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那邊。
錢多多用奠器探過路,沒發現異常,慢慢摸索着來到天台側上方,警惕地看着下面。
天台看起來很普通,甚至越靠近這裡怨氣越稀薄,給人種已經離開影域的錯覺。
錢多多如同仙女散花般撒了好多錢,這些錢上帶着煞氣,可以檢測天台上到底有沒有怨氣波動,以免着了影域的道。
遠處的陸仁看着這副場景,恨鐵不成鋼道:“真是浪費,有那麼多錢還不如給我。”
賈毅聽到他的話,回了句更紮心的:“呵呵,告訴你,那些錢真的可以花。”
“啥!”陸仁驚了,一副想從這裡跳下去撿錢的樣子。
紅豔豔的鈔票落在天台上,奇怪的是,錢沒有停住而是落了下去,像砸開了天台。
錢多多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煞氣的細微波動。
最開始煞氣仿佛進入了全黑的空間,那裡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錢隻是往下落,仿佛落不到頭。
忽然——黑暗的空間裡出現了怨氣,一隻黑色的手伸出來抓住飄落的錢。
緊接着出現了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手,它們接二連三冒出來,将錢收入囊中,隐入黑暗。
錢多多睜開眼睛,操控奠器打算原理。
誰知天台上的怨氣暴漲了無數倍,整個天台都被濃郁的怨氣包裹住。
那些怨氣裡伸出無數隻手,像昆蟲的觸角般在空中搜尋某個東西。
錢多多仿佛能聽到那些黑手的手在扭轉的同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她扭頭以最快的速度往安全地方撤離。
怨氣裡的黑手察覺到她的動作,向着她離開的方向無限伸長,密密麻麻的手又細又長,像是風中搖曳的蒲公英,場面怪異詭谲。
“什麼鬼東西?”
黑手離錢多多越來越近,眼看着就要被追上,她空出隻手捏成決。
霎時間,她的身後出現了成千上萬沓鈔票,鈔票帶着紅色的煞氣拖尾懸浮在空中。
錢多多目光淩然,口中振振有詞,“怨氣消散,祥瑞通天!”
話罷,鈔票如同流星劃過天空,砸向那些黑手。
嘣!嘣!嘣!
黑手被砸了個粉碎,變成顆粒逐漸消散。
遠遠看去,像放了朵黑色的煙花。
錢多多頭也不回的從煙花旁飛過,往大部隊這邊靠攏,輕巧的如同黑貓。
聽到身後沒了動靜,錢多多稍微放下心,但沒有完全松懈。
胡琏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捏着通訊小人,用嚴厲的語氣命令:“錢多多,快點回來!”
錢多多拿出通訊小人,回複:“收到!”
就在她說這句話的同時,那邊傳來好幾個人撕裂般的聲音。
“小心!”
幾乎沒有思考,錢多多下意識操縱奠器,做了個結界護在周圍。
沒等她再做什麼,眼前就變得一片漆黑,整個人撞到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
她快速調整好姿勢,摸着黑想看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裡很小,四周被什麼東西包圍,密不透風,怨氣也很濃郁。
錢多多很快反應過來這裡應該是怨氣形成的封閉區域,操縱奠器進行反擊。
錢多多的奠器是銀行卡,每次使用煞氣幻化出來的錢是正兒八經的真錢,用掉了多少都會從銀行開餘額裡扣除。
一旦奠器裡的餘額用完,就要給裡面轉,否則就會變成廢品。
要是一般人可能會心疼的不敢花錢,但錢多多人如其名,最不差錢,用起奠器毫不手軟。
眨眼功夫,她就花了五六十萬餘額,餘額全都變成了帶着煞氣的錢。
這次變出來的錢和之前的不一樣,每一張都折成圓錐,整整五六千個尖刺朝向外部,隻等錢多多一聲令下,就會刺出去。
直覺告訴錢多多,僅憑她一個人很難破開這個結界,必須和外面的人取得聯系。
她摸着黑找通訊小人,可裡面什麼都看不見,找起來有點難度。
從胡琏的視角看,隻見爆裂的煙花裡伸出兩隻巨大的手,将錢多多困在手掌中。
錢多多能當上隊長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胡琏以為她很快就能出來,誰知過了半分鐘那邊還是沒有動靜。
胡琏知道錢多多可能沒出什麼大事,但他不能放錢多多一個人在那裡。
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出乎胡琏的意料,正是考核前,他來這裡調查過,除了怨氣有點重,其他都還好。
而且那些怨氣完全不足以發展成影域,所以他來前沒有拿大型紙人。
正常情況下,再重的怨氣也不可能一天就形成影域,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胡琏有些生氣,他抽了根煙壓住火。
煙霧在影域裡似乎也受到了影響,形成繁複的花紋,遮住胡琏的臉。
胡琏透過煙霧看過來,對全體隊長下達命令,“來個人和我去救錢多多,其餘人保護好成員。”
“收到!”
祝雲日猶豫道:“可是,你們兩個該怎麼過去?我記得你今天沒帶大型紙人。”
胡琏已經想好了對策,他将香煙拿開,“欣然,借用一下你的奠器。”
他又對其他人說:“你們先帶着成員繼續往前跑,安欣然和易笙尋留下。”
聽到喊易笙尋的名字,易笙耀停下來問胡琏:“叫我弟弟幹什麼?”
那語氣似乎生怕易笙尋受到一丁點委屈。
胡琏哭笑不得,“他攻擊力比較高,讓他幫忙救一下錢多多。”
“他能有我強?”易笙耀不可置信的看着胡琏,給易笙尋使眼色讓他走。
易笙尋卻像沒有看到,站在原地不動。
易笙耀看他不聽話,狠狠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