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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青蔥歲月:少年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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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車子停在路旁,

魏明靠着綠化帶旁的一棵大樹,一隻手從煙盒裡倒扣出一根煙,夾在指尖反複摩擦,直到筆直的一根煙褶皺扭曲,才丢在地上。

他擡頭看向随意坐在公園椅子上的人,眉頭緊皺,面容如水暗沉,眼底卻帶着一絲自己無法掩飾的情愫,最後,魏明又搖頭哂笑道:

“我收回上一個問題,你從一開始就認出我了,我該問的是......”

“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

頭頂天空的雲層不知是不是稀薄了少許,原本陰暗的天色漸漸變得清爽。

微風吹拂隋年額前的碎發,拂過皮膚上的小絨毛,如同打通全身的毛孔,令人神清氣爽。

隋年靠着公園的木制椅背,面朝公園的綠植,不答反問道:“那你又為什麼冒充啞巴到我身邊呢?”

“魏明,”他語調淡然又笃定:“是你不想讓我認出你。”

或者,

“你不想讓我知道你還愛我?”

雖然是個問句,可是隋年肯定的語氣和自信的表情,讓魏明眼皮猛跳。

總是這樣。

隋年總是一句話能直擊自己的心,連他最後一道心房壁壘都要轟碎。

即使隋年現在目不能視,依舊能看穿自己。

魏明陰沉的表情過于壓抑,他嘴唇幹澀,欲要反駁,可是無論身體還是心靈,他似乎總無法背叛隋年。

耳邊隻有風吹過的聲音和呼吸聲,一時無言。

“罷了,”隋年拍了拍褲子,站起身來,他說:“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了。”

魏明眉頭一皺,能夾死一隻蒼蠅,心底卻覺得荒謬,沒意義?

隋年覺得這些沒意義嗎?

怎麼能沒意義呢?

他心底有太過疑問,太多不甘,太多不解......

如同毛線團一般的思緒,最後在對方又一句話下,歸于平靜,就像在黑暗森林中孤獨掙紮許久的孤狼,擡頭看見了召喚自己的濛濛月光。

隋年朝魏明伸出手,遙遙道:“走吧,我們回家。”

後者駭然擡頭,回家?

他還有家嗎?

【滴滴!怨氣值下降10%!怨氣值下降10%!怨氣值下降10%!】

【四号系統再接再厲,當前怨氣值45%!】

“隋遠夢!”魏明壓低嗓音,冷嗤一聲。

他心底都有些看不起自己,隋年總是這樣,招招手自己就屁颠屁颠上套,他冷冷道:“你以為我是什麼?是你養的一條狗?可以随意處理的挂件?”

“你招招手我就回來,不需要就可以随意丢棄,連一個交代都不用給我?那個姓路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這十幾年究竟在瞞着我做什麼!”

魏明眼眶赤紅,眼球幹澀,氣憤傷心到胸膛劇烈起伏,吼出最後一句話,仿佛卸下了全身的力氣。

隋年抿了抿唇,一陣無言。

若是隋年此刻眼睛還能看見,他絕不會露出這副不甘心的表情,也許是隋年的短暫失明給了他些許的勇氣,讓魏明敢直抒胸臆。

他咬牙吼道:“隋遠夢!說話!”

隋年扶着膝蓋,緩緩起身,一步一步地朝着魏明身邊走去,方向準确無誤,腳步沉穩遲緩,最後在半米處停下,他伸出一隻手朝半空摸去。

魏明死死盯着面前的人,表情怨憤陰沉,像一隻龇牙咧嘴的兇狠孤狼,卻遲遲不給予獵物最後一擊,仿佛在等待着什麼,或者在忌憚着什麼,他在害怕。

隋年的手先是落在對方的肩膀上,然後是脖頸,最後則是下巴,輕柔的指尖撫過唇角,最後停留在眼睫下一片冰涼的濕潤。

“魏明,”隋年的聲音輕柔,幾度融于落日下的暖風,他徐徐道:“我不敢見你。”

魏明瞳孔一縮。

不敢?

他一瞬間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有生之年也能聽見隋年有不敢的事?

這兩個字十分陌生,魏明本來憤怒的情緒,就像五顔六色的顔料混雜在一起,最後又被徹底凍住。

思維停滞了一瞬。

【怨氣值下降3%!】

隋年眉頭松動,見勢抽回手,卻被一隻有力又溫度偏高的手扣住,皮膚上還能感覺對方手心上的繭子。

魏明方才隻是一時心慌,本能扣住隋年離去的手,此刻後悔也來不及了,他聲音低沉,幹巴巴擠出一句話:“你該告訴我的。”

魏明有一段時間沒有關注過路照秋,更加不知道對方居然成了植物人,而動腦子想想也知道,隋年為了救治路照秋,這幾年來究竟花費了多少的事情,浪費了多少的金錢。

也許,這隻是他自己安慰自己,路照秋一直都在醫院,就算隋年出于責任和心裡的底線,對對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

這一切很重要,這一切在此刻似乎又不那麼重要。

魏明死死扣着隋年的手,就像深陷泥潭不得掙脫的人,抓住的最後一根藤蔓,他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可是身體的本能,他不想放手,也放不了手。

最後,為了打破這種沉默又尴尬的空氣,魏明認命一般,拉着隋年的手朝車裡走去,他說:

“回家!”

秋日的夕陽如血,落日熔金,燒紅了半邊天空。

黃昏透過那棟獨立的二層樓,

仿佛給這棟冰冷的樓染上了一層溫度,可這熱又太過紅,像潺潺鮮血,溫暖之餘也有種說不出的殘忍氣息。

就仿佛魏明這十一年來冰冷絕望的心,又再被揭開了傷口,他貪戀這溫度,卻也殘忍得生疼。

隋年素來有些潔癖,他從外面回來,一定是要洗漱換衣的,魏明雖然有心保持距離,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聽到浴室裡面亂七八糟的碰撞聲,忍無可忍還是沖了進去。

最後,隋年一身潔淨幹爽地出來,跟在他身後的男人卻渾身狼狽,半個肩膀和褲子都被水淋濕了。

隋年坐在床邊,拍了拍床鋪,暗示的意味很明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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