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将葉銘交到了診室,拿出一個化驗單,“你女兒有體位性低血壓,尤其氣溫一高,血壓會呈現低數值,但是孩子怎麼回去吃降壓藥呢。這是孩子血壓的化驗單,降壓藥的成分很大。”
葉銘拿起化驗單,仔細回想,昨天沈嫚再找她之前開的降壓藥,可是一直都找不到。該不會是被葉蓁給吃了。
走出診室的葉銘沒有前去病房,而是給葉蓁的姑姑葉桦打了通電話,幫忙照看葉蓁。
“你給孩子好好安慰安慰,我也是為她好,況且孩子又沒告訴我她低血壓,我這不是糊塗了嘛,姐,你給她好好說說。”
“我說說,我最應該的就是說你!一天天被沈嫚灌的什麼迷魂藥。”葉桦在氣憤中挂斷了電話,趕來了醫院。
醫院裡,葉蓁的巴掌印依稀可見,葉桦在一旁不斷數落葉銘,葉蓁擡頭看着自己的點滴。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姑姑,“姑姑。”
“哎呀,快完了,那我趕緊叫護士去。”
天空灰蒙蒙的,是下雨的征兆。
邊雲揚抱着小貓出了門,臨走時不斷提醒自己的母親叫何二佳的母親叙舊。
這隻小貓最不聽話,化毛膏不愛吃,還最愛舔舐小夥伴的貓毛,邊雲揚是怎麼防都防不住。
司琴單手捏着自己的床單,一坨坨嘔吐的污漬,捏着鼻子,放進水盆裡。
“邊雲揚回來記得幫你的貓擦屁股!”
當媽的還是刀子嘴豆腐心,将屋子打掃的幹幹淨淨,來到邊雲揚的房間,整齊的桌子上還真沒什麼可收拾的。
就是這枕頭擺的亂七八糟,司琴将枕頭擺正,下意識的壓了壓,卻覺得裡面硬硬的。
八卦之心立馬湧上心頭,“不行,孩子都大了,得尊重孩子的隐私。”
離開時又伸手拍拍,“東西還挺大的。”
可雙腳是離開了邊雲揚的卧室,可雙眼就是拉不斷的藕絲,恨不得變成那個枕頭一看究竟。
司琴放下來手中的毛巾,迅速鎖上了入戶門。
捏着雙腳打開了一個卧室門,隻聽得見關門的聲音。
車子停到了寵物診所前,邊雲揚呼喊着:“林姨,林姨,快給它開化毛膏。”
林姨手裡抓着一個蜥蜴,“啊,怎麼了同學。”
邊雲揚剛上前的腳步立刻後撤好幾米,雙臂的汗毛豎起,死死盯着那隻蜥蜴。
“哎,别害怕,剛剛一個女孩子都抓着手裡玩,它一般不咬人。”
林姨将蜥蜴放進了寵物櫃裡,将邊雲揚手中的小貓接了過來,“你是學獸醫的嗎?”
“不是。它是叫仙藍嗎?”雖說自己害怕那個蜥蜴,但是他記得就在這個時間段,葉蓁也曾經玩過它。
林姨一臉驚奇,疑問道:“是呀,你怎麼知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姓林。”
邊雲揚斷定葉蓁剛剛來過,專注地看着小貓搪塞道:“咳,我有個朋友常來您這裡,是聽她說起的。”
林姨半信半疑,“還真是貓毛吃多了。”
“打一會兒點滴就好,呐,這是化毛膏。”林姨躺在沙發上,右手摸着一個東西,拿起來看“呦,葉蓁怎麼把傘忘拿了。”
說着,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雨勢逐漸變大,像是來也快去也快的白雨。
邊雲揚拿起拿把傘,詢問着林姨,“林姨,那個女孩朝那邊走了。”
林姨不确定的指了指,“應該是回家的方向,左邊吧,哎這麼大的雨,”
林姨還沒說完,邊雲揚的影子早已飛走。
雨下的跟硬币一樣大,從天上望去都是在躲雨的人們,但凡能夠遮雨的地方都站滿兩人。
可一個女孩不停人們的勸阻,行走在路上,雨滴逐漸打濕着衣裳。
那個男孩不顧路人的慌不擇路,騎行在路上,雨水拍打着他的雙眼。
太陽公公稍不注意打了個盹,是雲朵為她的子民撒上甘露,太陽公公醒來執意撥開雲朵,看清了相反方向的兩人。
不忍心的太陽公公将兩束光打在了兩人的腳下,獨屬于落日的饋贈。
雨停了,少年停下了車回頭,女生停下了腳步擡頭,衆人的眼光注視着那一抹彩虹。
葉蓁走進教書,同學們紮堆在一個男生周圍,一個眼尖的學生瞅見葉蓁走了過來。
伸手驅散了一群人,可人是驅散了,每個人的雙眼卻像是獵豹一樣緊盯着自己的獵物。
有的人埋頭滑動着手機,有的人在手機上雙手呈放大的收拾。
嘴裡念叨着,“原來這就是她爸呀,長得還挺俊,之前家長會都是他姑姑來的。”
葉蓁沒有多慮,拿起來水杯去往開水房,此時前面的女生,直勾勾地看着手機,接水的水杯已經溢滿。
葉蓁上前提示,卻看到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地點,人物,動作都依稀可見,那個精神心理科的門牌在正中間。
那個女生瞅見是葉蓁,連忙端着滾燙的水杯,跑走了。
葉蓁回頭說道:“小心點,我又不是鬼。”
想要接水的心情徹底打碎,耐不住周圍人的讨論,葉蓁歎了一口氣,匆忙離開。
剛回到班級,撞見一個男生,男生口袋裡竟然掉落一個照片,經過惡搞後的照片。
葉蓁拿起照片,對着男生說道:“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男生開頭有些怯懦但随後正直腰闆說道,“昨天給手機裡洗照片,無意中多洗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