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非常可怕的怪物，把媽媽吓死了。”

“我就算變成怪物了，也不會傷害媽媽的。”

“當然，因為你是最好最好的孩子，一個非常非常可愛的人類孩子——真是太好了。媽媽愛你。”

女人輕悠悠的抱住她，親吻她的額頭。她又好像怕失去什麼似的攥緊了手指——這揪住了孩子的衣領，然後衣物布料拉緊，勒得她喘不過氣。

這份所謂的“愛”的感覺——比紙還要輕。

你要往哪裡去？

她終于見到媽媽故事裡那個老闆的時候，那西裝革履的女人問她。她擦着玻璃杯，又将手頭上那一個塞進架子，拿出下一隻，繼續擦拭。她半眯着眼睛，好像并不怎麼看她。秦願在吧台坐了很久了——她自己已經記不清有多久，隻覺得“久”。她環顧周圍——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那些魔法般的句子落到現實裡的時候，也不過一副平淡模樣。她又看向老闆，欲言又止——她還想知道更多關于媽媽的事情。

我已經告訴你，她從地下城來。

女人漫不經心地擦着杯子，她一直擦着，好像她的生命裡就隻有這麼一件重要的事。她的聲音并沒有不耐煩，可吐露的東西太少，顯得她好像要趕走她似的。

故事已經說完了，那麼現在，你要往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