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落輕笑一下,仿佛不以為意,“那你就去死好了。”
随後匕首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自己戳進新冠肺炎的心窩,新冠就是長着惡心肉瘤的病毒,滿身綠色粘液,匕首捅進來它的心房,一刀一刀劃破那流質般皮膚,刀過留痕,切開的皮膚并不如正常人的那般,有血管和神經,新冠隻有肥肉,白花花的肥肉裡面一經刨開就慢慢深處綠色粘液。
那就是它的血。
為了避免血沾染甲闆,穆落用黑魔法将新冠和匕首圈起來,團成一個球。
洛忱依吐完一通舒服多了,回頭一看這個被穆落叫做新冠肺炎的家夥,胃部剛恢複不到三秒又開始翻江倒海。
匕首将新冠肺炎捅了上千刀,切割成了一百零八塊,穆落命令蘿貝找了一口豁了口的大鐵鍋,就地将新冠肺炎的碎屍塊扔進去,引了點海水,點火煮了。
大鐵鍋裡汩汩冒泡,洛忱依捂着嘴手腳發軟,轉過身靠在船邊,滿眼恐懼。
“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如果你見過它造的孽,你就不會這麼說了。”穆落看了一眼大鐵鍋。
裡面的新冠已經被煮成了一灘爛泥,水熬幹了,黑魔法就把爛泥烘幹,用刀剁碎,剁碎的渣渣加到垃圾中,一起放進油鍋炸了,然後控油,用連花清瘟膠囊和布洛芬一起炒。
“等等!”
洛忱依抓住穆落的手腕,堕天使的手腕有很明顯的骨感,拇指和食指輕輕一圈就能握住。
洛忱依滿眼猶豫:“連花清瘟膠囊和布洛芬是什麼?”
“那是黑巫師研制出來控制當初新冠造成的病症的藥。”穆落看着鍋裡那一團烏漆墨黑的漿糊,表情是毫不掩飾的厭惡,“根本沒啥鳥用,每個人的症狀和體質都不一樣,還是要選最适合自己的才行。”
“那你說的病症是什麼?”
穆落看着洛忱依滿眼好奇,無奈地科普道:“那可以被稱為酷刑,就連地獄九層都比之不過。分别是小刀拉嗓子、水泥封鼻子、無麻醉開顱、淩遲刺全身、冰火兩重天等等。總之每一樣都讓人痛苦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起之前自己咳嗽的肺都要出來了,每日每夜都咳的睡不着,還好除了當時的咳嗽,并沒有什麼别的症狀。
穆落挫着牙,将洛忱依拉進自己,渾身上下都檢查一遍,“你跟他接觸這麼長時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洛忱依擡擡胳膊,蹬了蹬腿:“沒有不舒服啊。既然這個新冠這麼恐怖,你趕緊弄死它吧!”
“自然。是到死也不能留個全屍的。”穆落眸光一暗,殺意必現。
鐵鍋下的火焰騰地燃燒的更大,更明亮。
普羅海域的日暮降得一向很快,涼風習習,吹得鐵鍋下的火焰噼啪作響。
新冠已經被煮了四五個小時,幾乎已經酥爛到了骨子裡,穆落指揮着蘿貝向鍋裡倒普羅海域找的一些臭魚爛蝦,跟新冠一起煮。
一時間,臭氣熏天。
洛忱依坐在甲闆上,撐着下颚說:“很難想象,這個新冠它居然會救我。”
“這才是它的陰毒之處。你還太傻,以後在魔界還是長點心吧,不要随便跟人交朋友,也不要想着随便帶人上魔落落号!”穆落往鍋下添了一把柴。
洛忱依問:“你還要煮多久?”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當然要一直煮到我氣消。”
穆落想起下午把新冠分屍,是不是分的太快了,應該一刀一刀先淩遲它,也讓它嘗嘗淩遲全身的痛苦,然後割了它的嗓子,一點點放血。
穆落擡頭突然看向洛忱依,洛忱依一臉茫然。
隻聽穆落煞有介事地說:“我的十字光芒鏡有時間回溯的功能,我可以回到今天下午,重新淩遲新冠。”
洛忱依:……
洛忱依噗一聲笑了起來:“穆落你是沒長大嗎?好像三歲一樣。”
青春期少女的容貌總是那麼清純天然,落了夜幕下的星光,周身都像披了一層帶火焰的月亮,那麼惹眼,那麼漂亮。
穆落臉上挂着少有的淺笑,看着洛忱依的視線少了一分矜傲,多了一分安然。
片刻,穆落收回目光,撥弄着愈燒愈烈的火苗,目光中的波雲詭谲難以描述:“誰都不可以讓我有一點不舒服,聖浮裡亞的衆天使不可以,羅德歐加的諸大魔神也同樣不可以。”
這一夜,洛忱依睡的格外香甜,夢中她夢見了穆落,穆落手持十字光芒鏡回到了今天下午,她夢到了新冠渾身被捅成了血窟窿,流體似的身體插滿了匕首,一刀一刀緩慢插進去,一刀又一刀,緩慢拔出來,用錘子錘,剁手指,拔手指甲,用燒紅的鐵絲從耳朵裡穿出來。所有一切能報複的手段,穆落全用了。
穆落聽到了新冠的尖叫,充耳不聞,反複鞭屍了幾百邊後,她從容不迫地笑了。
夢中洛忱依感覺到穆落的怒氣沖天,第一次覺得這個新冠肺炎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