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得禅鐘火大,趁那女人不注意時繞到其身後,擡手一記幹脆利落的手刀砸向女人的昏睡穴,一擊得手,女人的身子直接軟了下去,要不是禅鐘和孟風扶得及時,女人就要跌在地上了。
這時白岩也維持好了秩序,見狀急忙擡了一把椅子過來,三人迅速将女人安置在椅子上。
見形勢終于穩住,白岩聲音中也帶上了幾分嚴肅,一一看向不遠處湊熱鬧的村民:“這件事我會處理,稍後會上報給村長,大家都散了吧,好好準備明天的長生宴就是,這裡不會有事的。”
村民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女人,但村長和白岩在村裡的聲望極高,此時形勢已經好轉,這些村民也隻能聽話離去。甚至還有幾人面上是和女人如出一轍的焦急神色,此時他們也隻能不甘地離開。
白岩擦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汗,看禅鐘若有所思地凝視着村民離去的方向,狀似無意地解釋道:“阿月是村裡的祭司,月牙山有傳統,祭司算是神職,普通村民要是接觸她的話會引來神明降罪,所以村民才不敢輕易上來幫忙。”
禅鐘收回視線,輕笑了一下:“難怪呢,不過阿月祭司人應該挺不錯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村民前來幫忙了。”
白岩歎了口氣:“的确。”
孟風此時終于有時間喘口氣了,面露喜色地圍着禅鐘看了一圈:“看來村長的‘十淨咒’的确有奇效,你現在沒事了吧?”
禅鐘點頭:“那咒術的确很神奇,總算沒辜負咱們跑這一趟。”
得到禅鐘的回答,孟風懸着的一顆心才落回了肚子裡,神色有些複雜地看着一旁椅子上的阿月祭司:“剛才我在門外等你,一直沒見你出來,白岩說實在放心不下的話可以請阿月祭司占蔔一下,與儀式術法相關的事情阿月祭司都算得很準,沒想到一來這裡就看到阿月祭司要往井裡跳,我們趕緊過來幫忙了。”
白岩神情有些凝重:“這是我的疏忽,昨晚到今天我都在忙其他的事,沒想到小傑竟然失蹤了,那孩子是阿月的心頭肉,怪不得阿月想不開。可是這也說不通啊,隻是失蹤,阿月應該叫上我們一起找小傑的,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此時阿月的眼皮動了動,悠悠地醒轉了過來,臉上卻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椅子上的她隻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幾人都知道,現在的阿月神智清醒,這個樣子顯然是深受打擊,不願多說。可如果阿月不開口,他們又怎麼幫她找回小傑呢?
白岩有些不忍,輕聲安慰阿月:“小傑一定會沒事的,你有什麼線索的話告訴我們,咱們一起把小傑找回來。”
阿月的眼睛動了動,卻并沒有其他的反應。
禅鐘注視着阿月和小傑相同顔色的綠色眼瞳,心念一動,将從小傑那買的線裝書取出,在阿月面前晃了晃。阿月的眼神終于對焦,有些警惕地看向禅鐘:“這是小傑的東西。”
阿月祭司終于肯溝通了,禅鐘将本子遞給她:“原本是小傑的,但我昨天從他手裡買了來,現在是我的。”
阿月的雙手和她的臉一樣有些黝黑,此時手指蜷縮,将面前的本子牢牢攥在手心裡,淚水大顆大顆滴落在書頁上,顯然悲痛萬分。
白岩擡手拍了拍阿月的肩:“别難過了,我們和你一起去找小傑,好不好?”
阿月卻苦笑出聲:“去找他?可是小傑已經死了……”
白岩忽地站起:“怎麼會?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你知道些什麼,告訴我。”
阿月雙眼緊閉,面上的神色極為悲傷:“不止小傑,昨晚和小傑一起失蹤的那十幾個小孩,都死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