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門被宋凜用腳勾上的瞬間,何陽的黑貓耳就蹭上了他的下颌。少年挂在他身上,校服襯衫下擺徹底滑到腰間,黑貓内褲邊緣的銀線貓爪正擦過宋凜的皮帶扣。“哥哥走慢點嘛,”他晃了晃手腕上的貓爪鈴铛,銀鈴聲混着喉間的咕噜聲,“外婆說剛吃飽不能做劇烈運動……”
宋凜把人按在絨毛沙發上時,少年的尾椎骨撞在靠墊邊緣,發出一聲帶着笑意的悶哼。陽光透過百葉窗,在他跪坐的膝彎上投下條紋光斑,膝蓋内側的小痣在光影裡明明滅滅。“現在知道怕了?”宋凜撐在他身側,指尖劃過少年襯衫領口的絨毛,那裡還留着他昨晚蹭出的倒伏痕迹,“給我發不穿褲子的照片時,怎麼沒想過後果?”
何陽仰頭看着他,黑貓耳故意往後撇成飛機耳,舌尖舔了舔唇角的糯米團子殘渣:“因為哥哥喜歡呀。”他突然伸手勾住宋凜的脖頸,把人拉得更近,鼻尖蹭過對方喉結,“哥哥昨晚對着照片看了多久?是不是……”話沒說完就被宋凜用指腹按住嘴唇,指腹下的唇瓣柔軟溫熱,像極了他偷藏的貓爪棉花糖。
“不準說。”宋凜的聲音發緊,視線落在少年跪坐時自然弓起的腰線,布料被撐得透明,能看見黑貓内褲的邊緣随着呼吸輕輕起伏。他想起聊天框裡那兩張讓他輾轉反側的照片,此刻終于能伸手觸碰——指尖剛碰到膝彎的小痣,何陽就像被燙到般蜷起腿,貓耳尖瞬間紅透。
“癢……”少年的聲音帶着氣音,尾巴尖在沙發縫裡不安分地掃動,掃落了陳墨今早放的貓薄荷香包。宋凜低笑一聲,握住他亂晃的腳踝,指腹摩挲着腳腕内側的皮膚——那裡也有顆極淡的痣,和膝彎的那顆遙遙相對。他記得某次替何陽揉腿時發現這對“絨毛記号”,當時少年還害羞地把腳縮進被子裡,現在卻故意在照片裡露出來勾他。
“何陽,”宋凜突然俯身,在他耳邊咬了咬貓耳尖,“是不是覺得哥哥不敢把你怎麼樣?”溫熱的氣息讓少年渾身一顫,黑貓耳炸毛般豎起來,卻又立刻軟趴下去,蹭着宋凜的臉頰:“哥哥才不會欺負我……”話音未落,就被人打橫抱起,摔進沙發角落的絨毛靠墊堆裡。
鹦鹉在客廳裡突然叫了聲:“家暴啦!”吓得林小滿的橘貓耳差點從冰箱上掉下來。陳墨默默調大了音響音量,放起何陽最喜歡的絨毛搖籃曲,試圖蓋住沙發區傳來的細碎聲響。而沙發上,宋凜正扯開少年襯衫的第一顆紐扣,露出的鎖骨上還留着昨晚被校服标簽蹭出的紅痕,此刻又被他用指腹輕輕揉開。
“哥哥你看!”何陽突然舉起手腕,貓爪鈴铛晃到宋凜眼前,“外婆說這個鈴铛能擋住壞心思!”銀質貓爪在陽光下閃着光,卻被宋凜反手扣在沙發靠墊上。他低頭看着少年眼底的狡黠笑意,突然覺得這隻小貓根本不是在躲,而是在享受被追捕的樂趣——從故意不穿褲子的照片,到玄關處的露骨重逢,全是他設下的甜蜜陷阱。
“壞心思?”宋凜的指尖劃過少年襯衫下的腰線,感受着皮膚下的戰栗,“哥哥隻是想給我的小貓量量體溫。”感受到對方因為緊張而加速的心跳,像揣了隻撲騰翅膀的小鳥。少年的黑貓耳蹭着他的手腕,尾巴尖卻偷偷勾住了他的皮帶,把人往懷裡拉。
“體溫在升高哦。”何陽的聲音帶着笑意,指尖戳了戳宋凜泛紅的耳尖,“哥哥耳朵都燒紅啦。”他突然挺腰,膝蓋頂在宋凜小腹上,襯衫徹底敞開,露出的細瘦腰腹在絨毛靠墊的映襯下白得晃眼。宋凜的呼吸驟然停滞,視線被少年胸前那顆極淡的紅痣吸引——那是他上次替人揉肩時,不小心用指甲刮出來的印子,現在卻成了最誘人的标記。
“何陽,”宋凜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再鬧就真的打你屁股了。”他想起今早外婆便簽上的叮囑,又看看少年故意挺起的腰線,突然覺得自己這兩天的克制像個笑話。而何陽卻像沒聽見,黑貓耳得意地晃了晃,用腳尖勾起宋凜的下巴:“哥哥舍不得。”
就在這時,廚房門被“砰”地推開,林小滿舉着鍋鏟沖進來:“學長!何陽!陳墨說鹦鹉學會說‘該寫作業了’!”橘貓耳突然僵在半空,看着沙發上衣衫不整的兩人,鍋鏟“哐當”掉在地上。陳墨跟在後面,默默舉起相機按下快門,鏡頭裡,宋凜正手忙腳亂地給何陽裹絨毛毯,少年的黑貓耳卻從毯子裡探出來,朝鏡頭做了個鬼臉。
“我們在……量身高。”宋凜的聲音難得有些結巴,指尖還停在何陽的腰側。何陽卻在毯子裡偷偷笑,爪子從毯縫裡伸出來,勾住宋凜的手指晃了晃。林小滿的橘貓耳抖了抖,看看何陽露在外面的腳踝,又看看宋凜泛紅的耳尖,突然恍然大悟:“哦——是用絨毛毯子當尺子量嗎?我也會!”
陳墨把鹦鹉籠子拎過來,鏡頭對準沙發上糾纏的兩隻手:“鹦鹉餓了,該喂貓薄荷餅幹了。”宋凜趁機把何陽從靠墊堆裡撈起來,替他扣好襯衫紐扣,卻在最後一顆時頓住——少年的鎖骨下方,不知何時多了道極淡的抓痕,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過。
“這是什麼?”他指尖輕觸那道痕迹,聲音不自覺放柔。何陽低頭看了眼,黑貓耳蹭着他的肩膀:“是外婆家的鹦鹉啄的啦!它說我不給它吃糯米團子就撓我……”話沒說完就被宋凜捏住臉,指腹摩挲着他柔軟的臉頰肉:“下次再讓鳥欺負你,哥哥就把它烤成麻辣鹦鹉。”
鹦鹉在籠子裡打了個激靈,突然開口:“宋凜是大壞蛋!欺負小鳥!”全屋哄笑起來,林小滿的橘貓耳蹭着何陽的胳膊,爪子指着他的手腕:“何陽你的貓爪鈴铛好漂亮!能不能借我戴戴?”何陽卻把手腕藏到宋凜身後,黑貓耳得意地晃了晃:“這是哥哥專屬的!”
午後的陽光漸漸西斜,宋凜坐在沙發上替何陽整理絨毛毯,少年跪坐在他腿上,黑貓耳貼着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打盹。鹦鹉在籠子裡啄着貓薄荷餅幹,林小滿和陳墨窩在廚房研究新的絨毛菜譜,整個屋子充滿了暖爐般的溫度。
宋凜低頭看着懷裡熟睡的少年,指尖輕輕梳理着他亂翹的黑貓耳。想起這兩天對着照片的克制,想起今早門廊下的重逢,突然覺得所有的思念都有了具象的刻度——是絨毛沙發上少年的體溫,是貓爪鈴铛的銀鈴聲,是膝彎小痣在陽光下的反光,更是此刻他懷裡真實的、會發出咕噜聲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