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再發微信時,發現被關進小黑屋了。
昭笙低頭,耳朵泛紅,“哦,好。”
“回頭聯系。”肖子琛本想親自監督昭笙把他從小黑屋放出來,但是又不想給她壓力,象征性揚了揚手機,朝門口走去。
他擡手擰開門把手,回過頭說,“别送了,快去洗澡,你的衣服都濕透了。”
再一轉身,被門口比他高半頭的黑影驚住,“裴,裴總,你怎麼在這?”
他回頭看了眼屋裡的昭笙,再看看臉色陰沉至極的裴郁,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原來你們——認識。”
那天在鼎星他就覺得不對勁,昭笙的行為很反常,隻不過當時沒往這方面想。
“你怎麼在這?”裴郁聲音冰冷,眉心微皺,撐着門框的拳頭緊握,似蟄伏在陰暗角落裡的野獸,随時撲向眼前的獵物。
“子琛,等會再走吧,你襯衫也都濕了,等衣服幹了再走。”昭笙說着上前兩步,伸手抓住肖子琛胳膊往裡帶。
順勢要關門,被裴郁拿手擋住,“什麼意思?”語氣充滿憤怒與威脅。
昭笙極力保持平靜,身體僵硬,聲音卻透着堅定,“裴總,我和我朋友淋了雨,衣服都濕了,現在我們需要洗個澡換上幹淨衣服,請你先離開,好嗎?”
李英的出現,徹底讓她認清的現實。
她和裴郁不可能。況且他也馬上要訂婚了。
裴郁緊咬着後牙槽,“是嗎?肖總監。”
肖子琛是個聰明人,眼前的狀況一看便清楚七八分。
昭笙在和裴郁賭氣,原因是什麼不清楚,但明顯的是,她們關系很不一般,而且昭笙想抓住他當擋箭牌。
一邊是奮鬥多年的職業生涯,一邊有好感的女人,該如何抉擇?
“衣服确實濕了,昭笙,麻煩用一下你的吹風機。”肖子琛選擇了折中的辦法。
昭笙說那些洗個澡,換上幹淨衣服暧昧不明的話,明顯在故意刺激裴郁。
這個時候,他不能直接走掉,也不能駁了裴郁的面子。在兩者中,他選擇了明哲保身。
昭笙看了眼門口的男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凝重,轉身回自己房間給肖子琛拿吹風機。
裴郁脫鞋進屋,赤腳走到沙發前,就這麼往沙發裡一窩,修長雙腿大咧咧敞開,絲毫沒把肖子琛放在眼裡,全然一副男主人模樣,“肖總監,别客氣,随便找地坐。”
眼底醋意叢生,快要溢出來了。
肖子琛望着裴郁像沾染了寒霜的臉,倏地笑了,“裴總客氣了。”
昭笙從房間走出來,手上多了一個淡黃色小巧吹風機,擡手将插銷插進牆邊插座裡,“過來,我幫你吹幹。”
肖子琛下意識看向裴郁。
隻見他眉毛一挑,眼底閃過冷笑,“肖總監不會使吹風機,要你幫忙?”
不等昭笙說話,他猛地起身,跨步來到昭笙面前,躲走吹風機,似笑非笑看向肖子琛,“肖總監為了華程辛苦了,我來幫你吹幹。”
肖子琛,“......”
工具人難當!
不知是雨水浸透了肌膚,還是什麼,昭笙垂在腿側的手臂直打哆嗦,眼圈微微泛紅瞪着裴郁,終于嘶吼出聲,“你鬧夠了沒有?你憑什麼這樣對待我的朋友?出去,你出去!”
她一把奪過吹風機,狠狠砸在地上,淺黃色吹風機被摔的七零八碎,散落一地。
裴郁額角青筋暴起,雙手緊握,咯咯作響,漆黑的眼盛滿了暴怒,語氣平靜的駭人,“肖總監,請你離開,我和她有話要說。”
肖子琛沒動,看向渾身顫抖卻又極力克制的昭笙,“你沒事吧?要不要......”
“對不住了。”話音未落,裴郁毫不客氣,擡手按住他肩膀,将人往門口推。
哐當一聲,關上房門,折身回來。
昭笙緊咬下唇,身體如落英搖曳,風中弱柳無法控制,“裴郁,這是我家,你有什麼資格趕走我的客人?”
憑什麼你們裴家的人,可以在我家為所欲為?憑什麼?
她的心在呐喊,在痛泣,在滴血。
裴郁像發瘋的野獸,用力扣住昭笙纖細手腕,将她推到牆邊,冷厲眼神似乎能将她撕碎,“憑什麼?你問我憑什麼?憑什麼你可以左一個男人,右一個男人?”
昭笙覺得受辱,氣極,不顧手腕疼痛諷刺道:“我願意,我喜歡!你難道不了解我嗎?我就喜歡過刺激的日子,你總不會還指望我為了你守身如玉吧?”
裴郁清峻的臉變得扭曲猙獰,從齒尖吐出兩個冰冷字眼,“是嗎?”
下一瞬,他迅速擡手,捏住她下巴迫向他,不由分說吻上她的唇,撕咬悱恻,肆意妄為。
昭笙拼命掙紮,男人狠厲霸道的奪走她全部氧氣,她覺得自己像被架在火堆炙烤的海膽,火苗順着每根刺燃燒至肌膚,滾燙,灼燒,痛心入骨。
她狠狠咬他舌尖,濃烈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痛意讓裴郁回過神,離開她的唇,像落敗的野獸,認命般低聲問,“别的男人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我們經曆過的那些,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