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戈看着她認真的樣子,眼神逐漸迷離,一直在咽口水,李雲意卻沒注意到這點,她眼裡都是那個王八紋身,她在抹藥時超不經意地摸了下那個紋身,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好了。”
李雲意回頭毀滅證據時,王玄戈看着她的眼神已經不行了,感覺下一秒他就要将李雲意吃掉。
“對了,這個藥……”
李雲意轉身時,王玄戈竟然撲了上來,剛想進一步時,他卻又倒在了李雲意懷裡。
李雲意一反常态,居然沒有推開他,“這個藥的副作用是讓人很快入睡。”
李雲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昏睡的王玄戈放在床上。
“這也太重了,我還是太善了,換别人就讓你在地上睡了。”
李雲意随意地拉起被子,扔在他身上,轉身就往他的婚房去了。
第二天,王玄戈被生物鐘吵醒,和往常一樣去練劍,吃飯,上朝,巡營。但是吃早餐時,丫環默默掏出一塊銅鏡,在為他盛飯時,超不經意地放下銅鏡,果不其然王玄戈一眼就注意到了臉上的王八像。
他舉起銅鏡,不可置信地擦了擦臉,直到右臉被擦紅,那個王八都沒有一絲消退。
“李雲意!”
“夫人,沒事吧。”
李雲意此時正在下台階,差點被王玄戈的聲音吓到,打了個踉跄。
“沒事,等下将軍找我,你就說我回梁王府了,要是問起王八的事,你就說是他昨晚摔在了我的印章上才不慎印上的。”
“我就先走了,記得一定要和他說。”
李雲意奪路而逃,跑步回了梁王府。她前腳剛離開,王玄戈後腳就跟上了,丫環轉身看見他臉上的王八印,忍不住笑了。
“好笑嗎?”
“将軍恕罪!”
丫環剛想跪下請罪,卻被王玄戈拉着,“夫人去哪兒了?”
丫環小心翼翼地說:“夫人回梁王府了,她還說您臉上的王……是昨晚您不慎摔倒在印章上弄的,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天下有這麼巧的事?”
王玄戈怒火中燒,也隻能咽了這口氣,正好此時上官淮抱着一個描金黑漆木匣走來,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臉上的王八,他趕忙轉身回府。
上官淮原本樂呵呵地朝他打招呼,王玄戈卻轉身離開,沒有任何表示,上官淮氣得直跺腳。
“什麼意思,見都不想見我,我有這麼讨厭嗎?”
上官淮趕緊追上王玄戈,在抄手遊廊的轉角處看見了他的背影,上官淮立馬追上去,王玄戈也加快腳步走進了書房。
他趕緊趁上官淮進門之前,找出了之前李雲意為他做的面具,剛帶好面具,上官淮也推門而入了。
“王文若,你什麼意思見到我就跑,不歡迎我嗎?”
上官淮走到他面前,氣憤地将那個描金黑漆木匣扔在書桌上。王玄戈沒有解釋,隻是默默打開了那個木匣。
“诶,你眼裡隻有我帶的禮物嗎?見到我難道不高興嗎?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來找你?”
上官淮吧啦吧啦說了一大推,王玄戈嫌他有點吵了,還捂了捂耳朵,他打開木匣後,發現裡面是一些礦物原石。
“給我一堆破石頭幹嘛?”
“誰說是給你的,這是我孝敬嫂嫂的,準确來說是我有求于她。”
王玄戈一把蓋上木匣,歪着頭打量着上官淮,他今天穿了身檸檬黃的圓領窄袖,腰間系了兩條棕色的皮帶,上面挂着幾塊金鑲玉,和一個荷包。這些都不重要,奇怪的是他今日竟然抹了香粉,換了熏香就連頭上的發冠也換了新的。
“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是想幹嘛?我警告你她可不喜歡你這樣的纨绔子弟。”
上官淮無語了,沖着他翻了好幾個白眼,震驚地看着他。
“我是那樣的人嗎?主要是我想請醉紅樓的幾位花娘去我店裡表演,京城裡就屬她家的樂姬能和宮裡媲美。”
王玄戈皺眉,翹着二郎腿,搖了搖頭,不解地問:“你不是從來都不屑于用這些手段來招攬客人嗎?這如今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可别笑我了,要不是突然出現一家什麼東升酒樓,我們的客人都流失一大半了。”
上官淮随便找地兒坐下,攤在椅子上,連連歎氣。王玄戈近日心思都在李雲意身上,對京城發生的事情還真是不太了解。
“你也不差錢,生意不好就不好呗。”
“我是不差錢,但我的廚師,掌櫃,店小二還有給我供貨的阿伯阿嬸,他們還需要錢生活呢,我現在還能用自己的錢填補虧空,但這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啊!”
上官淮一提起這些人就會眼泛淚花,神情都會變得嚴肅認真。王玄戈也明白了,伸了個懶腰,望着屋頂說。
“她的事我做不了主,你可以去問她。但我們可以先去這個東升酒樓談談情況。”
“說得對,我到要看看這個冒牌貨到底是什麼樣!”
兩人一拍即合,坐上馬車就往東升酒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