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再次跳轉,停在高中的開學典禮。十六歲的宋凜站在主席台上演講,目光卻始終追随着台下晃着黑貓耳的少年——何陽正偷偷給鄰座的林小滿塞貓爪餅幹,校服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永遠敞開着,露出的鎖骨像上好的羊脂玉。“那天你把餅幹屑掉在領帶上,”宋凜低笑出聲,“我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
何陽的臉“唰”地紅透,黑貓耳在時光絨毛中晃了晃:“哥怎麼不提醒我……”“因為覺得很可愛,”宋凜的指尖在他掌心畫着圈,“像隻偷吃東西的小奶貓。”時光影像中的何陽似乎聽見了,突然擡頭望向主席台,黑貓瞳與宋凜的視線隔空交彙,讓此刻的何陽心髒猛地一跳。
舊手表的光芒開始減弱,表盤上的暖爐圖案漸漸黯淡。“哥,我們要回去了嗎?”何陽的聲音帶着不舍,黑貓瞳盯着影像中宋凜替他扣襯衫紐扣的場景——那是他們确定關系的午後,陽光透過教室窗戶,在少年的指尖鍍上金邊。
“嗯,”宋凜轉動表冠,時光絨毛的漣漪開始收縮,“但舊手表的秘密不止于此。”他的視線落在表盤上的星光刻度,那裡藏着市集老太太沒說完的話——時光絨毛的鑰匙,不僅能回溯,亦能展望。何陽的黑貓耳豎了起來,爪子拽着宋凜的袖子:“那十年後的我們……”
光芒再次大盛,時光絨毛将他們推向未來。當影像清晰時,他們站在挂滿貓耳燈籠的庭院裡。三十歲的宋凜正給個晃着銀漸層貓耳的小男孩搭藍傘帳篷,旁邊的黑貓耳少年(分明是長大後的何陽)端着貓爪形狀的草莓蛋糕,手腕上的貓爪鈴铛與此刻何陽腕間的同款。
“爸爸!媽媽!鹦鹉又偷我的餅幹!”銀漸層小貓指着樹枝上的鹦鹉,那隻鳥正叼着塊貓薄荷餅幹。三十歲的何陽笑罵着去追鹦鹉,黑貓耳在夕陽下泛着柔光,眼角的細紋像極了此刻宋凜畫筆下的溫柔。三十歲的宋凜站起身,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何陽,下巴擱在他的貓耳上,腕間的舊手表與銀質手鍊交相輝映。
“哥……”何陽的聲音哽咽,黑貓瞳裡滿是淚水,“我們真的會有小絨毛貓啊……”宋凜握住他的手,看着未來影像中兩人交纏的影子,突然覺得,時光絨毛裡的每個刻度,都在印證他們的絨毛契約。舊手表的光芒徹底熄滅,他們回到熟悉的暖爐邊,窗外的雷陣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哥,”何陽突然轉身抱住宋凜,黑貓耳蹭着他的胸口,“我不想回到過去,也不想去未來,我隻想現在和你在一起……”宋凜的心髒被這句話填滿,他低頭,在少年額頭上印下一個帶着時光絨毛溫度的吻:“傻瓜,我們一直都在一起。”
暖爐的火光跳躍,照亮了何陽臉上的結痂,那裡的新肉在時光絨毛的浸潤下,泛着健康的粉色。宋凜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想起時光影像中每個有彼此的刻度——初遇時的藍傘、雷雨夜的衣櫃、開學典禮的注視、未來庭院的笑聲,突然覺得,舊手表的秘密不是時光旅行,而是讓他們更懂得珍惜此刻的絨毛時光。
“哥,”何陽打了個哈欠,黑貓耳在暖爐火光中漸漸塌下來,“我們把時光絨毛畫進日曆吧……”宋凜笑着點頭,替他拿來絨毛日曆和星光墨水。何陽趴在地毯上,筆尖在最新頁上描繪——銀漸層貓與黑貓耳少年站在時光絨毛的漩渦中,周圍漂浮着藍傘、衣櫃、貓耳燈籠的影像,旁邊寫着:“所有時光刻度裡,最愛此刻的哥哥。”
宋凜坐在他身後,指尖輕輕梳理着他的頭發,腕間舊手表的指針劃過淩晨兩點十七分。他知道,時光絨毛裡的初遇刻度也好,未來刻度也罷,都不及此刻懷裡小貓的溫度來得真實。而屬于他們的故事,就在這樣的時光與絨毛中,繼續書寫着屬于現在與未來的篇章,每一頁都刻滿了貓耳顫動與掌心溫度,一路繁花似錦,溫暖如初。
淩晨的第一縷晨光穿透窗棂時,何陽的黑貓耳正蹭着宋凜的喉結。少年蜷在他懷裡,尾巴(人型狀态化作腰間的癢意)卷住他的手腕,指尖還攥着昨夜畫時光絨毛的星光畫筆。宋凜的舊手表停在淩晨三點十七分,表盤上的暖爐圖案殘留着時光絨毛的微光。
“唔……”何陽在睡夢中咂了咂嘴,黑貓耳抖了抖,鼻尖蹭過宋凜的鎖骨。那裡有塊初中時留下的舊疤,此刻在晨光中與他臉上的新傷遙遙相對,像極了他們絨毛時光裡的對稱刻度。宋凜的指尖滑到他後頸的絨毛處,那裡的毛發因時光旅行而格外蓬松,像團被陽光曬過的雲。
“哥……”何陽突然睜開眼,黑貓瞳裡還蒙着睡意,“昨晚的時光絨毛……不是夢吧?”宋凜低笑出聲,指腹在他後頸輕輕按揉:“不是夢,你看。”他擡起手腕,舊手表的表盤上,暖爐圖案的邊緣果然殘留着銀色的絨毛紋路,那是時光穿梭的印記。
何陽的眼睛一亮,黑貓耳開心地翹起,爪子抓住宋凜的手腕晃了晃:“那我們以後還能去嗎?去看看更久以後的我們……”“當然,”宋凜替他理了理亂翹的發絲,“但要等下次雷雨夜,舊手表充好‘絨毛能量’。”他的語氣帶着玩笑,卻在何陽亮晶晶的注視下,忍不住認真起來。
早餐桌上,何陽跪坐在絨毛椅上,尾巴尖在桌下卷住宋凜的腳踝。他盯着少年腕間的舊手表,表盤上的時光絨毛紋路在晨光中若隐若現:“哥,老太太說舊手表是時光鑰匙,那它原來的主人是誰?”宋凜的動作一頓,想起母親提起舊手表時,總是欲言又止的神情。
“是我爺爺的,”宋凜将貓爪糯米團推到他面前,“他以前也是絨毛族,總戴着這塊表去市集。”何陽的黑貓瞳裡滿是好奇:“那爺爺是不是也用它去過時光絨毛?”宋凜搖頭,指腹擦過他嘴角的奶漬:“不知道,但現在它是我們的‘絨毛鑰匙’了。”
去學校的路上,何陽的尾巴(人型狀态化作褲兜裡的癢意)無意識卷住宋凜的皮帶。他看着少年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時光影像中三十歲的宋凜,那時的他依舊會從背後抱住自己,下巴擱在貓耳上,像極了此刻的溫柔。“哥,”他突然停下腳步,“我們以後會一直這樣嗎?”
宋凜轉過身,晨光落在他眼底,把溫柔映得格外清晰。他伸手,輕輕捏了捏何陽的臉,指尖在柔軟的臉頰肉上摩挲:“嗯,一直這樣。”這個回答讓何陽的黑貓耳開心地晃了晃,他踮起腳尖,在宋凜臉頰上印下一個飛快的吻,然後像隻受驚的小貓般跑開。
“何陽!”宋凜笑着追上去,腕間舊手表與銀質手鍊碰撞出清脆聲響。他看着少年晃蕩的背影,突然覺得,時光絨毛裡的所有刻度,都不及此刻追逐的快樂來得真切。林小滿的橘貓耳在公交站晃了晃,爪子舉着袋發光貓爪繃帶:“學長!何陽!陳墨說今天要拍時光主題的絨毛照!”
陳墨推了推眼鏡,鏡頭對準宋凜替何陽擦去額頭薄汗的動作——那指尖的力道輕柔得仿佛在呵護易碎的絨毛,與他平日裡對旁人的冷冽判若兩人。何陽的黑貓耳抖了抖,想起昨夜的時光旅行,突然問:“陳墨,你相信有時光絨毛嗎?”
“相信,”陳墨看着相機屏幕,上面是宋凜腕間舊手表的特寫,“所有絨毛族的愛意,都會化作時光絨毛,藏在最珍貴的物件裡。”這句話讓宋凜和何陽同時一震,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時光絨毛的微光。
美術課上,何陽展開畫紙,決定把時光絨毛的故事畫下來。他用星光墨水描繪時光漩渦,銀漸層貓與黑貓耳少年在絨毛中交纏,周圍漂浮着藍傘、衣櫃、貓耳燈籠和舊手表的影像。宋凜站在他身後,指尖劃過畫中自己的眼睛:“這裡的光,像極了昨晚的時光絨毛。”
“因為這是哥哥眼裡的光啊,”何陽的黑貓耳得意地翹起,“不管過去還是未來,哥哥看我的眼神都這樣溫柔。”這句話讓宋凜的耳尖瞬間紅透,他想起時光影像中,每個時期的自己,目光總是追随着何陽,像極了被磁石吸引的鐵屑。
放學鈴響起時,宋凜的舊手表指向五點十五分,表盤上的時光絨毛紋路徹底消失了。何陽看着空空如也的表盤,黑貓耳委屈地撇下來:“哥,時光絨毛是不是走了?”宋凜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畫着圈:“沒有,它藏在舊手表裡,等着下次雷雨夜呢。”
絨毛市集的暖爐燈亮起時,何陽蹲在老太太的攤位前,看着滿架的星光郵票。“老太太,”他拽了拽宋凜的袖子,“上次的時光絨毛……”老太太笑眯眯地遞給他一枚貓爪形狀的郵票,上面的圖案會随着心跳輕輕晃動:“傻孩子,時光絨毛從來不在别處,隻在你們相愛的每個瞬間裡。”
宋凜的心猛地一軟,他看着老太太,突然明白,舊手表的真正秘密不是時光旅行,而是讓他們在穿梭刻度時,更懂得眼前人的珍貴。何陽的黑貓瞳亮了起來,他把郵票小心翼翼地放進宋凜的手心,那裡還留着昨夜時光絨毛的溫度。
回家的巷口,何陽突然停下腳步,指着絨毛信箱:“哥,我們給十年後的自己寫封信吧!就用老太太給的郵票!”宋凜笑着點頭,看着少年蹲在信箱前認真書寫的背影,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黑貓耳在暖爐燈下泛着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