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第一個周末,新學年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拉開帷幕——斯萊特林對陣格蘭芬多。
即使外面狂風呼嘯、大雨滂沱,觀衆席上也人聲鼎沸,第一次參加比賽的哈利感到格外地興奮。
由于萬聖節前,他和德拉科單獨在球場上的時候遭遇了攝魂怪,所以鄧布利多加強了霍格沃茨内的防禦,确保它們不會再進入學校場地。
這無疑讓哈利松了一口氣,他可不希望比賽到一半的時候因為遭遇襲擊而再次暈倒。不過,一出更衣室,哈利就遇到了另一個難題。
迎面而來的豆大雨珠很快将他的眼鏡淹沒,哈利幾乎什麼都看不清。他很懷疑自己能不能順利抓住金飛賊。
“波特。”
有人叫了他一聲,哈利循聲望去。
“防水防濕。”
德拉科用魔杖輕點他的鏡片,哈利的視野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他從那張近在咫尺的蒼白面孔上看到了一絲笑意,但轉瞬即逝,以至于哈利認為那隻是自己的錯覺。
德拉科别過頭,咕哝道,“我隻是不希望輸掉比賽。”
今年斯萊特林的陣容出現了一些調整。三名追球手除了去年的馬庫斯·弗林特與德裡安·普賽外,還加入了厄克特。守門員依舊是邁爾斯·布萊奇,擊球手則由特倫斯·希格斯與德拉科·馬爾福擔任,哈利成為新的找球手。
霍琦女士讓兩支球隊相互握手。
格蘭芬多的找球手是金妮·韋斯萊,擊球手是弗雷德與喬治。
“哈利,可别指望我們對你手下留情。”弗雷德毫不客氣地說道。
“沒錯,如果我們輸了這場比賽,奧利弗很有可能把訓練時間增加到一周五次。”喬治說道,“我們絕不會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哈利好奇地看了一眼格蘭芬多的隊長——奧利弗·伍德看起來很悲壯,他站在雨幕中,目光無比堅毅,仿佛即将趕赴的不是魁地奇球場,而是一場生死之戰。
霍琦女士吹響了比賽開始的哨聲,球員們同時起飛,升入半空中。
哈利四下尋找那顆金色的小球,金妮緊跟在他的身旁。她的飛行能力要比哈利想象得更為靈活與熟練,而且充滿自信。
老實說,哈利一直以為她的性格要更為膽小和内向。在新學年的列車上,金妮似乎也深受攝魂怪的影響,躲在赫敏的身邊哭泣不止。
想到這兒,哈利走了神。
後來羅恩告訴他,其實那一天馬爾福也在車廂裡暈倒了。甚至不止那一次,萬聖節前他們兩人單獨出來飛行的時候,馬爾福也險些從掃帚上摔下去。
在校醫院的時候,盧平曾經說過攝魂怪會吸食快樂的記憶,讓人隻剩下一生中最壞的經曆。
所以——
哈利總是回想起父母去世的那個晚上,那麼馬爾福呢?像馬爾福這樣的人也會有可怕的經曆嗎?哈利萌生了強烈的好奇。
忽地,金妮一個俯沖。
“波特,你在看什麼!”
德拉科憤怒的叫聲傳來,哈利這才回過神,立刻朝金妮遠去的方向沖去,她一定是看到了金飛賊。
“她是你的小女朋友嗎,波特?還是你忘了我們正在比賽,而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時候?”
哈利并不想在第一場比賽中就錯失金飛賊,但比起金妮,一個沖他喋喋不休的馬爾福顯然更令人分神。
“閉嘴!”哈利沒好氣道。
他和金妮同時在視野中弄丢了金飛賊。
德拉科眯起灰色的眼睛,“你應該把她從掃帚上撞下去!”他毫不留情道,與此同時,手中的球棒将飛來的遊走球打向了金妮·韋斯萊。
不過,金妮的反應十分迅速。她敏捷地避開,弗雷德及時補位,将遊走球再次擊打向斯萊特林的球員。
“嘿,馬爾福,你可真不夠紳士的!”弗雷德嚷道,他試圖分散德拉科的注意力。
“你在說笑嗎,韋斯萊?這是比賽!”德拉科發出一聲冷哼。
更何況,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沒有朝這個女韋斯萊丢任何惡毒的咒語,就已經是他最禮貌的克制了。
1997年,霍格沃茨,斯萊特林地牢。
德拉科走進公共休息室,裡面比平時要熱鬧一些,大部分學生都還沒有回房間。
潘西見到他,關切地迎上前,“德拉科,你沒事吧?龐弗雷已經讓你出院了嗎?”
德拉科不想示弱,“小傷而已。一個波特還不能拿我怎麼樣。”他拖着傲慢的語調說道。
然而,事實上,盡管斯内普及時為他解咒,又用了白鮮治療,但龐弗雷還是很肯定地說,他的胸膛上會留下疤痕。
對此,德拉科眼下沒有什麼感覺。
當然了,為了黑魔王的任務以及……一整個學年,德拉科都在使用大腦封閉術,試圖清空所有的雜念和感情。
“他們在嚷嚷什麼?”德拉科坐到壁爐前的沙發上,覺得斯萊特林的學生們有些過分呱噪了。
潘西顯得很生氣,“還用說嗎?當然是魁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