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島加奈理一拍桌子興奮道,俨然一副沉浸在自己一個偶然之舉就立下大功的洋洋自得之中,“我也不需要警視廳給我獎勵什麼的畢竟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匿名就很好了,但是果然做了好事讓人知道就是很爽啊哈哈哈哈……”
松田陣平也是第一次見佐島加奈理這幅癫狂的樣子,一時間墨鏡都滑了下來。他訝異的眼神正對上一旁安室透的視線,管家打扮的金發青年輕輕對他眨了眨眼。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的肩膀松下來,知道在這裡或許問不出什麼更多的情報了。他果然還是不太擅長這些。
推回墨鏡站起身,松田陣平一改剛才問詢時的嚴肅态度,很潇灑地揮了揮手往門口走去:“好了,就問到這裡了,感謝你的配合,佐島小姐。回頭請你吃飯。”
走到玄關的位置,松田陣平又突然回身停住,看過來。
“這位住在旁邊的‘管家先生’,”他的語氣帶着一點促狹,說話間嘴角逐漸上揚,“這麼晚了還要留在雇主小姐的家中嗎?未免也太失禮了吧。”
安室透露出一個職業性的微笑,客氣道:“多謝提醒,若不是松田警官半夜來訪,其實我這個時候已經回到自己的住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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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佐島加奈理家出來的松田陣平站在路燈下,看着已經空無一人的街道點了支煙。
他在下班後原本隻是想着給佐島加奈理打個電話,卻意外在通話中隐約聽見疑似某個失蹤已久的同期的聲音,這才毛毛躁躁地大晚上跑過來。
而他的猜想果然還是得到了驗證。這個金毛混蛋估計是改換了身份在做什麼危險的工作,看他在佐島小姐旁邊的狀态似乎還是保護居多的态度,是佐島小姐招惹到了什麼麻煩嗎?
啧,都是些不省心的家夥。松田陣平這樣想着。
不過時隔這麼久能夠得知這個混蛋最近過得還不算太差,他也就稍微放下心來——不過、等等,剛才看到金毛混蛋的後腦勺好像秃了一塊,是什麼時候受了傷嗎……
“噗哈哈哈!”沒忍住,松田陣平有些不道德地笑出了聲。
他幾口吸掉手裡的煙,然後在路燈的引導下腳步輕快地走到自己的車旁,發動車子回家。
與此同時,同樣記挂着不省心的金發青年的,還有另一個其實自己也不怎麼省心的家夥——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以蘇格蘭的身份去外地執行了一個為期三天的任務,趕在今天晚上才回來,風塵仆仆很想馬上躺倒休息一下。
但是一回到安全屋,他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段時間因為琴酒手下行動組的人員變動較大,上面又頻頻動作似乎有什麼長期任務需要手下代号成員組隊完成,所以波本被朗姆加塞過來,和蘇格蘭、萊伊這兩位一起組成了威士忌小組。
按照組織代号成員默認的習慣,臨時小組的人往往為了方便會共同住進一個安全屋,保持任務進度和信息的一緻性。他們威士忌組也是如此。
但是等到蘇格蘭被喊去出了個小小的外勤回來,卻發現安全屋裡隻有萊伊一人活動的痕迹,他開門進到客廳時已經是淩晨兩點鐘,卧室裡的萊伊還沒有睡,甚至開門出來倒了杯水。
冷白的膚色、淩亂的頭發、明顯的黑眼圈和颠倒的作息——一種空巢老人的既視感。(喂!)
見到蘇格蘭回來,借口出來倒水的萊伊表情冷淡,瞥了一眼這個灰頭土臉的狙擊手就打算回屋。
蘇格蘭沒打算就這樣放他回去,他開口問道:“波本呢?安全屋裡煙味好重,你在客廳抽煙了?”
萊伊頓住腳,雖然可能心裡對蘇格蘭的控訴不屑一顧,但他還是客氣了一下:“抱歉,不小心在客廳點了支煙。波本這幾天都沒回來,關于這點我也不知道。”
即使是組織成員也難以避免的集體生活經典問題。
去哪兒了?你不知道?我不知道……
蘇格蘭想了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要幫波本掩飾一下,畢竟之前波本和萊伊的關系就很一般,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就此事往上打小報告。
“我離開前他好像去找貝爾摩德做什麼任務了,可能是還沒有回來吧。”蘇格蘭模棱兩可地回答,順便打量了一下萊伊的狀态,“你在忙什麼?”
“有個小任務。”萊伊言簡意赅,大家都有自己要忙的事,長期任務下來前并不是完全清閑的。
兩個以特工之身行007社畜之實的裡世界打工人互相禮貌問候了一番,然後迅速回到了各自的卧室并關上門。
這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安甯祥和的美好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