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周四中午12:30

林小滿（橘貓本橘）：@全體成員重大新聞！宋凜學長居然在班級群裡消失了一上午！

趙同學：+1！數學課代表說他請假了

錢同學：我猜是陪何陽！昨天半夜他倆肯定……（被系統撤回）

林小滿（橘貓本橘）：@陳墨快！把你偷拍的何陽睡顔發出來！

陳墨（攝影狂魔）：（發送圖片）附：何陽趴在餐桌上打盹，黑貓耳耷拉在碗邊，嘴角沾着奶漬

林小滿（橘貓本橘）：啊啊啊好可愛！像隻偷喝牛奶的小貓！

趙同學：宋凜學長不在，何陽是不是沒人喂了？

錢同學：樓上真相了！我賭五包貓薄荷糖，宋凜學長正在家給何陽喂飯！

時間：中午12:47

林小滿（橘貓本橘）：@宋凜學長！何陽醒了嗎？需要我們送養胃粥嗎？

陳墨（攝影狂魔）：@林小滿你昨天才把何陽吵到胃痛，現在裝好人？

林小滿（橘貓本橘）：陳墨你閉嘴！我這叫亡羊補牢！

趙同學：+1！我也想給何陽送絨毛餅幹！

時間：中午12:53

宋凜（銀漸層本層）：@林小滿 @陳墨别吵。

宋凜（銀漸層本層）：@全體成員何陽在睡，勿擾。

林小滿（橘貓本橘）：！！！宋凜學長出現了！

陳墨（攝影狂魔）：（發送紅包）附：“給何陽買水果的錢”

趙同學：（領取紅包）我替何陽謝謝學長！

錢同學：我也發！（發送絨毛蛋糕表情包）

時間：中午1:02

林小滿（橘貓本橘）：學長！何陽穿的是不是你的襯衫？我昨天看到他手腕上的銀手鍊了！

陳墨（攝影狂魔）：@林小滿你連這都注意到？

林小滿（橘貓本橘）：那當然！我還知道宋凜學長的舊手表昨晚停在七點十七分！

宋凜（銀漸層本層）：@林小滿再八卦，下次寫生讓你畫裸體絨毛樹。

林小滿（橘貓本橘）：！！！我錯了學長！我去寫絨毛語法了！

群聊界面終于安靜下來，宋凜看着手機屏幕無奈地搖搖頭。餐桌上的貓爪蒸蛋還溫着，他端起餐盤走向卧室，何陽還蜷縮在床中央，黑貓耳埋在宋凜的枕頭裡，尾巴卷着他昨晚換下的校服外套。

“醒醒，”宋凜坐在床邊，指尖蹭過他發燙的耳尖，“林小滿在群裡快把屋頂掀了。”

何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黑貓瞳蒙着層水汽：“哥……”他伸手抱住宋凜的腰，把臉埋進他小腹，那裡有陽光曬過的暖味。

宋凜無奈地歎氣，卻還是由着他抱着，用勺子舀起蒸蛋吹涼：“張嘴，吃完再睡。”

溫熱的蒸蛋滑入喉嚨，何陽滿足地哼唧一聲，黑貓耳在宋凜掌心蹭了蹭。他想起群裡林小滿的八卦，突然開口：“哥，他們說你手表停在七點十七分……”

“嗯，”宋凜替他擦去嘴角的蛋漬，“因為那是遇見你的時間。”

何陽的心髒猛地一軟，黑貓耳開心地晃了晃，尾巴卷住宋凜的手腕更緊了些。窗外的絨毛陽光正好，落在兩人交疊的手背上，宋凜的舊手表和何陽的銀質手鍊在光線下閃着微光，像極了他們之間無需言說的溫柔約定。

而此刻的班級群裡，林小滿正對着宋凜的“七點十七分”發言瘋狂截圖，橘貓耳晃得像小旗子：“家人們誰懂啊！這是什麼絨毛愛情故事！我宣布今天就是絨毛情人節！”

陳墨默默上傳了張偷拍：宋凜坐在床邊喂何陽吃蒸蛋，陽光落在少年們交疊的身影上，畫面溫暖得像幅絨毛油畫。

午後的絨毛陽光逐漸染上橘紅時，何陽才在宋凜的輕拍中勉強睜開眼。黑貓瞳裡還浮着未散的睡意，他迷迷糊糊地抓着宋凜的手腕看時間，卻發現少年的舊手表停在七點十七分——那是他們初遇的刻度，也是宋凜刻意為他停留的絨毛時光。

“哥，我睡了多久？”何陽的聲音沙啞，黑貓耳在枕頭上蹭了蹭，尾尖無意識卷住宋凜的家居服下擺。窗外的絨毛樹影被夕陽拉長，落在地闆上像幅會呼吸的畫。

“從中午到現在，”宋凜遞過溫蜂蜜水，指腹擦過他嘴角的幹涸奶漬，“餓了嗎？晚上煮了絨毛南瓜粥。”

何陽捧着水杯小口喝着，目光落在宋凜領口露出的鎖骨舊疤上。十二歲那年的雨天，少年背着發燒的他跑向醫院，在青石闆路上摔了一跤，至今那道疤都像枚溫柔的印章，刻在彼此的絨毛記憶裡。“哥，你的手表……”他突然伸手觸碰表盤，玻璃下的指針穩穩停駐。

“以後再修，”宋凜握住他的手，掌心溫度透過皮膚傳來，“現在先吃飯。”

南瓜粥的甜香在絨毛廚房裡彌漫時，何陽趴在料理台看宋凜攪拌粥底。少年穿着寬松的家居服，袖口卷到小臂，腕間舊手表的金屬表帶在暖爐燈下泛着微光。他想起林小滿在群裡的八卦——“宋凜學長的手表停在遇見何陽的時間”，心髒像被絨毛糖輕輕砸中，泛起細密的甜。

“在想什麼？”宋凜盛粥的動作頓了頓，回頭時發梢掃過何陽鼻尖。黑貓少年猛地回神，臉頰泛紅：“沒、沒什麼！”他慌忙低頭看粥裡的南瓜塊，卻在碗底發現個用果醬畫的小貓臉。

“哥！你又畫這個！”何陽的黑貓耳立刻翹起，尾巴尖在身後晃出小圈。宋凜低笑出聲，指腹蹭過他後頸的絨毛：“快吃，涼了胃又不舒服。”

夜色漸濃時，何陽又困得睜不開眼。他跟着宋凜走進卧室，卻在看到自己的床時愣了愣——宋凜的絨毛毯子不知何時鋪在了他的床上，而少年自己的枕頭旁，放着何陽十二歲時抱着的絨毛兔子玩偶。

“哥，你……”

“你喜歡抱着東西睡，”宋凜替他掖好被角，指尖在他眉心輕輕點了點，“乖乖睡，我在隔壁。”

何陽看着他轉身的背影，突然抓住他的衣角：“哥，别走……”聲音輕得像絨毛，“像小時候那樣，陪我睡好不好？”

宋凜的身體僵了僵，回頭時看到少年眼巴巴的眼神，黑貓耳耷拉着，尾尖緊張地卷住床單。十二歲的記憶突然清晰——少年剛搬來那晚，也是這樣拽着他的衣角，奶聲奶氣地說“床太大了”。

“好。”宋凜最終還是在他身邊躺下，身體卻繃得有些緊。何陽立刻像找到熱源的小貓，拱進他懷裡，黑貓耳蹭着他鎖骨，尾巴卷住他的手腕。熟悉的皂角香裹住全身，他滿足地歎了口氣，很快沉入睡眠。

宋凜看着懷中小貓熟睡的臉，月光透過窗戶落在他微敞的襯衫領口，能看到精緻的鎖骨和一顆淡淡的絨毛痣。他想起白天林小滿在群裡發的何陽睡顔照——少年趴在餐桌上，黑貓耳耷拉在碗邊，嘴角沾着奶漬，像隻偷喝牛奶的幼獸。

“傻貓。”宋凜低聲念叨，指尖輕輕順過他的黑貓耳。少年在睡夢中發出滿足的咕噜聲，尾巴卷得更緊了些。

不知過了多久，何陽在睡夢中哼唧起來，眉頭緊緊皺着。宋凜立刻驚醒，伸手覆在他胃上輕輕揉着。“沒事……哥哥在。”他低聲安撫，掌心的溫度透過睡衣傳來，少年的眉頭漸漸舒展，重新陷入安穩的睡眠，卻下意識地把臉埋得更深，鼻尖蹭過他喉結。

宋凜的心跳漏了一拍，喉結滾動着咽下未出口的話。他低頭看着何陽泛紅的耳尖，突然想起十四歲那年，少年第一次在他面前完全化出貓尾，緊張得尾巴尖都在發抖，是自己輕輕順毛才讓他放松下來。而現在，這隻曾經怯生生的小貓，已經敢在他懷裡安然入睡。

窗外的絨毛樹在夜風中沙沙作響，卧室裡彌漫着皂角香和少年的呼吸聲。宋凜看着何陽熟睡的側臉，月光勾勒出他柔軟的唇線，突然覺得胸腔裡滿是溫熱的柔軟。他想起許願樹下的時光膠囊，想起何陽送的那塊手表電池，想起無數個這樣的絨毛夜晚——少年賴在他懷裡，而他守着這份依賴，直到晨光初現。

淩晨三點，何陽突然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抱着宋凜的腰，臉埋在他胸口，黑貓耳還蹭着他下巴。少年的心跳聲沉穩有力，像最安穩的絨毛鐘。

“哥……”他小聲喊，聲音裡帶着剛睡醒的沙啞。宋凜動了動，睜開眼時眼底還帶着睡意，卻在看到何陽近在咫尺的臉時，下意識地想推開他。

“别推我……”何陽抱得更緊，尾巴卷住他的腿，“我就抱一會兒……”

宋凜看着他亮晶晶的黑貓瞳，裡面映着自己的影子，突然就沒了推開的力氣。他想起林小滿說的“何陽小時候總追着你喊哥哥抱”，現在看來，這習慣怕是要帶到成年了。

“再睡會兒？”宋凜聲音沙啞，擡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何陽搖搖頭，卻把臉埋得更深，鼻尖蹭着他鎖骨上的舊疤——那是十二歲背他時摔的，現在成了他指尖常去的地方。

“哥，你心跳好快。”何陽突然開口，指尖隔着布料點了點他的胸口。宋凜身體一僵，正要開口掩飾，卻聽少年又說：“是不是做噩夢了？”

“沒有。”宋凜别開臉，耳根卻悄悄泛紅。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側臉上，能看到細密的絨毛。何陽卻不肯放過他，仰起臉在他下巴上輕輕蹭了蹭，像隻撒嬌的小貓。

“哥，”他聲音放軟，帶着點撒嬌，“以後每天都陪我睡好不好？”

宋凜低頭看他，少年的黑貓瞳亮晶晶的，耳尖粉得像櫻花，尾巴還纏在他腿上晃來晃去。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所有的克制都在這一刻瓦解。

“好。”他聽見自己說，聲音裡帶着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何陽立刻笑了，黑貓耳開心地晃着，在他懷裡蹭了蹭後，重新閉上眼。宋凜看着他滿足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卻伸手把他抱得更緊了些。

這一覺睡到天光微亮，何陽是被烤貓爪面包的香氣喚醒的。他睜開眼，發現自己依舊抱着宋凜的腰，少年的手臂環着他的背，晨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将宋凜的睫毛鍍上金邊。

“哥，醒了嗎？”何陽動了動，黑貓耳蹭過他下巴。宋凜低哼一聲，睜開眼時眼底帶着笑意：“小貓醒了？”他擡手看表，卻想起手表還停在七點十七分。

“哥，現在幾點了？”

“六點，”宋凜替他理了理亂發，指腹擦過他眉心，“再睡會兒？”

何陽搖搖頭，卻賴在他懷裡不肯起來：“哥，我好像……睡了一整天。”從昨天中午到今天早上，跨越晝夜的安眠，是宋凜掌心的溫度和沉穩的心跳，替他驅散了所有的不安。

“嗯，”宋凜低笑出聲，“林小滿在群裡發了二十條消息，問你是不是變成睡美人了。”

何陽的臉“唰”地紅了，想起昨晚賴着宋凜睡覺的樣子，黑貓耳緊張地晃了晃。他撐起身子，卻在看到宋凜領口的紅痕時愣住了——那是他昨晚無意識蹭出來的，像朵悄然綻放的絨毛花。

“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