宋承之開始了異動，他在停屍房裡到處轉着找着，連犄角旮旯都不放過。

“墨雲怎麼也不見了？”宋承之說道。

“一隻鳥而已，主人死了，早飛走了吧。”趙處長說道。

“可能是回事務所了。”戴雲霄說道。

“哦對，還有事務所。來人，去把那什麼事務所封了，老闆已經死了就沒必要開了。”趙處長回頭對身後的警員說道。

戴雲霄不想跟趙處長再說一句，便與他擦肩而過離開了停屍房。

見戴雲霄和宋承之離開，趙處長也帶着手下人跟着他們走出了停屍房，他倒要看看這兩個人在搞什麼花樣。

“你跟着我們，不會真覺得屍體是被我們藏起來了吧？”宋承之回頭看着跟在後的趙處長，一臉厭惡。

“你這說的什麼話，這回去的路就這一條，我們不走這裡走哪裡？”趙處長笑着說道。

宋承之會無言以對，回過頭緊跟在戴雲霄身邊，心裡将趙處長從頭罵到了腳。

回到警察廳後，路過接待室，戴雲霄朝裡面瞥了一眼，對門的椅子上坐着一個女人，她低着頭，雙手緊抱雙臂，縮在椅子上。

戴雲霄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但沒來得及想起她是誰，身後跟來的趙處長就大聲的罵了起來。

“你這個瘋婆娘，又到這裡幹什麼？”趙處長走近接待室，抓着女人肩膀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往門口推，明顯是在趕人。

女人被推的踉跄了幾步在接待室門口站穩，擡起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戴雲霄。

“徐文麗。”戴雲霄有些意外。

“戴警長。”徐文麗的雙眼布滿了血絲，嗓子也十分沙啞，在她的臉上又增添了許多傷痕。

戴雲霄看到她這副模樣，便猜測定是他那個好賭的前夫又回去找她了。

“戴警長，我、我有話跟你說。”

“你個瘋婆子，有什麼話說，你看誰想理你，快給我滾！”趙處長抓着徐文麗的胳膊，要把她往警察廳外面拉。

“等等，她是來找我的，趙處長沒必要這麼趕人吧。”戴雲霄上前一步，站在女人的面前，看着趙處長

“她就是個瘋子，你管……”

“她是不是瘋子，我會自己判斷。”戴雲霄打斷了趙處長的話，随後又将目光移向徐文麗，“你跟我來。”

徐文麗點了點頭，跟着戴雲霄上了二樓。

戴雲霄打開辦公室的門請徐文麗進去，緊接着宋承之也蹿了進去，還不等戴雲霄把門關好，徐文麗便将事情脫口而出。

“我殺人了。”

戴雲霄關上門，轉身帶着驚訝和疑惑望着徐文麗。

一旁的宋承之也愣在了原地。

“我殺人了。”徐文麗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