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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課後的絨毛糖點拾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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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何陽的聲音帶着一絲困意,“今天謝謝你。”

“謝我什麼?”宋凜邊走邊問。

“謝謝你帶我來市集,還給我買糖畫,”何陽頓了頓,又說,“謝謝你一直陪着我。”

宋凜的腳步頓了一下,随即又恢複了平穩:“傻瓜,我們是家人,不是嗎?”

“嗯!”何陽用力點頭,黑貓耳蹭着宋凜的側臉。

回到家時,已經快十一點了。何陽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手裡還緊緊攥着那隻小陶貓。宋凜走進來,手裡端着一杯溫牛奶:“喝了再睡。”

何陽坐起來,接過牛奶小口喝着。溫熱的牛奶滑過喉嚨,胃裡暖暖的,很舒服。

“哥,”何陽放下牛奶杯,看着宋凜,“今天真的很開心。”

“開心就好,”宋凜替他掖好被角,“快睡吧,明天還要上學。”

他轉身想走,卻被何陽拉住了手。“哥,”何陽的聲音很輕,“你能不能……陪我睡一會兒?”

宋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在他身邊躺下。何陽立刻蹭了過來,把臉埋在他胸口,尾巴卷住他的手腕。宋凜無奈地搖搖頭,伸手替他順毛:“真是個長不大的小貓。”

何陽沒說話,隻是蹭得更緊了。他聽着宋凜沉穩的心跳聲,感受着他掌心的溫度,突然覺得無比安心。那些曾經的不安和恐懼,在這一刻都消失不見了。

“哥,”何陽迷迷糊糊地說,“我覺得我好像真的好起來了。”

“嗯,”宋凜低頭,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哥哥知道。”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兩人交纏的身影上。何陽的黑貓耳在睡夢中輕輕晃動,發出滿足的咕噜聲。宋凜看着他熟睡的臉,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他知道,何陽的康複之路還很長,胃的調養需要時間,但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那些曾經的陰霾,都已化作成長的養分,讓他們的絨毛時光更加溫暖和堅固。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時,何陽是被烤貓爪面包的香氣喚醒的。他睜開眼,看到宋凜已經穿戴整齊,手裡拿着剛買的面包。

“醒了?”宋凜走過來,把面包遞給他,“快吃吧,吃完上學去。”

何陽接過面包,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他看着宋凜,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真好。沒有病痛的折磨,沒有分離的擔憂,隻有身邊這個人,和屬于他們的,平凡而溫暖的絨毛時光。

“哥,”何陽嘴裡塞滿面包,含糊地說,“我們走吧。”

“嗯,”宋凜笑了笑,伸手替他擦掉嘴角的面包屑,“我們去上學。”

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是絨毛植物學,當老師宣布下課時,林小滿的橘貓耳已經迫不及待地豎成了天線。她幾乎是瞬移到宋凜的課桌前,爪子往桌面上一撐,尾巴尖興奮地晃來晃去,驚得正在整理筆記的何陽手一抖,鋼筆在紙上劃出道墨痕。

“宋凜學長!何陽!”林小滿的嗓門帶着絨毛族特有的清亮,引得周圍同學紛紛側目,“我今天必須問清楚——何陽小時候到底有多可愛?!”

何陽正低頭擦墨痕的手猛地頓住,黑貓耳“唰”地貼到頭皮上,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小滿你别亂問……”他的聲音細若蚊蚋,尾巴尖在椅子後面緊張地卷成圈。

宋凜卻異常鎮定,頭也不擡地繼續抄着絨毛植物圖鑒,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無可奉告。”他吐出四個字,語氣冷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别嘛别嘛!”林小滿不依不饒,橘貓耳蹭到宋凜的筆記本邊緣,“陳墨都跟我說了,你課本裡夾着何陽十二歲的照片!圓乎乎的像糯米團子!”

“陳墨他……”何陽猛地擡頭,黑貓瞳瞪得溜圓,卻在對上宋凜看過來的目光時,又迅速低下頭去,手指絞着校服袖口。

宋凜終于停下筆,擡眸看向林小滿,眼神帶着幾分無奈:“那是搬家第一天拍的。”

“快講講!快講講!”林小滿的爪子在桌面上輕拍,活像隻求投喂的橘貓,“十二歲的何陽是不是走路都晃悠?有沒有奶音?是不是看見毛絨玩具就走不動道?”

何陽的臉已經紅透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清楚地記得十二歲那年——母親牽着他的手,推開宋凜家那扇漆着絨毛族圖騰的木門,而比他高半個頭的少年正站在玄關,穿着洗得發白的校服,手腕上戴着塊舊手表,眼神裡帶着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哥……”何陽下意識地拽了拽宋凜的袖子,聲音裡帶着求饒。

宋凜卻像是沒看見他的暗示,放下鋼筆,身體微微後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窗外搖曳的絨毛樹影上,像是在回憶什麼。“第一天來的時候,”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帶着點不易察覺的柔和,“背着個比他還高的絨毛兔子書包,躲在阿姨身後,隻露出雙眼睛看我。”

林小滿立刻掏出手機準備錄音:“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宋凜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絲極淡的笑意,“他媽媽讓他叫人,他憋了半天,小聲喊了句‘哥哥’,黑貓耳抖得像篩糠。”

“啊啊啊!”林小滿激動得橘貓耳都立起來了,“是不是超可愛!是不是想揉他耳朵!”

何陽的黑貓耳此刻正以高頻抖動着,他猛地站起來:“我、我去打水!”說完就想溜,卻被林小滿一把抓住尾巴尖。

“别跑啊何陽!”橘貓少女笑得狡黠,“宋凜學長還沒說你第一次變貓耳的糗事呢!”

“那是意外!”何陽的尾巴尖在林小滿手裡掙紮着,“我、我當時不知道怎麼控制……”

宋凜看着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終于開口解圍:“小滿,作業寫完了?”

“啊!對了我的絨毛語法!”林小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跳起來,“陳墨快幫我補作業!”說完就一陣風似的跑回了自己座位。

教室終于恢複了安靜,何陽卻還紅着耳朵,坐在椅子上不敢看宋凜。少年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腕間的銀質手鍊,那是十五歲生日時宋凜送的,上面刻着極小的“陽”字。

“餓了嗎?”宋凜突然開口,把剛抄完的圖鑒推到他面前,“晚上吃排骨粥?”

何陽猛地擡頭,黑貓瞳裡還帶着未褪的紅暈:“哥……你真的有夾我的照片?”

宋凜沉默了幾秒,從數學課本裡抽出一張泛黃的拍立得。照片上,十二歲的何陽抱着絨毛兔子書包,坐在沙發上,黑貓耳歪向一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鏡頭,嘴角還沾着點沒擦幹淨的奶漬。背景裡,隐約能看到少年時期的宋凜,正端着一杯牛奶走向他。

“哥!”何陽的聲音帶着點嗔怪,卻伸手小心翼翼地接過照片,指尖劃過照片上自己傻乎乎的樣子,心裡卻暖烘烘的。

宋凜沒說話,隻是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指腹在發旋處停頓。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兩人交疊的手背上,宋凜腕間的舊手表和何陽的銀質手鍊在光線下交相輝映。

就在這時,教室後門傳來一聲咳嗽。宋凜的父親站在門口,穿着沾滿絨毛植物汁液的工作服,顯然是剛從實驗室回來。“小凜,”他的聲音帶着溫和的笑意,“跟我來趟書房,有點事跟你說。”

宋凜點點頭,起身時順手幫何陽理了理衣領:“我很快回來,作業寫完了就等我。”

“嗯。”何陽看着他跟叔叔離開的背影,黑貓耳輕輕晃了晃。他知道,叔叔找宋凜多半是為了絨毛植物研究的事——自從母親和叔叔重組家庭後,這個原本有些冷清的家變得熱鬧起來,而宋凜也從最初的沉默寡言,漸漸變得願意分享心事。

教室裡隻剩下何陽一個人,他拿起宋凜的數學課本,扉頁上不知何時多了行小字:“十二歲的小貓,現在也很可愛。” 何陽的臉頰又開始發燙,他趕緊合上課本,目光落在窗外。

絨毛樹的葉子在晚風中沙沙作響,何陽想起十二歲那年剛搬來的夏天。那時他還不太會控制貓耳和尾巴,常常在緊張時不自覺地露出來。有次半夜發燒,是宋凜背着他跑了三條街去醫院,路上他迷迷糊糊地抓着宋凜的衣領,感覺到少年後背的溫度和沉穩的心跳。

“原來哥哥那時候就不讨厭我了啊……”何陽小聲嘀咕着,黑貓耳開心地翹起。

沒過多久,宋凜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個密封的玻璃罐。“叔叔給的絨毛花蜜,”他把罐子放在何陽桌上,“泡牛奶喝對胃好。”

何陽打開罐子,一股清甜的香氣撲面而來。“叔叔找你說什麼呀?”他裝作不經意地問。

宋凜坐下,重新拿起筆:“沒什麼,就是問了問你最近的情況。”他頓了頓,又說:“叔叔說,等你胃好了,帶我們去絨毛森林看螢火蟲。”

“真的?!”何陽的眼睛立刻亮了,黑貓耳興奮地晃着,“我還沒看過絨毛森林的螢火蟲呢!”

“嗯,”宋凜看着他開心的樣子,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所以要乖乖吃飯,快點好起來。”

“知道啦!”何陽用力點頭,拿起宋凜的水杯就去接熱水,“我現在就給你泡花蜜!”

看着何陽蹦蹦跳跳的背影,宋凜低頭笑了笑。他想起父親剛才在書房說的話:“小凜,你媽媽要是還在,看到你現在這麼照顧小陽,一定會很高興。”

宋凜的手指輕輕撫摸着腕間的舊手表——那是母親留下的遺物。十二歲那年,突然失去母親的少年,在面對這個突然闖入生活的、怯生生的黑貓少年時,也曾有過茫然和無措。但不知不覺中,那個會偷偷在他課本上畫小貓的小家夥,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哥!泡好啦!”何陽端着水杯回來,熱氣氤氲中,他的黑貓瞳亮晶晶的,“你快嘗嘗!”

宋凜接過水杯,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帶着絨毛花蜜特有的清甜。他看着何陽期待的眼神,突然覺得,那些曾經的傷痛和孤獨,都在這個少年的笑容裡,慢慢被治愈了。

“好喝嗎?”何陽問。

“嗯,”宋凜點頭,指尖在杯壁上輕輕摩挲,“很甜。”

夕陽的餘晖透過窗戶灑進教室,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何陽趴在桌上看宋凜寫作業,黑貓耳随着呼吸輕輕晃動,尾巴尖偶爾會不小心掃到宋凜的椅子腿。

“哥,”何陽突然開口,“你以前……有沒有覺得我很麻煩?”

宋凜握筆的手頓了頓,轉過頭看他。少年的臉上帶着一絲不安,黑貓瞳裡映着夕陽的光。

“沒有,”宋凜的聲音很堅定,“從來沒有。”

何陽愣住了,似乎沒想到他會回答得這麼快。

宋凜放下筆,認真地看着他:“何陽,你不是麻煩。”他頓了頓,像是在組織語言,“你是……”

他想說“你是我的家人”,想說“你是我想守護的人”,但話到嘴邊,卻隻是揉了揉何陽的頭發,輕聲說:“快寫作業,明天要交。”

何陽卻像是明白了什麼,黑貓耳開心地晃了晃,低頭翻開作業本。心裡那點小小的不安,早已被宋凜那句“從來沒有”徹底驅散了。

教室裡很安靜,隻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和窗外絨毛樹的風聲。何陽偷偷擡眼看宋凜,發現他也在看自己,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

何陽的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他低頭在作業本的角落畫了隻小銀漸層貓,旁邊是隻撒嬌的黑貓,下方寫着小小的“哥哥”。

而宋凜看着何陽泛紅的耳尖,也忍不住在草稿紙上勾勒出黑貓少年的側臉,旁邊注上:“十二歲的小貓,現在是會幫我泡花蜜的大貓了。”

放學鈴響起時,兩人收拾好書包,并肩走出教室。絨毛巷口的面包店飄來烤貓爪面包的香氣,何陽的肚子不争氣地叫了起來。

“走吧,”宋凜無奈地笑了笑,“先去買面包,再回家喝排骨粥。”

“耶!”何陽開心地跳起來,黑貓耳蹭着宋凜的肩膀,“哥最好了!”

看着少年雀躍的身影,宋凜想起十二歲那年,那個躲在母親身後、怯生生喊他“哥哥”的小家夥。原來不知不覺中,時光已經走了這麼遠,而他們也在彼此的陪伴下,慢慢成為了更好的自己。

夕陽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宋凜的舊手表和何陽的銀質手鍊在晚風中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極了他們之間無聲的約定——無論過去還是未來,都會一直這樣,并肩走在鋪滿絨毛的小路上,走向屬于他們的、溫暖的明天。

而教室裡,林小滿的橘貓耳還在八卦群裡瘋狂刷屏:“家人們誰懂啊!今天磕到真的了!宋凜學長看何陽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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