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内的暖氣有些高,兩人交握的手心出現了汗水,楊洡卻一直緊緊的握着代禺知的手不願意放開,整個身體挂在代禺知的身上,嘴裡還在一直碎碎念。
車窗外是飛速而過的燈紅酒綠,車内是一個正在背法條的醉鬼。
“妹兒~你女朋友是律師嗦,我看她專業知識有點厲害哦,民法典都背到三百多條了。”司機師傅也是個外向的,從後視鏡看了兩眼之後忍不住跟代禺知搭話。
又是女朋友...代禺知有些好笑的擡頭,蜀城這地方屬實是有些說法的,但她沒再解釋,畢竟解釋了似乎也沒有什麼作用,大家都是一面之緣,沒有必要如此認真。
“她最近在備考資格證,打擾您了師傅。”代禺知有些不好意思,楊洡的聲音确實有些大,而且還有手腳并用的趨勢。
連忙用手壓住楊洡的動作,代禺知埋頭輕聲提醒楊洡,“洡洡,我們回家了再背。”
“我想親你。”楊洡忽然停下,掙紮着想要坐起來。
“回去親!”代禺知用力抱住楊洡,試圖用力量壓制對方。但是...她失敗了,喝醉了酒的楊洡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她隻知道有人在阻攔她,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她不得不用更大的力量與之對抗。
所以,楊洡壓在代禺知身上,狠狠的親了她一口,吧唧一聲,代禺知感覺自己的臉都要丢盡了,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是,司機師傅正在裝聾作啞,順帶還貼心的踩了一腳油門。突然的推背感迫使楊洡倒在代禺知的身上,她順勢抱緊對方,不讓楊洡繼續“為非作歹”。
“師傅,我在網上付錢。”代禺知扶着楊洡下車,她現在隻想快點把楊洡帶回家,她已經無法預料這人又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了。值得慶幸的是,楊洡在下車後又恢複了“正常”,昂首挺胸的大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完全看不出一點剛剛在車上的無賴。
就隻一點跟剛剛一樣,手還緊緊的牽着代禺知不願意放。
開門、關門。下一秒,代禺知被楊洡攬進懷裡,忽然想起之前做過的那場夢,同樣的場景卻又跟之前有些不一樣,這次是楊洡靠着牆站着,一手攬着代禺知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脖子往自己面前拉。
黑暗中,楊洡炙熱的呼吸打在代禺知的臉上,緊接着,是一個侵略性十足的吻。
代禺知整個人被楊洡箍在懷裡半分不能動彈,楊洡分開長腿斜靠在牆上,并再次用力拉過代禺知;緊密貼合的身體再加上楊洡為非作歹的唇,代禺知感覺自己的氣息亂了,偏偏這時候楊洡還不肯放過她。
“知知,你親親我。”
可憐巴巴的聲音貼面響起,心跳漏掉一拍的人微微擡頭,雖然身處黑暗,但因為距離她依舊能看清楊洡的眼睛,不是一雙帶着欲望的眼眸,而是...可憐的祈求。
深吸一口氣,雙手環上楊洡的後頸,代禺知踮腳吻了上去,輕柔而細膩,她閉上眼細細的啄吻對方的柔軟。
大概是代禺知的主動點燃了楊洡,她被拉着轉身,下一秒貼上了已經被楊洡靠暖和的牆,後背并不冰涼,可面前是更加急不可耐的楊洡。
比剛剛更火熱的吻襲來,楊洡整個人壓上去,黑暗點燃了人的無限欲望,她急迫而虔誠的吻上或許隻有在夢裡能吻上的月光,她分不清真實還是幻覺,但她不願意多想,她要抓緊時間...一親芳澤。
至少,等她醒來還能回味不是嗎?這些年來...她早已習慣,并沉溺其中。
代禺知宛如跌入火爐,舌尖帶着微微刺痛,楊洡的動作有些過分的重,呼吸更是燙得可怕,後背因為楊洡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的撞着牆,皺着眉輕輕推了一下楊洡的肩膀,原本想稍微緩緩,結果對方卻意外的停了下來。
楊洡用手捂上代禺知的眼睛,摸索着打開了廊燈,代禺知從楊洡手指的縫隙裡看到對方的臉,正準備講話,突然視線被拉高。
她被楊洡托着腿抱了起來,條件反射将手撐在對方的肩膀上,也正巧方便了楊洡的動作。
再之後,代禺知被丢進沙發裡。
說實話,這是她第一次覺得楊洡是一個有攻擊性的人,但楊洡沒有給她的腦子留出思考時間,再次貼上來的時候楊洡緊緊抱住她,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處舔她。
有一種...小貓舔毛的即視感。
睜開眼睛望向天花闆,頸部是楊洡細細密密的舔舐,代禺知曲手揉了揉楊洡的頭,輕輕的捏對方的後頸,也許是将對方給揉舒服了,楊洡從代禺知懷裡撐起來,盯着她一動不動。
對望間,楊洡忽然出聲。
“知知?”
“嗯?”代禺知嗓子有些幹,聲線聽起來跟平時有很大區别。
楊洡盯着代禺知的臉看了很久,最終苦笑着坐起身,從沙發上離開,背對着代禺知坐到了地毯上。
“我知道,你是假的。”楊洡抱着腿沉聲道:“我從來沒有叫過你知知,所以這一定是夢吧,也對,也就隻有在夢裡我才能對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舉動吧。”
“對不起知知,我本質上其實是一個龌龊的人,平時正人君子的模樣都是我裝的,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吻你,可是我得裝作我不想的樣子,不然把你吓跑了可怎麼辦?”
“知知,我已經習慣了等待,習慣了披着妹妹、朋友的外殼站在屬于我的角落,但是知知啊,我不想再等了。”
“都怪你!誰讓你現在就在我身邊呢?我無法繼續哄騙自己,每一天見到的那個,不屬于我的你,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