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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校道晨光裡的刻度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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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清晨的霧氣還未散盡時,何陽的黑貓耳被門廊下的信箱勾得直顫。鐵信箱上挂着他親手做的黑貓風鈴,銀環碰撞聲裡還混着宋凜昨晚塞進的、帶着星光的梧桐葉。他踮腳打開信箱,尾巴尖的白絨毛掃落片沾着露水的信封——郵票圖案是隻戴着宇航員頭盔的黑貓,和他手腕上的皮筋如出一轍。

“哥,有我們的信!”他晃着信封跑回屋裡,黑貓耳上的露珠滴在宋凜剛烤好的貓爪吐司上。少年接過信封,指腹摩挲着封口處的蠟印——那是市集老太太給的魔法蠟,印着交疊的貓爪與暖爐圖案,在晨光中泛着細碎的金芒。

“是記憶儲存盒的回信。”宋凜拆開信封,抽出的信紙竟像片柔韌的梧桐葉,上面用星光寫成的字迹緩緩流動,“老太太說,我們放進盒子的舊卡匣,讓市集的魔法蒲公英都開成了貓耳形狀。”何陽湊過去看,葉尖的星光突然凝成顆橘子糖,滾落在他掌心。

去學校的路上,何陽的黑貓耳始終晃向書包側兜——那裡躺着絨毛日曆的最新頁,他昨晚畫了片會發光的梧桐葉,旁邊寫着:“收到星星回信的早晨”。宋凜看着他晃蕩的尾巴,突然想起絨毛日曆裡“初遇日”那頁,畫中愛哭鬼的尾巴也是這樣不安分地掃着地面。

“哥,”他突然停下腳步,尾巴卷住對方的手臂,“我們做個絨毛信箱吧!”宋凜挑眉,腕間銀質手鍊的暖爐吊墜晃了晃:“像市集老太太那樣的?”“嗯!”何陽點頭,黑貓耳得意地翹起,“把每天想對對方說的話寫下來,晚上放進信箱,第二天早上再拆開看!”

教室的晨讀聲中,何陽用彩色便簽紙折着黑貓形狀的信紙。他在便簽上畫了個舉着暖爐的黑貓,旁邊寫着:“哥,今天的貓爪吐司超好吃!”宋凜則在便簽上勾勒出宇航員貓耳少年的輪廓,備注:“何陽的貓耳今天沾了露珠,像綴着星星。”

“哇塞!你們倆玩得挺花啊!”林小滿的橘貓耳突然探過來,爪子扒拉着他們的便簽紙,“我和陳墨都是用眼神交流!”陳墨推了推眼鏡,默默遞給何陽支熒光筆——筆杆上刻着極小的“凜”字,是他昨晚偷偷拜托文具店老闆刻的。

課間操時,宋凜把折成黑貓形狀的便簽塞進何陽課桌。何陽展開便簽,星光墨水在陽光下漸漸顯形:“放學後去文具店,給你買新的貓爪便簽。”他的黑貓耳發燙,尾巴卷着便簽晃來晃去,卻在看見林小滿課桌裡塞滿的橘貓便簽時,突然想起絨毛日曆裡“橘貓與學霸”那頁的插畫。

午休時,兩人在操場的老梧桐樹下搭建絨毛信箱。何陽用硬紙闆剪出黑貓形狀的箱體,宋凜則用銀漆在箱頂畫暖爐圖案,陽光落在未幹的漆面上,反射出細碎的光芒。林小滿抱着籃球跑過來,橘貓耳上的鈴铛晃得叮當作響:“需要幫忙嗎?我會畫會發光的貓耳朵!”

“不用,”宋凜頭也不擡,指尖在信箱側面描出何陽的貓耳輪廓,“你負責别把顔料蹭到陳墨的相機上就行。”何陽看着宋凜專注的側臉,黑貓耳輕輕蹭着他的肩膀——少年鼻尖沾着銀漆,像撒了把碎鑽,和絨毛日曆裡“美術課”那頁畫中的模樣,分毫不差。

“哥,這裡要加個小窗戶!”何陽指着信箱正面,“像記憶儲存盒的星光窗一樣!”宋凜點頭,用刻刀小心地镂空出貓爪形狀的窗口,陽光透過窗口,在地面投下歪扭的爪印。他突然想起絨毛日曆裡“市集契約”那頁,何陽畫的魔法禮盒也有個類似的星光窗。

放學鈴響起時,絨毛信箱已經初具雛形。何陽在信箱底部鋪了層絨毛毯,和他昨晚畫在日曆上的“信箱内部構造圖”完全一緻,而宋凜則在信箱背面刻下兩行小字:“絨毛與暖陽的時光郵戳,從此處開始蓋印。”

“我們給信箱起個名字吧!”何陽晃着尾巴,黑貓耳期待地豎起。宋凜擦了擦手上的顔料,指腹在他貓耳上順毛:“叫‘梧桐郵筒’怎麼樣?紀念我們初遇的梧桐樹。”何陽點頭,用金粉筆在信箱正面寫下這四個字,尾尖的白絨毛不小心蹭到“桐”字,留下道淡淡的毛痕。

回家的路上,何陽的書包裡裝着絨毛信箱的設計圖,黑貓耳得意地晃動着。他看着宋凜的側影,突然想起白天在信箱上刻字時,少年說:“每個郵戳都是時光的印章,我們的信箱要蓋滿屬于我們的郵戳。”

“哥,”他突然停下腳步,尾巴卷住對方的手臂,“你說,記憶儲存盒裡的舊卡匣,會不會也收到了我們的郵戳?”宋凜笑了,眼底的溫柔像化不開的糖漿。他握住何陽的手,讓兩人無名指上的貓爪戒指輕輕碰撞:“當然會,老太太說,每封絨毛信件,都會變成市集的魔法蒲公英。”

傍晚的廚房飄着糖醋排骨的香氣時,何陽的黑貓耳被櫥櫃上的舊相框勾得發顫。相框裡是重組家庭那年的合照,他躲在媽媽身後,宋凜站在爸爸身側,兩人中間隔着的距離剛好能放下他現在用的絨毛信箱。尾巴尖的白絨毛掃過餐桌邊緣,掃落片媽媽剛切好的、用來裝飾的貓爪形狀胡蘿蔔。

“開飯了!”宋凜端着最後一盤番茄炒蛋走出廚房,瓷勺柄上還沾着蛋液。何陽的黑貓耳晃向他手腕——銀質手鍊的暖爐吊墜旁,不知何時多了枚用胡蘿蔔刻的迷你貓爪,和餐桌上的裝飾如出一轍。

“小陽,”媽媽突然放下筷子,目光落在何陽發間若隐若現的貓耳上,“你小學時候是不是有次下雨天跑丢了?”何陽夾排骨的手猛地一頓,黑貓耳緊張地豎成飛機耳,尾巴卷住宋凜的椅腿晃來晃去。

宋凜不動聲色地替他擋住媽媽的視線,指腹在他掌心畫着“别怕”的暗号:“阿姨,您記錯了吧,何陽小時候很乖。”“沒記錯!”媽媽放下筷子,從圍裙口袋裡掏出張泛黃的手帕,“你看,這是當時一個送傘的小男孩給我的,說‘阿姨,愛哭鬼在梧桐樹下’。”

手帕上繡着歪扭的藍白傘圖案,傘柄處用紅線繡着極小的“凜”字。何陽的呼吸一滞,黑貓耳不受控制地顫動着——這正是當年宋凜塞給他的傘裡掉出的襯裡,他回家後偷偷交給媽媽,沒想到被繡成了手帕。

“是你吧,小凜?”媽媽的目光轉向宋凜,語氣帶着笑意,“那時候我找了他一下午,結果他躲在樹洞裡,懷裡還抱着把藍白傘。”宋凜的臉微微泛紅,指尖在何陽掌心輕輕按了按:“阿姨,我當時隻是路過。”

“才不是路過呢!”何陽突然開口,黑貓耳因為激動而輕輕顫抖,“哥當時給我傘,還偷偷塞了橘子糖!”他的尾巴卷得更緊,掃落了宋凜放在桌邊的絨毛便簽——上面畫着今天要塞進信箱的、戴着貓耳的宇航員。

爸爸放下報紙,推了推眼鏡:“我說怎麼後來小凜總去梧桐樹下待着,原來是等我們家小陽。”他指了指宋凜腕間的舊手表,“這塊表還是他小學時非要買的,說‘要戴給重要的人看’。”

何陽的心髒猛地一跳,黑貓耳蹭着宋凜的手臂。他想起絨毛日曆裡“初遇日”那頁,畫中藍傘哥哥的手腕上,确實戴着塊和現在一模一樣的表。宋凜的耳尖泛起紅暈,卻依舊語氣平靜:“爸,您也記錯了,是同學推薦的。”

“是嗎?”媽媽笑着夾了塊糖醋排骨放進何陽碗裡,“那小凜可真有眼光,我們家小陽後來總對着這塊表發呆呢。”何陽的臉“唰”地紅透,黑貓耳埋進臂彎裡——他确實無數次對着宋凜的手表發呆,幻想藍傘哥哥會不會也戴着同樣的表。

“對了,”爸爸突然想起什麼,從書房拿出個鐵盒,“這是小陽小時候藏在枕頭下的卡片,說‘是藍傘哥哥給的’。”鐵盒打開的瞬間,何陽的黑貓耳抖了抖——裡面躺着的正是那張三年級時的“給愛哭鬼”卡片,雖然邊角發皺,但宋凜畫的笑臉依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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