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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離開那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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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都在洞前空地上揮灑汗水,直到将一路劍法酣暢淋漓地練透。日頭西沉,月華初上時,我才洗漱安歇。

就這樣,我在山裡住了幾天。主要精力都花在恢複劍術和輕功上。直覺告訴我這個世界不太平,輕功多練練,總沒錯——打不過,至少得跑得快!

幾天後,我背上行囊,再次走出山林。這次,我沒有朝村子的方向去,而是牽着碎星走向相反的高地。登高遠眺……

遠處,依稀可見一個比之前村子規模大得多的人類聚居地,房屋密集,姑且稱之為小鎮吧。

我牽着馬走進小鎮。這裡果然比村子熱鬧繁華許多,街上行人熙攘,投來的目光也更多樣。我找了家看起來幹淨的面館,點了一碗清湯荞麥面。

坐在面館裡,耳朵捕捉到周圍食客的議論,關鍵詞反複出現:“天人”……“攘夷”……這些詞聽着異常耳熟,可一時半會兒死活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我這時才後悔,為什麼和松陽待在一起半個月,卻沒問他這個世界的世界觀。

我看到一些腰間挎着武士刀的浪人,他們圍在一起,神情激憤,言辭激烈,不斷咒罵着什麼,中間依舊夾雜着“天人”這個詞。聯想到那片血腥的戰場,我心中隐隐有了猜測——那些戰争,是否與這“天人”有關?

不過,我識趣地沒有上前打聽。填飽肚子後,我開始在小鎮裡轉悠,幾乎走進每一家看起來需要人手的店鋪詢問:

“請問需要人手嗎?”

“我會彈奏多種樂器。”

“我武功不錯,可以當護衛。”

“我識字,能算賬。”

然而,回應大多是輕蔑的嗤笑或不懷好意的打量。幾個流裡流氣的男人聚在一起,對我指指點點,發出猥瑣的低笑。

其中一個更是放肆地上下掃視我,朝某個方向努努嘴:“你說你會樂器?喏,那邊最合适你這種漂亮女人了。”他咧開嘴,露出黃牙,“就憑你這張臉,進去就能當頭牌花魁!”

話音未落,我擡腿就是一記窩心腳!真當姑奶奶是泥捏的?那人慘叫着被踹飛出去,撞翻了一個攤子。眼看他的同夥要圍上來,我無心戀戰,冷哼一聲,迅速牽着碎星鑽進了旁邊的小巷。

剛進巷子,一個聲音叫住了我:“喂,那邊的小姐,聽說你在找活幹?”

循聲望去,是個臉上敷着厚厚白粉、穿着豔麗和服的女人。

她倚在門框邊,姿态妩媚,眼神卻帶着點審視,調笑道:“小妹妹,像你這樣水靈的美人兒獨自晃蕩,可是很危險的哦。我這裡倒是有份活計,想試試的話,跟我來吧?”說完,她扭着腰肢朝巷子深處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猶豫了幾秒。最終,好奇心和掙錢的迫切感占了上風,決定跟上去看看。七拐八繞,來到一棟挂着燈籠、門口站着幾位同樣濃妝豔抹、花枝招展女子的建築前。她們見到那女人,紛紛嬌聲喊着“媽媽桑(おかあさん)”。

我瞬間明白了這是什麼地方。

轉身就想走。“媽媽桑”卻又叫住了我,聲音帶着點玩味:“剛才不是說會樂器嗎?不試試看?”她倚在門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站定,直視着她,一字一句地說:“身は売りません(我不賣身)。”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哈哈大笑起來:“小姑娘,放心,我這裡也不是非要賣身不可。進來吧。”

門口那幾個女人也好奇地打量着我,竊竊私語。我躊躇片刻,終究還是抱着“看看也無妨”的心态,跟着她走了進去。

廳堂裡彌漫着濃郁的脂粉香。那位媽媽桑走到一張矮幾旁坐下,拿起一把造型奇特的琵琶(似乎是日本特有的“三味線”?),朝我招招手:“會這個嗎?來,彈一曲試試。”

我走過去,接過那把陌生的樂器。入手微沉,琴頸比中國的琵琶細長許多。我小心地調試了一下琴弦,試着撥弄了幾下,感受它的音色和共鳴。漸漸地,指尖找到了熟悉又陌生的韻律。凝神靜氣,信手撥動琴弦……

清越又帶着一絲寂寥的樂聲流淌而出,瞬間壓過了廳堂裡的嘈雜。一曲終了,整個大廳竟安靜了一瞬。那位媽媽桑帶頭輕輕鼓起了掌,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驚喜:“真厲害!這是什麼曲子?你自己作的?”

我搖搖頭:“隻是從别處聽來的。”

媽媽桑不在意地擺擺手,笑容更深:“那不重要。彈得真好。你想要多少工錢?”

我對這裡的行情一無所知,不敢貿然開價,隻強調:“我不賣身。工錢…您看着給。不過我得提醒您,我的技藝可是舉世無雙!您若是怠慢了我,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我這麼厲害的人了!”

話說得挺滿,心裡其實有點打鼓。但找工作嘛,氣勢不能輸!

媽媽桑又是一陣大笑:“哦?好大的口氣!不過,你确實有這資本。”她報出了一個數字,觀察着周圍侍女們略顯驚訝的表情,我猜這個價格應該相當不錯。

于是,我點了點頭,應允了她。

當晚,我便坐在一樓大堂的角落,抱着那把三味線。照着媽媽桑給的樂譜,彈奏一些纏綿悱恻的曲調,倒是很契合這裡的氛圍。

許多被樂聲吸引進來的客人,第一眼看到我,眼睛就亮了,紛紛湊到媽媽桑跟前打聽:

“媽媽桑,哪兒弄來這麼個極品美人?一晚多少錢?”

“讓她來陪酒吧!”

幸好媽媽桑還算守信。她笑吟吟地擋了回去:“抱歉了各位,那位姑娘是藝伎,不賣身的。想聽曲的話,她每晚都在這兒。”

那些人隻能失望地咂咂嘴,最終點了别的姑娘喝酒去了。

我就這樣彈奏着,直到月上中天,夜色深沉,才算“下班”。

媽媽桑表示後院有間空房可以給我住。我婉拒了,告訴她我和“家人”住在附近(管她信不信)。領了當天的工錢,我牽着碎星離開了。

走出繁華街區一段距離,周圍安靜下來。不出所料,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暗處圍了上來——正是剛才在店裡對我垂涎欲滴的那幾個男人。

他們臉上挂着不懷好意的□□,嘴裡噴着酒氣,說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

呵,憋了一晚上的火氣,終于有地方撒了!

在他們撲上來的瞬間,我足尖一點,身形如輕煙般飄然而起。對付這種貨色,碧落劍都懶得出鞘。隻聽幾聲悶響和慘叫,眨眼功夫,幾個醉醺醺的男人已經七扭八歪地躺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來。

我慢悠悠地走過去,靴子毫不客氣地踩在其中一個叫得最響的家夥胸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臉上甚至帶着點“溫柔”的笑意:“下班時間找我,可是要算加班費的哦?好了,把錢都交出來吧!”

“可惡!”被我踩着的家夥口齒不清地抗議,“你又沒彈曲子,憑什麼給錢!”

“沒彈?”我用劍鞘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那張油膩的臉,啪啪作響,“這聲音,很好聽吧?你不喜歡?”

“臭女人!誰會想聽這個!”

“哎呀?那真是不好意思。那我換一首!”說着,我手腕一翻,緩緩抽出了碧落劍。冰冷的劍刃在月色下泛起幽藍的光澤,出鞘的輕吟帶着凜冽的殺氣……

地上的人瞬間面如土色,争先恐後地改口:

“我給!我給錢!”

“我也給!”

把他們身上所有的錢袋(連同幾個看起來挺值錢的懷表)搜刮一空,我掂量着沉甸甸的收獲,滿意地點頭:“嗯,今晚收獲不錯。”利落地翻身上馬,留下身後一片哀嚎和咒罵:

“鬼女だ!”

“強盜だ!”

回到熟悉的山林,在清涼的河水邊洗漱一番,順便撿了些幹柴和野果回到山洞。又去檢查白天布下的幾個簡易陷阱——空空如也。

啧!這山裡的小動物是都成精了跑去打仗了嗎?生态未免也太差了!

不過我也不算太餓,啃了幾個酸澀的野果便躺下了。躺在自己用幹草和舊衣服鋪就的“石床”上,盤算着明天早點去鎮上看看有沒有便宜的小房子可以租。

等攢夠了錢,就能去更遠的地方看看,打聽回去的方法,找找這個世界的祖國。

想着想着,意識漸漸模糊。夢裡,我驕傲地把鼓鼓囊囊的錢袋在師父面前晃得嘩啦響:“師父您看!我在異世界也能靠自己掙到錢啦!”

師父看着我,欣慰地笑着點頭。

我急切地問:“師父,您什麼時候來接我啊?就像我六歲被拐那次一樣,快點和師姐來把我接回去吧,師父!”

可師父隻是笑,身影卻越來越淡,越來越遠……我哭着從夢中驚醒時,洞口才剛透進一線微涼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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