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不順便洗洗你的腦子,我不想跟你别廢話,既然你承認,那就辦公室見吧。”葉蓁看都不想看男生一眼。
平日裡男生經常做欺負女生的行為,多是日日相處的同學,女生們經常忍氣吞聲。
葉蓁可不慣着他,他并沒有往辦公室走,而是走到了主任辦公室。在門口深吸了幾口氣,将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她努力見這些黑色隐藏起來,可他們卻打着白燈,撕開了上面的黑布,葉蓁不理解為什麼。
她知道這事如果上報學校,一定會被叫家長,她還有什麼家長可言,右手離開了冰冷的把手。
突然吱呀一聲,門從裡面打開了。
是蕭娟主任走了出來,蕭娟主任看着葉蓁的臉色連忙問道,“同學你怎麼了?”
葉蓁猶豫幾分,将照片藏在了身後,說道:“沒事。”
随後蕭娟拿着教案離開,可葉蓁盯着蕭娟的腳步,期望她可以走慢一點,再慢一點。
正當蕭娟想要下樓時,葉蓁扶着牆壁,喊道:“老師!我有事情找你。”
這件事得到了學校的高度重視,男生多項處分累計後,被勒令開除。
事情的傳遞得到了封閉,沒有人再一次提起。
班上的女生倒也慶幸起來,少了一個下頭男。
次日,晴空萬裡,幹爽的天氣迎來了周末。
邊雲揚坐上了汽車,一旁的座椅上放上了一個書包。
邊雲揚注視着每個上車的同學,直到車子即将啟動,邊雲揚舉手說道:“老師,能再等等嘛?”
老師起身環顧四周,“人齊了,你說有什麼東西要拿的嗎?”
邊雲揚看來一眼身旁空蕩的座位,“沒有,可是…”
老師坐下身子,告訴司機人齊了,可以出發了。
邊雲揚準備起身告訴老師葉蓁還沒有來,可從前座得到了答案。
女A:“你知道名單上的葉蓁為什麼沒有來嗎?”
男A:“你知道?”
女A:“我當然知道,我那天無疑在主任辦公室聽到的。哎你說之前不是辟謠葉蓁沒有精神疾病的嗎,怎麼她在辦公室說自己情緒不好,想要休息休息。”
男A:“什麼沒有精神疾病,她現在見到男生就拍一副臭臉,看見男生就躲,那個男的不小心碰她一下,她下一秒眼神就能吃人一樣。”
女A詫異:“沒那麼誇張吧。”
男A:“切,我們男生都傳遍了。”
什麼辟謠,邊雲揚越聽越迷糊,日記本他都能背過,可從沒發生過關于辟謠的事情。
難道是現實世界中沒有的,他隻好詢問舊校友何二佳看看有沒有知道的消息。
果然下一秒,何二佳發來一張截圖,事情的原委清楚明了。
那個時間本來是葉蓁來到自己家陪着去治療小貓,而不是出現在醫院,應該是由于他的空缺,而新生出來的情節。
天台的葉蓁沒有赴約,遙谷燈會上葉蓁也沒有替補出席,小提琴一直沒有見葉蓁來取,就連這次。
難道他們現在所處的時空是,,可邊雲揚想着想着,一頓睡意毫無征兆的襲來。
“同學?同學?”
後車門的老師拍打着邊雲揚的肩膀,示意目的地已經到了。
在養老院,邊雲揚一人伴奏,陪着珞櫻。
像是車上的困意還沒徹底消散,在眼皮耷拉的那一刻,手表上的指針像是失了控制,流轉的很快。
回到家,躺在沙發上,冰涼的毛巾按在額頭的時候,徹底清醒過來,白天的一切恍若夢幻。
母親司琴拿着體溫計,說着:“還好,38度,吃點退燒藥。是不是昨晚又蹬床被了。”
司琴将退燒藥和水杯放在小桌子上。
坐在一旁刷着手機,“你何爺爺脫離生命危險了,你說巧不巧,那天我和二佳她媽媽在門口客廳聊天,突然聽到咚的一聲,跑進去一看,你和爺爺竟然暈倒了,我趕緊關了煤氣竈,打電話叫120。”
“哎,你那天千叮咛萬囑咐,讓二佳媽媽來,還真是萬幸。我兒子不會是預言家吧?”
司琴湊前,說道,看着邊雲揚有些定不住的眼神,嗤笑地拿走了頭上的毛巾。
邊雲揚垂下腦袋,拿起來小桌子上的藥和水,說道:“沒有,這不是趁你回來了,趕緊說說房子的事情。”
司琴彈了邊雲揚一個腦門,“管好你自己,你老娘還不至于讓你流離失所喝西北風。”
“真的要去考試嗎?”司琴将一碗熱粥端到了邊雲揚面前,耐心地說。
邊雲揚淺笑道:“我想所有事情都有始有終,治好了,我不就直接上高三嘛。”
司琴握着邊雲揚的手說道:“一定會治好的,媽在呢。”
分班考試的排名出來了,邊雲揚站在名單前,眼神定在了六班的葉蓁,六班裡沒有自己的影子。
夏蟬噪鳴跟不上指針裡的節奏,斜影樹下,邊雲揚一直在等候,直到叮叮的上課鈴聲響起。
這個時空很夢幻,夢幻到将所有人都相遇,卻始終遇不到她。她像是被關在無法觸碰的泡沫裡,邊雲揚看着指針上飛速地盤轉,落葉頃刻間鋪滿地面。
穿梭于黑暗中,邊雲揚來到這裡,已經少了些恐懼。舊音樂樓拆除的前幾天。
邊雲揚來到那間教室,想了好幾天,才想到的辦法,想要将櫃子搬出去,隻能把櫃子拆了,然後在一件一件搬出去,至于組裝他是最不用擔心的。
可來到舊音樂教室裡,邊雲揚還特地朝門口看了一眼,并沒有走錯。
還真是空蕩蕩的教室,就連牆上的名人警示都被摘掉了,面前原本矗立的櫃子早已沒了影子。
“不會被人偷了吧!”
邊雲揚在一層教室都翻找了邊,一無所獲。
甚至冒險前往有監控的新音樂教室,透過門窗,根本找不到櫃子的蹤影。
一道手電筒的光照順着樓道照射過來,邊雲揚無奈逃離學校,行走在無人的小巷,逐漸融入黑夜。
搬到新租房裡,一切跟城隍街道的戶型很想,所有的家具一個不剩都被搬了過來。
司琴激動地抱着邊雲揚蹦跳着,手裡握着化驗單,“兒子!我們不用去京城了!”
“王醫生說隻需要短期的藥物治療就可以徹底清除了。”
原本推遲的項目在七月初開始了,就在邊雲揚按要求做各項準備時,王醫生發覺,邊雲揚腦内的病竈已經降為良性,這就意味着七月二十九日的招募重啟邊雲揚不符合條件。
之後司琴便徹底放開了邊雲揚的自由,邊雲揚已經将培訓機構的張齊佑簡單調查了一遍。
既然葉蓁總是找不到,那麼邊雲揚就反其道而行之,他這幾天經常騎着小電驢去跟蹤張齊佑。
後街錯綜複雜,沒有标識牌,多為狹窄小巷。
張齊佑住着一塊小型别墅,這塊地是他強取豪奪的。
因為後街地處優越,如果政府動辄拆遷,那人人都能成為千萬富翁。
邊雲揚觀察到,平日裡張齊佑經常醉酒帶美女回家,不過這些美女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應該是他哥哥是警察局長的原因。
時間過得很快,七月沒剩幾天裡,邊雲揚更加提高警覺。
中午邊雲揚像是被鬼壓床了,醒來發現一群小貓壓在自己的身上,咪咪地叫喚着。
最近老愛睡覺,拿着書在床上躺了一下,就睡着了
一隻小貓扯拽着自己的衣角,像是餓急了。
邊雲揚将小貓拿了下來,看了下手機,今天七月二十九日,夜間由大到暴雨。
邊雲揚起身,打開卧室門,司琴已經做好午飯。
自從搬到新租房,母親司琴的廚藝突飛猛進,各色菜式信手捏來。
邊雲揚喂養了小貓,将米飯盛到碗裡,端到了桌子上,司琴随後盛出兩碟菜。
司琴剛端起飯碗,嘗了幾口米飯,眉眼錯愕,看了眼腳底下一窩小貓狼吞虎咽地恰飯,在看着桌子上的主人。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貓,别人不知道還以為你晚上搬磚了。”司琴用筷子尾敲了敲邊雲揚。
邊雲揚大咽幾口,擡起腦袋說道:“這不是您做的太好吃了,在自己家的吃着踏實嘛。”
說完又開始吃着,可就是最後一句話,司琴眼裡泛起漣漪,看着邊雲揚連忙加了好幾筷子的菜。
“最近怎麼晚上回來這麼晚?”
邊雲揚認真地說:“我和同學一起去自習室互助學習了。”
司琴猶豫幾下又道:“怎麼沒聽你說過,是去哪個自習室了,那裡正規嗎?”
邊雲揚道:“是之前我的同桌,放心是男生。那個自習室就在城隍街道後面。媽,我都多大人了,你放心。”
司琴淺笑着夾了一口菜,不在追問,“隻要你别胡鬧就好。”
“對了,下午自己去理發,你的黑頭發也長出來不少,剪短一點,盡量把白頭發剪完。”司琴給邊雲揚在桌子上放了一些錢,随後提着背包出門了。
臨走在門口說道:“以後晚上回來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