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了一會兒,這對狗男女依舊在繼續厮磨,瓦克利對妲莉亞所做的事,讓我越看越感覺羞恥不安,奇怪的罪惡感和快感競相追逐着,讓我久久不能停止窺視這幕場景。
憤恨之餘,我竟然在内心一角回想着我和伯爵在一起時的情形,如今以眼前這二人的表現相對照,伯爵在床上對我做的事簡直堪稱唯美浪漫至極了,完全不是我辱罵他的那般下流。
如果勞倫斯也這般粗暴的對我……
我深吸一口氣,甩脫了腦海裡的绮麗幻想,我竟然在黑暗的城堡密道裡意淫起格拉斯頓伯爵來,實在是太颠覆了。
卧室内,瓦克利反複取悅着妲莉亞,把她當作女皇一般服侍,殷勤之餘,還不忘問道:“老爺真的有一箱金币藏在城堡密室裡?”
密室?我心裡突地一跳,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妲莉亞歎息一聲,看着埋頭在她身前的男人,愛憐地說:“那當然,否則我何必守在這裡這麼久,我倒是驚訝你在威克森呆了十幾年了,竟然一點蛛絲馬迹都沒發現。”
“我就是個粗人。”瓦克利用牙扯了一下,“威克森老爺不愛活動,我問過他的貼身侍從,從來沒發現他有進出過城堡裡的密道。”
“那些密道你都很熟悉吧?”
“那當然,我可是負責城堡布防的守衛長,可是我都檢查了很多遍了,這些密道并不複雜,也沒有什麼能藏東西的地方。”
妲莉亞拍拍他的臉,“但事實上你還是沒找對地方,威克森伯爵藏起來的恐怕不止一箱金币,否則他不事生産,還能無休止的揮霍下去?”
“你是說他一直暗中使用他自己的金庫?”
妲莉亞在攀上雲端的餘暈中眯起眼,慵懶地說:“我看見過他從城堡裡拿出巨額金錢,我懷疑他還有其他的秘密産業在領地之外,這些賬目從來不會交到我手上。相比之下,這些羊毛、糧食、葡萄酒之類的營生賺的錢不值一提。”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甚至剛開始以為妲莉亞是在拿這些釣瓦克利的胃口,但妲莉亞卻說得有闆有眼,且神情很認真,我不由大為疑惑。
父親有秘密的金庫和其他産業?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不論是我母親還是菲拉裡太太,沒有一個人知曉這些。
如果他藏起了巨額财産,他打算給誰繼承?
這些事若我母親知道,我肯定她不會在臨終前隐瞞我,但是以她和父親冰冷的夫妻關系,妲莉亞都不知道的事母親恐怕就更不會知道了。
瓦克利明顯被帶動了,“該死的,我還以為我們窮得叮當響,威克森老爺幹嘛要這樣做?”
妲莉亞冷笑一聲,“他是個吝啬鬼,不但床上不肯動彈,要女人去騎他那顆小豆苗,還一毛不拔。我這麼多年,就靠着這些狗屁羊毛營生,能攢幾個錢?”
“爵爺是打死也不會把他的真正财富顯露出來的,但我敢說這城堡裡肯定有他的秘密金庫。如果我們找到那箱藏起來的錢,一半都是你的,到時候你就不必在這裡辛苦守城了。”
瓦克利對财富的饑渴使他雙眼冒出紅光,“這幾天你讓那位莉絲夫人多揮霍一些,我在密道裡盯緊爵爺的行蹤,看他到底在哪裡藏錢。”
“真是辛苦莉絲了——”妲莉亞哈哈笑起來,“威克森老爺可不好伺候,要不是她在貝爾加欠了一大筆錢,怕她丈夫找她算賬,也不會跟我到這裡賣力表演。親愛的,我想你得再來一回——”
“這麼快就又癢了?”瓦克利對她的不知餍足似乎有些反感。
妲莉亞可不管他願不願意,像個女王命令奴仆一般吩咐他按照自己的要求取悅她。
我像看百科全書一般觀察着他們的動作,妲莉亞要求的那些姿勢難度很高,特别消耗男人體力,但為了财富瓦克利卻很認命地咬牙認真辦事,我差點感覺自己不認識他了。
後面我逐漸聽不下去妲莉亞的叫喊,隻覺渾身異樣如同火熾,黑暗中我抹了一把汗,感覺自己就快瘋了。
知道瓦克利會再度搜查密道,我不得不萬分小心。還好幼年在密道裡遊戲時,我已經對這裡的布局了如指掌。瓦克利雖然是守備隊長,谙熟城堡防衛地圖,但他不是威克森家族的繼承人,總有些他不知道的秘密。
傑羅姆是我祖父的侍從,他曾經給我一張威克森堡的建築地圖,裡面标注了所有密道走向。
我記得他曾指着圖中一個房間說:“你知道這是哪裡嗎?如果你能在城堡裡找出這個房間來,我就教你如何煉鑄刀具。”
這個遊戲我不眠不休地玩了三天,卻始終沒有找到,最後傑羅姆才帶我來到那個秘密的房間。
它藏在一個轉角處的盡頭,狹窄的暗道裡左側有一處凹向内側的牆壁,隻有三四步的距離便戛然而止。
沒有朝向任何一個可窺視的房間,這堵牆上填滿了石料,看起來也沒有任何功能,就像未完成的工程一樣,但是誰也沒想到它的機關不在牆上,而在腳下。
牆根右數第三塊磚是可以打開的,裡面藏着一個把手,用力一扳,右面的前壁就向内擠開一條縫隙,這道縫十分狹窄,稍微胖一些的人根本擠不進去。
“除了我,十年間肯定沒有人到過這兒……”我捂着鼻子防止吸進從頭頂上抖落下來的塵土。
這個房間裡藏着一些武器,角落裡放着一張床和桌子,看起來可以作為一個居室使用。
石屋的頂部和城堡裡的密道一樣都設有通風的空隙,使藏在這裡的人不至于窒息而死,我剛進去時,還有老鼠驚慌地順着空隙爬走。
這間屋子就是十足的用來藏身用的,通常是在城堡被攻陷,又來不及逃出去的時候暫時躲在裡面。
每個城堡幾乎都有這樣的密室,但通常除了領主本人,不會有太多人知曉。
我看着預先準備的生活物資,心想我最多隻能在這裡躲六天。
原本我想找到妲莉亞的賬本和她收納金錢的地方,但看來我太天真了,妲莉亞常年為父親維持這個規模不大的産業,非但賺不了多少,恐怕還煞費苦心。
原來她真正的目标根本不是那些不起眼的羊毛、糧食利潤,而是父親的隐匿财産,料想那筆财富一定比威克森領地的所有稅收和利潤要多很多,才會讓妲莉亞甘心在這裡苦心經營七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