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趟。”葉銘不想再聽,起身就走。
沈嫚喊道:“周天,你去哪呀。”
葉銘穿着鞋,猶豫說道:“去,不是葉橙嚷嚷着要買平闆嗎?”
“艾我跟你去。”
葉銘擡起頭有些不耐煩說道:“你在家裡看着葉蓁葉橙,你不是說葉蓁情緒不穩定嘛,好好照顧照顧她。”
沈嫚翻了一記白眼,喝了一口水,“那死丫頭你想照顧你照顧去。”
五月的清晨幹爽,像是一段段絲綢劃過肌膚,陽光透過高大的梧桐樹照耀在小街小巷中,溫浴着每個人的臉龐。
五月的燦陽,便無需躲藏。
店裡,邊雲揚剛剛将牌坊立在門口,立好之後,拍拍手掌,轉眼看到一個人走進了店裡。
邊雲揚此刻呆呆地站在門口,那人走到了老闆所在的櫃台,将盒子打開,輕聲說了一句:“老闆,能幫我把它修好麼?”
這句話直擊邊雲揚的大腦,此刻懸空的手垂了下來,如果葉蓁能來修小提琴,那就意味着。
“小邊,小邊。”
“啊”邊雲揚眼神蘇醒了過來,朝葉蓁走了過去,腳步輕盈地好像能飛起來一樣。
邊雲揚站在葉蓁面前,一語不發,卻又好多想問的。
“哎小邊别看見小美女就挪不動腳了,幫我在工具房拿我那個工具包。”
老闆将小提琴輕輕拿了出來,正當葉蓁想要轉身時,邊雲揚迅速底下腦袋,跑去工具房。
将工具包遞給老闆,拿上桌子的麻布,擦拭一旁的桌櫃。
兩人的對話清晰明了。
“老闆,我隻有這麼多錢。”葉蓁将錢拿了出來。
老闆再看小提琴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錢說道:“小姑娘放心,你的錢是夠多的。”
“剩下的,就當做是我的寄存費。我想把這把小提琴存放在這裡,暫時沒有期限的那種。”
老闆有些猶豫。
邊雲揚指着角落裡的琴弦樂器,剛好差一個空位一直沒有安放,“可以,正好可以寄存在這裡。”
老闆看向邊雲揚手指的地方,心滿意足地說道:“歐是呀,那剛好缺一個口,那行。”
“最近店裡顧客比較多,你這個估計得一個月才能修好。”
“嗯小邊呀,把那本記賬單拿出來,那一張簽名單。”
老闆抱着小提琴去往工作室。
邊雲揚拿着記賬單行雲流水地寫了時間樂器還有名字,後面提了一句寄存。
葉蓁表情淡漠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邊雲揚将筆遞給葉蓁,撓着腦袋,眼神有些定不住。
手迅速指向,裝小提琴的盒子,“我是看見這上面的寫的。”
果然盒子的側面用标簽寫着葉蓁兩個字。
葉蓁沒有說話,接過筆在簽字單上的簽上名字,合上筆蓋。
将筆交到邊雲揚手裡,沉重地說道:“請幫保管好它,除了我,誰都不能帶走。”
邊雲揚接過簽字筆,說道:“一定。”葉蓁留戀地摸着盒子,最後轉身離開。
邊雲揚看着手裡的簽字表,希望一個月後,一切都不要再改變了。
中午酒店包間裡,司琴一身假小子的裝扮,一旁的上司還自誇自喜道:“想要拿下客戶,就要先拿下他的愛好。”
司琴一臉看戲地翻了一記白眼,回想起那桌子上的資料單,忍耐着快要笑出來的嘴角 。
門開了陳經理走了進來,上司卻要非要司琴給陳經理倒酒,談話期間不斷暗示陳經理的眼神看向司琴。
陳經理并沒有注意司琴,可陳經理一旁的助理臉色卻有些難為情,心裡調侃道:這是什麼公司,還挑客戶的痛點,不知道陳經理反對女兒變性,這人還道奇怪的。
上司自信的掏出一份文件,滿臉歡笑的遞給陳經理。
胳膊肘怼向司琴,意味深長的表情,示意司琴向領導倒酒,司琴起身拿上桌子上的紅酒。
拿起領導的酒杯,背過身去,垂直倒了下去。
直到一杯酒滿,上司來取酒杯,司琴小心翼翼地端了一杯酒,伸向上司的雙手。
上司一臉錯愕,明顯想要開罵的神情。
司琴調侃道:“陳經理好不容易能把你大忙,我倒多點,你這人怎麼還嫌倒多了浪費。買酒的時候你硬要買這個,我說買貴一點你這個人摳搜買了便宜的還嫌棄人喝。”
上司一臉漲紅,掐眉鬥眼地示意司琴閉嘴,“說什麼你,我是那樣的人嘛,你這弄得什麼事!”
正坐的陳經理咳嗽了兩聲,司琴看着陳經理,冷笑道:“那您趕緊給陳經理送過去呀,哎您可别往出撒呀!”
上司雙手顫顫巍巍地接過那杯已滿的酒杯,慢悠悠的腳步生怕掉一滴水在地上。
端到陳經理面前,誰知腳下地攤被翻了起來,一個絆倒,噗嗤一聲,上司跪倒在了陳經理面前,手裡的紅酒撒在了陳經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