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哥哥快看!外婆給我梳了新發型!(貓咪歪頭表情包)
照片裡,何陽的黑貓耳被編成兩股小辮,發尾系着紅色的蝴蝶結,襯衫領口依舊微敞,露出的鎖骨上停着隻彩色的鹦鹉。他跪坐在院子裡的竹椅上,身後是挂滿玉米的晾架,夕陽把他的貓耳染成暖金色,膝彎處的小痣在光線下若隐若現。
l: (發送了一個摸頭表情包)好看。
宋凜盯着照片裡少年晃蕩的腳尖,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想起今早克制住的沖動,此刻在看到新照片的瞬間,又重新翻湧上來。他想象着自己的指尖穿過屏幕,解開那兩隻紅色蝴蝶結,讓黑貓耳重新恢複蓬松,再順着發絲滑到後頸的絨毛處,聽少年發出滿足的咕噜聲。
y:哥哥有沒有乖乖吃飯?(發送了一張貓咪監督表情包)
l:嗯,吃了貓爪腸。
他看着聊天框裡跳動的“y”頭像,突然覺得這一天的克制都有了意義。那些在課堂上的走神、在黑闆前的失态、在午休時的魂不守舍,都因為這張照片裡的笑臉而煙消雲散。他想起絨毛日曆裡的“思念刻度”,此刻終于有了具體的模樣——是少年編成辮子的貓耳,是夕陽下晃蕩的腳尖,是聊天框裡不斷跳動的表情包。
“宋凜學長!”林小滿的橘貓耳在公交站追上他,爪子扒拉着他的胳膊肘,“你跑那麼快幹嘛?陳墨說今晚給我們烤貓薄荷餅幹!”陳墨跟在後面,默默遞來瓶溫牛奶,瓶身上貼着新的貼紙:黑貓耳少年跪坐在暖爐邊,旁邊寫着“哥哥别擔心”。
公交車的燈光亮起時,宋凜靠在窗邊,手機屏幕的光映着他柔和的側臉。他反複看着何陽的照片,從編成辮子的貓耳,到膝彎處的小痣,每一寸都刻進腦海。他知道,今晚又要抱着那件舊校服入眠,用布料上的絨毛氣息,填補少年不在身邊的空缺。
而宋凜感受着手機屏幕的溫度,在心裡默默說:何陽,午間偷瞄裡的每張照片,都是你給哥哥的絨毛補償。看你編成辮子的貓耳,看你膝彎處的小痣,看你在夕陽下晃蕩的腳尖,就知道你也在偷偷想我。哥哥現在隻想快點到明天,去外婆家接我的小貓回家,解開你頭上的蝴蝶結,把你重新抱進懷裡,用一整天的暖爐溫度,補償這兩天的分離。
夜色漸深,公交車駛過長滿香樟樹的街道。宋凜的手機鎖屏再次亮起,是何陽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隻有一個貓咪睡覺的表情包,旁邊附帶一行小字:
y:哥哥晚安,夢裡見~
第三天清晨六點,宋凜的舊手表還沒響,窗外就傳來了熟悉的貓薄荷鈴铛聲。他猛地從床上坐起,睡衣領口滑落,露出鎖骨上昨晚被校服絨毛蹭出的紅痕——那是他抱着何陽襯衫入眠時,布料标簽反複摩挲的印記。
沖到玄關時,防盜門的貓眼正被一隻黑貓爪輕輕扒拉着,門外傳來少年刻意壓低的嗓音:“哥哥開門!是我和會說髒話的鹦鹉!”宋凜的手指在門鎖上抖了三次,才終于擰開——晨光裡,何陽跪坐在門墊上,黑貓耳尖沾着露水,身上穿着他送的那件舊校服襯衫,下擺依舊遮不住内褲邊緣,膝彎處的小痣在晨霧中若隐若現。
他身後的鳥籠裡,鹦鹉撲棱着翅膀啄他的發辮,正是照片裡那隻學會說“宋凜是大笨蛋”的家夥。而何陽的手腕上,宇航員皮筋松松套着,勒出的紅痕比照片裡更深了些,像是這兩天被外婆逼着喝中藥時掙紮留下的印子。
“你怎麼不穿褲子就跑回來了?”宋凜的聲音沙啞得厲害,視線卻忍不住落在少年跪坐時自然彎曲的腰線。何陽仰頭看他,黑貓耳得意地晃了晃,爪子從背後摸出顆貓薄荷糖:“外婆家真的好熱嘛……哥哥你看,我給你帶了會背乘法表的鹦鹉!”
鹦鹉突然開口:“三三得九!宋凜是……”話沒說完就被何陽捂住了嘴,少年跪坐着往前蹭了蹭,襯衫下擺滑到大腿根,露出的内褲邊是宋凜去年送的黑貓圖案。宋凜深吸一口氣,彎腰把人連帶着鳥籠一起抱了進來,指尖觸到少年膝彎時,感受到皮膚下細微的顫抖——不是冷,是重逢的雀躍。
“外婆病好了嗎?”他把何陽放在玄關地毯上,順手扯過沙發上的絨毛毯裹住他下半身。少年卻像隻黏人的貓,黑貓耳蹭着他的頸窩,爪子扒拉着他的睡衣領口:“好多啦!外婆說我回來要替她監督你吃早飯,不準再把貓爪腸戳彎!”
宋凜這才注意到,何陽的校服口袋鼓鼓囊囊,掏出一看,是用荷葉包着的糯米團子,還有張外婆用鉛筆寫的便簽:“小凜乖,陽陽說你這兩天沒好好吃飯。”便簽背面,是何陽畫的簡筆畫——黑貓耳少年跪坐在暖爐邊,旁邊的銀漸層貓正把貓爪腸喂進他嘴裡。
廚房裡,林小滿的橘貓耳突然從冰箱後探出來:“呀!何陽回來啦!陳墨快來看,他的鹦鹉會罵人!”陳墨端着剛烤好的貓薄荷餅幹走出,鏡頭精準捕捉到宋凜替何陽系絨毛毯帶子時,指尖在少年腰側停頓的瞬間。而何陽正把糯米團子塞進宋凜嘴裡,黑貓耳随着咀嚼動作輕輕晃動,喉間發出滿足的咕噜聲。
“哥哥你看,”何陽突然掀開絨毛毯,露出裹着黑貓内褲的細腿,“我昨天在鎮上買的,和你的頭像同款!”宋凜的視線猛地被吸引,内褲邊緣的銀線刺繡正是他頭像那隻銀漸層貓的輪廓,少年跪坐時,布料被大腿肌肉撐得微緊,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弧度。他想起聊天框裡那兩張讓他輾轉反側的照片,此刻真人就在眼前,帶着晨光的露水和貓薄荷的清香。
“把毯子裹好。”宋凜的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沙啞,伸手想替他蓋住,卻被何陽抓住手腕。少年的指尖劃過他腕間的銀質手鍊,暖爐吊墜在晨光中晃了晃:“哥哥昨晚是不是又抱着我的襯衫睡覺了?領口都被你蹭變形啦!”
他低頭看向宋凜的睡衣領口,果然有處絨毛被蹭得倒伏,和他那件舊校服襯衫的磨損痕迹一模一樣。宋凜的耳尖瞬間紅透,想起昨晚對着照片克制沖動的畫面,此刻被少年當面拆穿,竟有些無措。何陽卻突然笑起來,黑貓耳貼着他的臉頰,尾巴尖在絨毛毯下輕輕掃着他的小腿:“哥哥想我了對不對?想我想到偷偷聞我的衣服?”
鹦鹉在鳥籠裡撲棱翅膀,突然清晰地喊出:“想!宋凜想死你啦!”全屋瞬間安靜,林小滿的橘貓耳僵在半空,陳墨的相機“咔嚓”一聲記錄下宋凜爆紅的耳尖和何陽得意的笑臉。宋凜猛地捂住鹦鹉的嘴,卻被何陽抓住手腕,少年的指尖在他掌心畫着圈,聲音帶着剛睡醒的軟糯:“哥哥,我也想你啦。想你想到……”
他突然湊近,在宋凜耳邊輕輕呵氣,黑貓耳蹭過他的耳垂:“想到故意不穿褲子給你發照片呀。”溫熱的氣息讓宋凜渾身一震,想起那兩張讓他險些失控的照片,此刻終于明白少年的狡黠——那些跪坐的姿勢、露骨的角度、刻意的誘惑,全是小貓為他設下的甜蜜陷阱。
“何陽,”宋凜的聲音低沉下來,指尖掐了掐少年腰側的軟肉,“是不是又欠打了?”少年“喵”地叫了聲,黑貓耳炸毛般豎起來,卻沒躲開,反而把臉埋進他懷裡:“哥哥打輕點嘛……外婆說要先吃早飯才能‘懲罰’我。”
餐桌上,何陽跪坐在宋凜旁邊的絨毛椅上,黑貓内褲的邊緣偶爾從校服襯衫下溜出來,引得林小滿的橘貓耳頻頻偷瞄。陳墨默默給鹦鹉換了食盆,鏡頭對準宋凜替何陽剝茶葉蛋的手——那隻昨晚還在手機屏幕上描摹少年膝彎的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避開蛋殼碎屑,把蛋白放進少年碗裡。
“哥哥,”何陽突然用筷子戳了戳他的手腕,“你看我的新手鍊!”他擡起手,手腕上多了串銀質鈴铛,每個鈴铛都做成貓爪形狀,正是宋凜上周在絨毛市集看中卻沒買到的款式。“外婆托人做的,”少年晃了晃手腕,鈴铛聲和他來時的貓薄荷鈴铛重疊,“這樣哥哥想我的時候,搖一搖就能聽見啦。”
宋凜看着那串貓爪鈴铛,又看看少年腕間松垮的宇航員皮筋,突然覺得這兩天的克制都有了意義。那些在課堂上的走神、在黑闆前的失态、在深夜對着照片的輾轉反側,都因為眼前這個晃着貓耳、故意露出細腿的少年而煙消雲散。他想起絨毛日曆裡的空白頁,決定今天要畫上最滿的刻度——是晨光門廊下的重逢,是跪坐時晃蕩的腳尖,是鹦鹉嘴裡喊出的“我想你”。
“哥哥,”何陽突然湊過來,黑貓耳蹭着他的肩膀,“吃完早飯,我們能不能……”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指尖在桌下勾住宋凜的手指,畫着隻有他們懂的絨毛符号。宋凜低頭,看見少年襯衫領口露出的鎖骨上,有顆極淡的紅印,像是被什麼輕輕咬過——大概是外婆家的蚊子,卻讓他瞬間想起昨晚對着照片時,自己克制到泛白的指節。
“可以。”他輕聲回答,指尖反握住少年的手,感受着那片細瘦掌心裡的溫度。林小滿的橘貓耳“嗷”地叫了聲,被陳墨捂住嘴拖出了廚房,臨走前還不忘朝宋凜擠眼睛:“學長加油!我們去給鹦鹉教新髒話!”
晨光透過廚房的玻璃窗照進來,落在何陽跪坐的腰線上,把校服襯衫的絨毛照得發亮。宋凜看着少年晃蕩的貓爪鈴铛,聽着鹦鹉在客廳裡模糊的學舌聲,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絨毛般的暖意。他知道,今天的“懲罰”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就像他對少年的思念,終将在每個晨光微亮的門廊下,化作真實的擁抱與溫度。
而當何陽吃完早飯,故意把絨毛毯甩在地上,露出穿着黑貓内褲的細腿,跪坐在他腳邊仰頭看他時,宋凜終于不再克制。他彎腰抱起少年,感受着懷裡細瘦身軀的輕顫,在少年得意的黑貓耳尖上輕輕咬了一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何陽,現在輪到哥哥給你看‘照片’了——真人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