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你在惡意測試我!隻能是你給我摘,我自己摘等于測試失敗!你就更有理由罵我蠢,順便擺脫我了!”
他算是把他研究明白了,半點兒不上當。
季時岸嗤笑一聲,不置可否,轉身離開浴室。
曲明因堅信他會拿着他的換洗衣物回來的,繼續喜滋滋地刷牙、洗臉。
五分鐘後,他果然拿着衣物回到浴室,并給他解開手铐。
“真拿自己當作精嬌妻了啊?”
季時岸不客氣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在他的痛呼聲裡揚長而去。
“季時岸,你混蛋!”
曲明因氣呼呼地洗完澡,四處摸索着找吹風機,時不時磕絆、碰撞一下,疼得他驚叫、抽氣,嬌氣的小胳膊小腿撞出了淤青。
但他不在意這些,隻注意到浴室裡的布局擺設似曾相識,并從記憶裡的抽屜裡翻出吹風機,終于确認這是他們同居時的房子!
季時岸說的“接你回家”,真是把他接回同居一年多的家裡。
他以為他會把與他有關的一切處理幹淨,把房子都無情賣掉的那種方式。
結果他卻好端端地保留着,好像等着他随時歸來一樣。
但他不主動找他回來,非得他先低頭認錯才行。
如果他不低頭,也許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把這些東西處理了吧。
季時岸就是這樣冷情又溫柔。
曲明因一邊吹着頭發,一邊感動地落淚。
季時岸剛把午餐端到茶幾上放好,聽到他大喊着:“季時岸!我洗完了,頭發都吹好了!”
還挺驕傲。
他無奈地吹了一下眉眼上的頭發,随手扒拉一下,大步走去浴室接他的作精嬌妻。
“你……”
“閉嘴。”
曲明因剛要準備耍賴讓他抱,他已經主動将他攔腰抱起來。
他美滋滋地摟着他的脖子,故意提醒他:“手铐還在洗手台上……”
“意思是給你拷上,我還要喂你吃飯?”
“我可沒有這麼說。”
曲明因笑着否認,把臉貼在他頸窩邊上,湊嘴上去親了兩下,還用舌尖掃了幾下。
季時岸被他親得心尖發癢,垂眼看他笑得看似天真純情,實則狡黠嬌媚的模樣,很氣人,很勾人。
他頓時心神蕩漾,按着他的後脖子,溫柔又急切地吻住他,反複蹂躏和品嘗他的溫軟唇皮,若有若無的絲絲甜味蔓延開來。
他抱緊他的腰身,微揚下巴,熱情熟練地回應他,主動開啟牙關迎接他探進來的舌頭,故意用舌尖逗弄他,觸碰幾下就躲開,狡黠靈動。
結果被他用舌頭強勢纏住,舌尖往他舌根深處探索,難以言喻的刺激與愉悅頓時讓他放棄思考,渾身顫抖,癱軟在他懷裡艱難地承受與回應着。
長吻結束時,曲明因趴在季時岸肩頭上大口呼吸,如瀕死的魚忽然得救一般。小臉紅得不行,唇皮微腫,泛着水澤。身體疲軟得隻能靠着他站立,小心髒跳得急促激烈,聲音大得他都沒臉聽了,小腿還在微顫。
“怎麼這麼不經親啊?”
“你閉嘴啊……”
他問得懶散愉悅,他答得羞惱柔弱,對比鮮明。
電視上照舊放着動物世界,這一期節目的名字叫《神奇的朋友》,主角是一頭雪豹和一頭猞猁,都有名字,分别叫小澈和小舒。
曲明因被勾起了興趣,一邊吃着美味的飯菜,一邊細心聽着解說詞。
原來它們都曾被安城野生動物園救助,在園裡當了大半年的鄰居。後來,聰明的它們通過各種測試,完全具備野外生存的能力,園方先後将它們成功放歸野外。
結果因為各種機緣巧合,它們就像通人性一般,發展出了神奇的友情,居然一起組隊活動,互幫互助。
重點是,兩者都是雄性,連發.情期都不去找雌性同類孕育後代。
“那确實是神奇的朋友了!”曲明因由衷地感慨,并疑惑地問一句,“當真是純友誼嗎?”
季時岸回他一句:“物種有别,生.殖隔離。”
曲明因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你浪漫過敏是吧!”
“是,有意見?”
“哼,我哪敢啊。”
“嘴上說不敢,手上拍得比誰都用力。”
“那是因為你讓着我寵着我呀,老公~”
“……”
嬌媚甜膩尾音勾得季時岸心跳加速,眉尾直跳,好氣又好笑,索性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塞他嘴裡堵着。
“好好吃飯,不許發.情。”
曲明因得意地吃着排骨,吃幹淨後,把骨頭放到茶幾上,得寸進尺地問:“睡覺的時候就可以了嗎?”
“可以。”
“但你會甯願憋死自己,也要故意不滿足我!”
季時岸笑而不語,得意地喝了一口湯。
“壞蛋!”曲明因把藕片嚼得咔擦作響,又說,“對了,我昨晚逼問楚雲淮,發現他确實對秦哥有想法,但因為他和你做了6年朋友,他怕他跟你一樣邪惡!”
“怕就對了。”季時岸淡定地回答。
“你耽誤人家發展感情還挺驕傲啊!”
季時岸立馬換了口風:“好的,我一定百般撮合他倆,愛情的苦他倆必須一起吃!”
“哈哈哈哈……”曲明因笑了好一會兒,認真問他一句,“講真的,秦哥對他有意思嗎?”
“太有了,那可是他親口認證的‘哈士豹’耶。”季時岸回答得微妙逗趣。
“哦……我記得秦哥很喜歡拍雪豹是吧?而且我發現他對楚雲淮确實蠻特别的……”
“行了,吃飽了再進行你的紅娘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