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管一幫人嚣張的來,慌慌張張的走。
周衡濟提在喉嚨口裡面的氣剛剛放下,卻聽李四冷聲道:“我們該動身了。”
“那王家的人,算算時間也快到了此地。”
聽此一言,除了兩個老人不知所雲以外,其他人倒是心頭一驚,暗道這還是太快了些。
那沈自明從身上翻找了些許,終于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他走到老人面前,溫和道:“……我們到訪連累老人家如此,皆是我等過錯。”
他微微頓了頓,以一個不容拒絕的姿态将東西放到她的手心,接着說:“……拿着這個東西,現在動身。往東南方向走上兩三個時辰,有一商隊,跟着他們走,凡事有着同樣标識符的人,你們向他們出示出此物,他們會幫你們的。”
他的羽睫微微顫動,投落下的陰影變換莫測,黑眸中滿滿都是對他們的歉意,真摯而又純淨。
經此一事,雖然他們也不願遠離故土,但也是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張大娘趕忙麻利的準備收拾起東西,卻人被制止。
一隻手臂橫在她的面前,那人并沒有看向她,而是望着烏雲褪去的天邊,皺眉道:“……事不宜遲,還是盡早為妙。”
看着那兩個人的身影,相互攙扶着,最後化為一個小黑點後便再也看不見。
……
他突兀出聲:“……我沒想到你會出手。”
“那按大人所言,我該是什麼樣的。”
李四輕輕撇過頭去。
其語氣中的不耐煩顯而易見。
幾個人早就踏上了逃走的路線,在張家人都走了之後。
也是完全沒想到李四會這樣回答,他先是一愣。
沈自明不解,問道:“……我怎麼感覺……”
“殿下您似乎有些讨厭我的樣子。”
一聲輕笑,她逆着晨光,挑起眼皮,道:“那你有什麼地方該讓我喜歡的?”
“沈大人。”
她的動作帶着幾分漫不經心,手指微微挑起男人的下颌,細細端詳,富有侵略性的目光掃視的地方讓沈大人的肌膚忍不住的發癢發燙。
他撇過頭,墨色的發絲掃過李四向手心,宛若上好的綢緞般。最讓人叫絕的是肌膚下溫潤的绯紅,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殿下!自重。”
“諾,也就皮囊能夠入目罷了。”李四刻薄的評價到。
跟着兩個人周衡濟猜不透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系,但是看見自己的好友被這樣侮辱也隻是無能為力。
在他看來,這不過到時候又是個公主的風流豔史罷了,對于公主來說傷不了她分毫。
那怕公主已經定了親,許了鄭家的玉郎,可是公主就因為是公主,是大王面前頭一分的紅人,那怕日後公主真的對自己的好友做出了什麼,旁人對于公主自然是做不來什麼的,可是那鄭家動不了公主,難道動不了一個寒門出生毫無根基的沈自明嗎。
念及此處,他便在心底暗暗發誓:定然要想辦法捍衛住沈自明的貞潔。
在李四的話語脫口而出之後,那沈自明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這已經不是讨厭了,簡直是完全不想入眼的地步。
他垂下頭,疼痛感被他壓下,掩面道:“在下蒲柳之姿,還是污了殿下的眼了。”
兩人一陣沉默。
周衡濟連忙打圓場,趕忙說:“哎呀,什麼花啊草啊的,我完全都聽不懂。”
眼下他們今日被莫名其妙的卷到這一杆子事情來,眼下又莫名其妙的開始逃命起來,周衡濟的腦子還是暈暈乎乎的。
他十分想問問李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幹裂的嘴唇被唾液濡潤,沈自明舔了舔幹裂的嘴角,道:“……就是不知道殿下能否給我們兩個無辜之人一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