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微回到無人探的時候,許沛言已經做好飯了。滿滿一桌子熱氣騰騰的好菜,還有答應做給重開宴的糖醋排骨。
柴微看着許沛言忙碌卻快樂的背影,心中的愧疚更多。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許沛言剛想說你們回來了?可一回頭,隻見柴微一個人回來,臉色也不太好。
“微,你怎麼了?臉色怎麼不好?開宴呢?”許沛言拉着柴微讓她離自己近些,仔細瞧了瞧,像是哭過。
“怎麼?難道你和開宴還吵了一架不成?”許沛言半開玩笑地說,希望柴微能緩解下心情。
“啊,我沒事兒,藏書殿灰太大,有些迷眼睛。君上有其他事兒耽擱,就不回來吃了。”柴微趕緊擦擦眼睛,裝作無事,坐下就開始自顧自地吃,連頭都不敢擡。
“诶,早知道讓他先吃一口好了,這又得忙挺久吧。”許沛言雖然不信無事發生,但柴微這個狀态是不打算告訴自己了,也不能強逼着說,隻得先忍着不問了。
“那我們就先吃吧,糖醋排骨我給他留一點。”
兩人這頓飯吃的很憋悶,柴微有心事不說話,許沛言看對方心情不好,沒敢打擾,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二人上床休息,柴微也沒像以往那樣抱着她睡。
“到底發生什麼了?簡直能把人憋死。”
子時的時候,許沛言實在睡不着,催動靈識,探了探與呈書殿的接口:“還好,還在。”之前許沛言讓重開宴把接口去掉,看來還沒來得及去。
許沛言找到重開宴的時候,他正在案桌上單手無規律地按着太陽穴,雙眼緊閉,眉頭緊鎖。人顯得疲憊。
沛言覺得一定是發生什麼了,她默默走上前,雙手替重開宴按着太陽穴,一絲暖流進入腦中,舒緩了疲勞。
重開宴看了眼來人:“姐,你怎麼來了?又來涼快了?”重開宴勉強能跟許沛言調侃一下,但笑得比哭還難看。
“沒事兒我就不能來看看你麼?你先别管我了,是冥界出什麼事兒了麼?瞧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
重開宴苦笑,拉着許沛言的手說:“姐,若将來,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你會怨我麼?”
“你這話裡有話啊,你的意思是,你對不起我,難道還得讓我原諒你?若是真的那樣,我就揍你一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