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逸,朕自然念及舊情,既然你不想再當這攝政王,朕應允你!”
褚逸松了一口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想着沒了這高官的位置,應當好逃跑一些!
他剛慶幸不過片刻,便被暴君一把抓住手腕,踉跄着扯下床,“就這麼高興?就這麼迫不及待地離開朕!”
褚逸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腿腳的酸軟惹得差一點跪坐在地,眼眸一瞬間便因周身不适而染上紅暈。
盛遷衡見他依舊不回話,許久未釋放的怒氣使得他直接單手捏上褚逸的脖頸,質問起來:“褚逸,褚清辭!告訴朕,朕哪裡苛待與你!”
瞬間的窒息感傳來,褚逸似是能聽到喉骨被擠壓而發出的咯咯聲,氧氣仿佛被抽離……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盛遷衡,費力地擡手扯着盛遷衡的手臂别無他法。
盛遷衡在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後,立刻松了手,他還未來得及安撫受驚的褚逸,對方便連連向後退去,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太陽穴跳動不停,重新獲取到氧氣的那一瞬,褚逸眼前的一切都是恍惚的,他無助地抱着自己。
為什麼偏偏是他穿書,男主還偏偏是暴君?
他隻想好好活着而已,為什麼這麼難?
盛遷衡自以為這些年情//潮期早已能自如控制住暴戾的情緒,卻不曾想在褚逸面前破了功,還誤傷了他……
他緩緩蹲下,擡手拭去褚逸眼尾的淚珠,低聲抱歉,“褚逸,我……”
褚逸擡起濕漉漉的眸子,盡可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還未來得及編扯完話術,他便昏了過去。
盛遷衡立刻接住向後倒去的褚逸,火急火燎地又傳了禦醫。
徐太醫再度進屋時,早已滿頭大汗,他跪在床前,再度替褚逸診脈。
盛遷衡追問道:“如何,他為何暈了?”
太醫擡透過窗簾的縫隙眸瞥到褚逸脖頸間的指紋,大緻猜到了是陛下欲納床榻之上的美人為妃,美人不肯兩人發生争執罷了。
天下居然有美人不願入宮為妃?奇人也。
徐太醫取下診脈時搭的帕子,回:“陛下,小主這是床事過度,身體虧虛,外加上受了刺激才昏睡了過去。陛下,臣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盛遷衡牽上褚逸置于床邊的手,輕柔地撫着,“說。”
徐太醫在一旁書寫着藥方,“據陛下所言,小主昨日才分化為坤澤,且經曆了雨露期。臣鬥膽問小主年芳幾何?”
盛遷衡:“二十有九。”
徐太醫執筆之手頓住了,心想居然比陛下還年長,“此年歲方遇分化,依臣所斷腔體應當發育不全,往後不好生育。另臣以為小主應當是被下了民間的虎狼之藥方能分化!應當好生查查何人所為。”
盛遷衡絲毫不在意子嗣,他隻擔憂褚逸的身子。
“朕并未成契,他可會有孕?”
“陛下并未……?”徐太醫起身将藥方遞給藥童,“自是有受孕的可能,隻要陛下進的夠深即可。一般孕及一月即可通過診脈得知。”
盛遷衡:“退下吧。”
徐太醫想了又想,一個成年乾元同雨露期的坤澤行魚水之歡,絕無可能不成契。莫非陛下有隐疾?還是說那處過于短//小?
徐太醫不免深深憂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