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哥,,你這段時間怎麼樣?”
“傅大哥,聽說你打算出國?什麼時候走啊?”
“傅大哥,……”
……
聽着甯蔓的一口一個傅大哥,歡歌聽得牙都有些酸了,涼涼的吹了口氣,又拿起她老爸喝的紅酒,歪着頭,看着自己原本的空空的杯子裡的紅酒一點點增多,終于停了手,放下酒瓶,端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小口。細細咂了咂嘴,還不錯啊,感覺每一粒香醇分子在味蕾上妖娆地舞動,空腔裡彌漫着濃濃的香醇,每一個味蕾都好像沉浸在這優雅的享受中。
嘿嘿,歡歌賊賊的掃視一圈,嗯……每個人都在熱烈的交談,根本就沒一絲眼神分出來給她,就連傅君辰也被甯蔓纏着脫不開身。感覺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她的小動作,又輕輕地拿着紅酒對着她的高腳杯繼續倒……
“傅大哥,你真厲害,HM商學院簡直就是商屆的神話,沒想到你真成功了!”甯蔓仍繼續着對傅君辰的誇贊事業,卻忽略了他眼裡濃濃的不悅。見他臉上沒露出什麼不耐,仍繼續說道:“怪不得歡歌經常說你就是屬于那種十全十美的那種,毫無瑕疵,讓人仰望……”
傅君辰本來想出聲打斷甯蔓的自說自話,可當聽到“歡歌”,卻打起十二分專注聽着甯蔓嘴裡的每一個字,生怕漏聽了歡歌對于他的評價。一個沒注意,就看見歡歌就像個偷吃的小老鼠似的,眼珠滋溜溜的轉了轉,又要給快要見底的杯子倒酒,卻讓傅君辰一個伸手攔住,直接将她面前的高腳杯字子收走。
甯蔓正說得起勁,和歡歌好友十幾年,按理說歡歌的竹馬哥哥也應該算是她的竹馬了,可傅君辰待人從來都是淡淡的,除了歡歌。即便傅君辰從小到大經常和歡歌上下學,而他們之間基本上也夾帶着她,可以說,他們也認識十幾年了。她什麼時候認識的歡歌,就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傅君辰,可十幾年來傅君辰和她說的話屈指可數。
“甯蔓,你看見歡歌了嗎?”
“甯蔓,你知道歡歌去哪了嗎?”
“甯蔓,……歡歌……”
他和她說的話,十句裡有九句都是和歡歌有關。每每看着被傅君辰這樣寵溺着的葉歡歌,甯蔓的心底總會生出一絲絲的嫉妒。
這次又是,她興緻昂揚的和他聊着天,原以為他那樣專注地望着她的方向,代表着對她的認真傾聽,卻原來這又是他為了歡歌分出的心神。聽着他醇厚的聲音裡,滿是對歡歌的濃濃的擔心:“怎麼偷喝了這麼多酒!沒收!”
傅君辰邊說邊将歡歌手邊的酒杯收走。歡歌看着到嘴的紅酒飛了,可憐巴巴的瞅着傅君辰,眼睛裡是濃濃的渴求——還給我吧,還給我吧。
傅君辰并沒有如她所願,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裡面紅酒鮮妍如血,看着歡歌還眼巴巴的瞅着他,嘴角一樂,手中的酒杯調頭一轉,就将酒杯裡的酒全部送進了自己的嘴裡。喝完還特意将杯子翻了個個,空空如也。
傅君辰得意洋洋地看向葉歡歌,看——裡面真的是一滴都沒了。
歡歌看着空無一滴的杯子,臉卻一下子紅得徹底,那是她的杯子,他還這樣,那樣的。可看着傅君辰眼裡的笑意,眼一瞪,轉過頭專心地聽着大人們的交流。
甯蔓也被傅君辰和葉歡歌的這一系列互動驚得愣住了,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無動于衷的看着兩人的你來我往。
可真得無動于衷嗎?
呵呵——
“繼續啊!”傅君辰醇厚的嗓音又在耳邊響起,甯蔓漫無頭緒的擡起頭,轉過臉怔怔地看着傅君辰,不知道他說什麼繼續。
傅君辰好像知道她的疑問一樣,好心的提醒道:“歡歌還在你面前怎麼說我的,你還沒說完呢,她不會又偷偷說我壞話吧!”
啊?怎麼說的?
“沒什麼啊,就使勁誇你,說你厲害呗。”甯蔓呵呵的笑道,低下頭,披散的長發一下子散落開來,完全遮蓋住了視線,嘴角的笑意愈發的苦澀。
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傅君辰的心底、眼裡隻有葉歡歌啊,從小到大,他哪有分過一絲注意力給過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