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我已經跟家裡說過,說我在鎮上找了份工,有時候太晚就會宿在鎮上。”
阿圓:“嗯,我知道了,我會告訴阿爹的,不會叫你穿幫。”
阿圓趁着阿爹還在酒樓,去酒樓與阿爹說一聲,便宿在外祖家了,這下也不用趕着時間回家,更不用在家裡小心翼翼地,生怕惹人注意,阿圓都不知道如何說,隻能費心思去找借口。
半夜,阿圓被雷聲驚醒,外面正下着瓢潑大雨,劈裡啪啦地打着瓦片地面,突然想到後院的油果,彈坐起來,哦……早就搭了棚子,晚上也蓋上油布,不用擔心,複又躺下,睡着前還想着,明天不用早起去摘油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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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空灰蒙蒙的,顯然還下着雨。
油果是不用摘了,但還是要剝的,正好停下來,先把這些剝了。
阿圓一邊剝一邊問道:“表哥,你鋪子不用管嗎?”這些天,表哥過來幫着摘果剝殼,鋪子那邊都沒去過。
表哥:“要是有事,會過來告訴我的,之前不是要我空出時間,現在怎麼好像在趕我?”
阿圓:“隻是擔心誤了你的生意,好不容易開了鋪子,鋪子裡的情況表哥也要去了解,隻當個甩手掌櫃可不行,我現在存下的錢都花了好些,之後十幾天的午食還要靠表哥接濟。”
表哥點頭應了;"知道知道,那我每天都去看一看。"
阿圓:“長河,你跟家裡那麼說,沒關系嗎?”
長河:“我沒說錯,我現在不就是在給阿圓姐姐幹活嗎?”
阿圓:“說得也對,那我以後多給你發點工錢。”
表哥:“那我呢?”
阿圓:“表哥你……當然是幹白工了。”
……
這幾天又是摘果子又是剝殼,果子上面有那種細小的毛刺,手上都磨出水泡。
晚上準備去睡時,長河拿了藥膏過來,說是能緩解痛感,阿圓伸手,但長河沒遞過來,阿圓疑惑地看着長河,但長河隻盯着自己的手,阿圓:“怎麼了,不讓我塗嗎?”
長河擡眼看着阿圓:“阿圓姐姐,我能幫你塗嗎?”
阿圓:“我能讓你塗嗎?”
長河:“弟弟能塗。”
阿圓:“呵,你想拿這個身份當多久擋箭牌?你多大了?我多大了?就是親弟弟也不合适,何況你也不隻想當弟弟。”
長河:“阿圓姐姐這麼說,是願意給我機會嗎?”
不可否認,阿圓心裡早有些動搖了,還沒想清楚,又有些貪戀這些喜歡,阿圓長呼一口氣,自己不用想那麼多,隻遵從内心的想法就行,對于塗藥,這并不算什麼,但明知是一個喜歡你的人塗藥,我要給這個機會嗎?
阿圓又看看長河,仍舊期盼地看着自己,“好。”
阿圓看着輕柔地給自己塗藥的長河,“長河,可能要等油賣出去了,我才能付給你工錢,要是……你不怕白白辛苦這些天嗎?”
長河一邊輕輕地給阿圓手指塗了一層藥膏,又按揉着指腹,以緩解剝殼的痛感,促進吸收一邊輕聲說道:“阿圓姐姐一定能行的,而且我知道阿圓姐姐不會讓我吃虧的。”
長河塗完後,把藥膏和一雙布手套遞過來,阿圓自己都給忘了,之前晚上剝完殼,第二天再去摘果子,手會磨得很痛,戴手套去摘不就舒服多了。
阿圓:“你也塗上。”長河本想說不用,但阿圓伸手就抹一團藥膏在長河手上,“要我幫你塗嗎?”
長河:“好。”
這麼幹脆地答應了,阿圓倒不好意思繼續了,“我說笑的,你自己塗吧,不塗就浪費了。”
阿圓看長河又變得不好意思了,剛才說好時挺幹脆的,過會又害羞了,心中總有種欺負人的感覺,甚至還想多欺負點,想看看更多不同的反應。阿圓反應過來,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驚,自己不會有生起一點想法了吧,算了,這一點想法還不至于影響到我,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