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慌張的語氣,讓陸幺幺心慌,帶動着陸杳都緊張了起來。
陸杳,邊走邊問:“之前不是請了好幾個大夫嗎?怎麼不見好,反而嚴重了?”
老嬷嬷焦急的回答:“外面的大夫都說是老夫人上了年紀,才多睡,一直診不出個結果。我想着姑娘說以老夫人為重,多花謝銀子去請宮裡的太醫,可是那些太醫多與二老爺交好,都不肯上門。”
太醫?
陸杳看着身後跟來的裴止戎和被裴止戎帶來的太醫。
這不就是現成的。
陸杳先進屋看了看老夫人的情況,确實不大好。
“裴将軍,可否借太醫一用?”陸杳看着裴止戎,帶着些許祈求。
一旁的老嬷嬷見狀,識趣的和秦嬷嬷一起退了出去。
給他們留下談話的空間。
裴止戎看着陸杳的臉,臉色還有些蒼白,卻更顯嬌弱。
“陸姑娘所求,裴某自然無所不應。姑娘是商人,自然知道唯利是圖的道理,隻要姑娘同意我的提議,答應我做你的情人,這自然是...”
陸杳望着裴止戎的那雙眼睛,狡黠卻明亮。
一個上趕着做情人,當狂徒的人,到底在圖什麼?
隻是如今再清高下去,等尋到太醫,也來不及醫治了。
隻能先答應了。
反正自己也不吃虧,還能時常看見這雙眼睛。
轉身對太醫拘禮,“還請李太醫仔細瞧瞧祖母到底是什麼病。”
李太醫聽到兩人的談話,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當沒聽見。
堂堂一國将軍,竟然要去給人做情人外室,雖聽說這姑娘和離了,可這這這,要是說出去,怕自己腦袋不保啊。
聽見陸杳的話,看了眼裴止戎,得到他的點頭才帶着醫藥箱前去把脈。
兩人站在一起,等待太醫問診。
寂靜的空間,裴止戎突然聊起自己的事,“我有說過,姑娘長得很像我小時候的一個朋友嗎?”
陸杳:“......”
“姑娘長得和她三分相似,卻有一模一樣的性格。隻可惜我再也見不到她了。”裴止戎有些傷感的說道。
感情是拿我當替身啊。
不過陸杳沒問為什麼會再也見不到。
這種情況,不是死了,就是死透了。
但是陸杳想起看陸子淑,陸奉學的女兒,原本要嫁給鄭盛玄的人。
陸奉學搬離宅子的時候,她來瞧過,陸子淑可是個溫婉美人。“那将軍不若去見見我那堂妹,溫婉可人,或許比我更像你的故人。”
裴止戎反笑,自己何時說相似的事溫婉可人的相貌了?想要反駁,卻見陸杳朝太醫走去,詢問起祖母身體。
李太醫收回把脈的手,“老夫人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好在老夫人這次吐血将毒血夜吐了出來,對身體反而更好一些。這種毒是慢性毒藥,會使人疲憊犯困,貪睡,讓人不易察覺是中毒所緻。不過看老夫人的模樣,想來已經有數年。
這毒我也隻在皇宮見過一次,尋常大夫看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我待會開幾服藥,按期服用,定有效果。”
“好,多謝太醫。秦嬷嬷帶太醫去開藥。”陸杳扯着嗓子喚人。
中毒,許多年。這恐怕與陸奉學逃不開關系。
皇宮,又是皇室。
聽到陸父的死因和祖母的病情都與皇室有關,幺幺情緒激動,陸杳感同身受,眯起眼睛。
轉頭對上裴止戎的眼睛,“今日麻煩裴将軍了,待空了,再宴謝将軍。”
裴止戎也不啰嗦。
得到想要的回答,帶着人走了。
臨走時還讓她寬心,會讓李太醫時常來探望的。
陸杳讓宅中老嬷嬷好好照顧祖母,自己則去忙起了别的事情。
秦嬷嬷攔了幾次,都沒攔住,隻能跟着陸杳一起奔波。
畢竟她不放心驚蟄一個大男人能照顧好姑娘。暗衛還是暗中保護姑娘地好。
陸家的那些鋪子,雖然有裴止戎和張太公的鎮壓,那些管事沒鬧起來,可私底下也不怎麼配合。
陸杳不慣着他們的脾氣,殺雞儆猴的收回幾家好地段的鋪面,罷免了幾家管事,閉店改善。
其他的鋪面還是經營着老本行,唯一變化的,就是陸杳饞嘴,開了一家酒樓而已。
要向恢複陸家當年的繁榮,啃老本是不行了。
陸杳的本事不在這上面,她不懂制造什麼皂角,琉璃,煙花炸藥這些,在這裡能運用起來的,也不過是了解多點的關于女人那點塗脂抹粉的事。
就算是這樣,這一忙還是忙了一個月。
陸奉學被驚蟄從裴止戎手中送出了京城,友好的通知了下他的家人來給他善後。
當然,這個善後自然花掉了陸奉學一半之前分家時拿走的家業。
這些都被陸杳暗中轉移成了自己的産業。
陸奉學再也無法在盛京城站穩腳跟。陸家其他人隻能灰溜溜的呆着剩下的産業離開。
至于去了哪裡,陸杳不關心,她隻關心陸奉學能不能引出他背後的人。
能為她所用則活,如若不然又何必留下隐患?
無論是一日,一月,一年,她都等得起。放虎歸山?不,這叫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