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沒面子,快起來。”
“面子哪有身體重要,你要是累壞了可怎麼辦?”
李芸咳嗽了幾聲,尴尬地說:“我去前面等你們。”
李雲意想要解釋,但是李芸已經走遠了,身旁的王玄戈又在催。
李雲意氣得一跺腳轉身,扔下一句話。
“我的身體和你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
李雲意臉紅了,她快步追上李芸。李芸見她是一個人來的,故意逗她。
“怎麼,好好的坐騎都不要了。”
“芸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和他的關系你還不清楚嗎?他這般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況且我對他也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我對他的感情甚至不及我對你的萬分之一。”
“要是他和你……”
李雲意被李芸捂住嘴,兩人一起躲了起來,王玄戈此時也護在李雲意身旁。
王玄戈将火種熄滅,李雲意此時看清了遠方竟然有道亮光,甚至還有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三人屏息凝神,想要聽清那個聲音是什麼。
“求救聲?”
王玄戈和李芸立馬抽出佩刀,兩人護着李雲意慢慢朝那個聲音逼近,但卻在一個轉角處碰上了掌櫃。
四人面面相觑,全都凍住了。突然,掌櫃将火把扔向李雲意他們,李芸一道打掉火把,隻是一個眼神,李芸邊去追掌櫃。
王玄戈則是帶着李雲意繼續朝那個聲音找去,果不其然在院子裡找到了被綁着的蕭箫他們。
李雲意立馬跑上前,抱住蕭箫。
“蕭箫别怕,我這就救你出去。”
蕭箫緩緩睜開眼,看着因為她急哭了的李雲意,她心底竟然有種快感。
“我就知道你是我的蓋世英雄。”
她溫柔地靠在李雲意肩上,用盡力氣說出最後這句話,便沉沉睡去。
李雲意摸着她的脈,感受到微弱的脈搏後才長舒一口氣。
王玄戈已經将所有人都放下,他們當中有的人已經不能雙腿癱軟無法走路,有的已經神志不清無法交流。
上官淮來的最晚精力也是最充沛的,他和李雲意,王玄戈一起安撫好衆人後,開始搜查這個地方。
這裡是由油燈照亮的,四周放着四五個油燈,王玄戈幾人走到幕布前,突然刺眼的亮光從院子上空撒下,三人被這個亮光晃的睜不開眼。
等到衆人适應這個亮光後,三人擡頭看見的竟然是一塊巨大的琉璃,在陽光下泛着七彩的光。
突然一雙腳出現在琉璃上,雖然沒看清那人的長相,聲音卻異常熟悉。
“乖徒兒,為師的院子都被你找到了,還真是厲害。”
“皮影師!”
“是他?!”
“你想幹嘛,有本事别跑。看我怎麼收拾你。”
上官淮還在叫嚣着,可王玄戈攔住了他。
“别費力氣了,他不會聽的。我們還是……”
琉璃碎了,碎片從十米高的空中落下,王玄戈招呼衆人躲避,抱着李雲意和蕭箫成功避開了掉了随便,上官淮也帶着七号成功躲開了。
一些不太靈活的就不幸被琉璃渣砸中,血流了一地。幾人看着眼前這邊景象都握緊了拳頭,眼裡殺意藏都藏不住。
可還沒等幾人反應過來,亻鬼又扔在幾捆稻草,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油罐。
“乖徒兒,可惜了。”
說罷,亻鬼将火把和油罐一起扔下,稻草瞬間被點燃,濃煙一瞬間占據這個狹窄的空間。
幾人趕緊捂住摳鼻,上官淮想要将水缸推過來,可水缸太重了,他隻能一瓢一瓢地舀水滅火,甚至将自己的衣服浸濕然後扔在火焰上,還能動的人都效仿上官淮滅火,經過衆人的努力,火算是撲滅了,但是濃煙還沒散去,再待下去也會被這些煙霧嗆死。
王玄戈向天空放了一支煙花,看到消息的士兵立馬将東升酒樓給圍得水洩不通,一隻蒼蠅都飛不出東升酒樓。
正當東升酒樓的客人奇怪時,一位小二慌慌張張跑來,大喊着:“後院起火了。”
小二想要去滅火卻被幾人士兵攔下,“大人,火不滅整條街的人都會受影響,您就讓我們去吧。”
士兵沒說話,隻是叫了幾個人跟着他們以免他們借口脫逃。
其餘的人正拿着亻鬼的畫像挨着比對,勢必找到這個喪盡天良的混蛋。
王玄戈他們出來後,茅草屋外的士兵也迅速進入密室,将剩下的人帶了出來。
李雲意和上官淮已經累得不行了,王玄戈就讓士兵帶他們會将軍府休息。自己還要去東升酒樓找亻鬼,公賬私賬一起算了。
王玄戈騎馬飛奔向東升酒樓,剛到東勝酒樓就看見街上圍了一圈看熱鬧的百姓。
王玄戈走進東升酒樓,副将立馬來報。
“将軍,并未找到那人。我們已經在全城搜查了。”
“我們在後院查到了這些。”
王玄戈看着地上的各式各樣的皮影,以及各種畫像,首飾氣不打一處來。
“把這些東西送去大理寺,還有張貼懸賞令一定要将這個禽獸抓住。”
“是。”
今天是永業十年三月初二,明日便是上巳節了作為後夏最盛大的節日,王玄戈定不會讓亻鬼壞了節日的氛圍。
今晚必定抓住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