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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第 207 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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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海邊境線風雪鼓舞。

襲來的狂風吹得墜着的路燈搖搖晃晃,快要摔下去。

小木屋的一方窗戶橘黃,容傾打着傘,肩頭披着雪進門,對屋内的戈未說:“戈先生,他睡了嗎?”

戈未揉揉眉心,嗯了聲:“吃飯吧。”

“我做了點綿軟的蛋糕,”戈未笑了笑,“這地方說不定就有長巨蛇侵襲,他一個孩子,我總不能放着自己去睡。”

蛋糕金黃,蓬松,在白熾燈的照耀下像是會呼吸的沙粒。

戈未戳了戳,“賣相好。”

容傾随意拿了塊蛋糕放到嘴裡,入口即化的口感讓他心情安靜不少。

他很餓了。

容傾吃了一大半。

他先把自己肚子填飽,再去看熟睡的遊行。

容傾走到床邊,坐下來,這個人覺察到自己來就會驚醒,常常搞得他不好做事。

他靜靜看着遊行。

遊行眉心皺起,苦瓜臉,把自己蜷縮成一個球。

容傾想,還真的是可可愛愛,小時候就長這麼精緻,這麼招人喜歡。

舒野難道就不被打動到嗎?

容傾手指碰了碰遊行的臉蛋。

遊行睡夢中驚醒,登時翻身起來,怒問:“是誰?!”

聲音奶聲奶氣。

容傾瞧他身體屁點大,氣勢不減,他伸手從遊行腋下穿過,把人抱起來到懷中,起身往屋外走說:“吃點東西。”

遊行煩躁,“我不想吃白粥,我不吃!”

容傾空前有耐心,“不吃就餓着,你再亂偷吃,魔力真的不會回來了。”

遊行很明确,不喜歡吃的東西絕對不多吃一口,甯可餓着。

容傾手眉心朝遊行點了點白光,遊行頭湊過去,咕哝:“我還要——”

但容傾卻這麼吝啬給予,他手撤回,遊行着急地去捉他的手腕,可是掌心卻什麼也沒有。

他的手碰到遊行的臉頰,随後又用饒有興緻的目光打量他。遊行手捧着他的手腕,突然又開始抽抽搭搭地掉眼淚,委屈地再度睡去。

這是靈魂受損的迹象。

人類三魂七魄,缺一不可。

況且他身份本就特殊,過去身體内惡魔的魔力跟父母所給予的力量是抗衡的。

原先的身體還能扛得住,可這人膽子大,甯可火燒自己也絕對不成為約書亞的俘虜。

總之兩敗俱傷。

容傾想了想,遊行很有血性,也很脆弱。

小時候,也這樣,但沒這麼鬧。

容傾摟着人,拂開小木屋的門簾,走到了座位上。

遊行很快醒了。他打個哈欠,臉頰貼到容傾頸側。似乎是無聊,遊行手玩着容傾的扣子,解開了,手去碰容傾的腹肌,抱怨了句:“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神界,求求你,我們回湛海,好不好?”

“就這樣變小孩也挺好的。”

遊行洩氣。

一路上他跟容傾說了好多遍,說自己後悔了,不想回去了,可容傾直接不理他了。

容傾知道他這人心思比俄羅斯轉盤還變得快,說:“跟我去見白恩祈,你把身體恢複了比什麼都好。”

遊行:“去神界要跟你分開,我不要!”

容傾:“你這潑辣性格到底是怎麼養的?以前那股算計人的勁兒哪裡去了?”

遊行仿佛被戳中痛腳,“不想回神界,我不能發洩自己情緒?”

“跟你在一起二十年,”容傾掰他臉,說:“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個炮仗?”

“你這人,就是純粹不想負責任,隻想貪圖享樂,”容傾捏緊他下颌,冷嘲熱諷刺遊行:“跟我睡又不甘心,心不甘情不願,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帶你出來治病,你又給我搞幺蛾子,你不知道我耐心真的很有限?”

遊行想自己如果有把刀,肯定一刀戳容傾腿上,他跟容傾就是天生八字不合吧。

“死怨婦。”遊行咬牙切齒,“你騙我,你總是出現在我面前勾引我。”

“還不都是你害得我這樣子?”

容傾想了想,松了下颌,碰了把遊行軟乎乎的臉頰,說:“你這性格,确實挺勁的。”

“我害得你這樣子?”容傾冷笑,也不演了,不縱容了,說:“我當真真的隻是因為喜歡我的臉而喜歡我?”

遊行:“…………!!!!”

此時,戈未剛好在廚房做香酥魚,他大喊說:“容傾,給我在櫥櫃裡拿點鹽。”

遊行腦子恍若澆了一池春水。

這個人在說什麼?!

他什麼意思?!!

遊行罵了句:“你這個死賤人。”

他臉燒到冒火,心中大恸。

溫柔跟他這個人搭邊嗎?跟他自己搭邊嗎?

那這個人怎麼來邊境線時說了一路自己對他有多麼多麼好,他怎麼都不記得了?

遊行被迫把臉貼在桌子上散熱。

邊境線以南,心已經向西,對自己的靈魂得到修複從來都不抱任何希望。

反正是破罐子破摔,無所謂,I don’t care。

總不能說修複就修複吧,隻能說,自己确實沒有成為一個王的資本。

他脾氣,就是很差啊。

其實主要還是神界跟他不兼容的問題。試問,如果是忠心為主的仆人,他遊行,無論如何也會拼死保下他。雖然說惡魔可以利用法術牽絆能力更強的天使,把他變作自己的奴隸,可他不願意。

衆生平等。

可他也瞧不起這種行為呢。

況且,神界等級制度森嚴,隻是因為跟平凡的女人結婚,就貶低那個平凡女人的兒子。

作為天使,本應該純潔善良,但是他絲毫沒有看到天使的慈悲與仁厚,反而是嫉妒與謀殺,更讓人瞧不起了。

他遊行是低賤的魅魔沒錯。

可他行事坦坦蕩蕩,從未有過害人之心。

是他們,偏生容不下他!

遊行氣憤,想了想這個現實的問題,郁悶地趴桌子上出神。

容傾進來時,他看到遊行這個樣子,也走神,随後他走過去,摟起遊行身體,說:“先吃飯,吃了飯,我帶你去找白恩祈。”

遊行坐到凳子上,容傾拿勺子喂他飯,安安靜靜。

遊行心想容傾講話意味不明,說:“你不做準備了?”

容傾瞥他一眼,“直接去。”

“哦,難得啊……”遊行吃白米飯,香甜軟糯,容傾似乎是順他的心意,給他弄了點辣椒。也不是說人界的吃食有多好吃……有些個時候,狂亂的感官麻醉可以讓人短暫地忘卻痛苦,麻痹神經。

遊行說:“容傾。”

“嗯,你說。”

“我其實是一個很不會照顧自己的人,你對我這麼好,我無以為報。”遊行聲音變得輕柔,“我沒吃飽過飯,茹毛飲血,在地獄城我隻能夾着尾巴做人,萬事小心。”

“有時候野獸來襲,我隻能比他們更兇殘。”遊行道:“我非常奢望别人能夠理解我,但舒野就那樣,更不用說梵天與莉莉絲,他們巴不得我死。”

容傾走過去,他抱起遊行,沒訓他,沒罵他。

他把遊行徒手舉高:“你陪我的這些年,我很快樂。”

“很安心。”容傾說:“就當是為了我,活下去,好不好?”

遊行眼眶湧上淚水,說:“誰想死?我隻是不想給别人添麻煩罷了。”

容傾說:“你怎麼會是麻煩,你是我最乖最喜歡的小孩,你長大了,會保護我了,會替我着想,哥哥比不上你。”

遊行抽鼻子:“你放我下來——”

“還生氣?”容傾說:“是不是很生氣我趕你出去?”

遊行:“你才知道呀——”

“你這個壞人!”

容傾反省了下說:“以後不會了,我們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好。”

遊行别開臉,“哼,容決都比你體貼。”

容傾煩了:“你老師說起他,非得拿我跟我比較嗎?他在什麼地方長大,我又在什麼地方長大?我以前也是謹小慎微,不得不讨好謝鶴,讨好謝知節,反正都已經死過一回了,你就别撕我的傷口了。”

“我也很苦,我也被父母抛棄,不樣樣做好我怎麼出人頭地?”容傾既且無奈,說:“當時,沒有一個人為我出來說話,從來沒有。”

“現在想來,或許我太自閉傲慢了吧。”容傾親親遊行的額頭,“我很難釋懷,我母不詳,又惹了誰的罪過?”

“表面上我很不在乎,”容傾語氣染上淡淡的悲傷:“阿行,我跟你一樣,都讨厭神界這種醜惡的嘴臉。我不是個完美的人,我性格就是這樣,沒辦法。”

“我會盡量改。”容傾又親了下遊行的側臉,“謝謝你一直容忍我。”

這話搞得遊行下不來台了,說:“還,還好……”

“我脾氣這麼差,難為你了……”遊行心裡嘟囔,這王八蛋突然對自己掏心掏肺,搞得自己更罪過了,以前他老是抱怨容傾為什麼不把這些告訴他。

現在想來,每一次掠奪的親吻,每一次變态的掌控欲,都像在急于抓住一些什麼救命稻草。

遊行想了想,“這樣的地方,不要留。”

容傾:“那畢竟是我父親在的地方,全毀了,是不是不太好。”

遊行說:“我是說,我跟你去治病,我回神界重掌祭神殿,我讓你站到最高的位置。”

容傾:“不用了。”

他的聲音惆怅歎息。

“我是個很追求完美的人。”容傾咬牙,“是,我不甘平凡,我的生活隻有非黑即白。”

“想要做個平凡人,這是多麼愚蠢的假話。”容傾說:“體驗過高山的風景,就沒有甘于平凡的心。永遠都一步步追逐着曾經的夢幻泡影,永遠活在過去,不能夠釋懷……我想回神界,我想做回實力第一的大天使長。可天外有天,你永遠比我更強,更有執行力,是我,自愧弗如。”

“嫉妒心非常強,小人的那個,是我。”

容傾難以啟齒的真心在此刻被他自己揭露,他痛苦不安,胸膛脹開一股氣,說:“是,我這個人自負又脆弱,你還會愛我嗎?”

遊行内心受到了強烈的震撼。

容傾向來緘默不言,床上做·愛,總喜歡用溺閉的親吻讓他意亂神迷,他幾乎,從來不用别的姿勢,永遠喜歡面對面讓他哭泣。

他不懂他這種變态的掌控欲,久而久之,似乎是習慣了。

可兩個人的矛盾仍然很深,他不願對容傾交任何心,提起生孩子,隻會覺得他想綁住自己。

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深層次的緣由嗎?

遊行說:“你絕對沒有辦法做到比我更強。”

“極北深淵修煉魔力是因為我外公是舒野,他是那片地域的掌控者。”

“他本身就是神,他也并非如你父親一樣,對我冷漠至極。”遊行說:“我生來就是地獄城的王,隻是我不願,我生來就是神之子,我也不願。這些都是我的家族給我提供的資源。”

“你能做到的,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的,是因為别人從來都有。”

遊行無奈,“正如你說的,你有什麼資格配得上我呢?”

“是我一直在屈就你。”遊行又道:“可我愛你,我覺得都不是問題。”

“我覺得我能放開所有人,你,我是最放心不下的。”遊行說:“可惜有的人,刀槍不入。”

過了會兒,容傾往遊行嘴裡怼了口飯。

他沒釋懷,可能日子就是這麼日複一日地熬。

容傾愣了下,他伸出手,撓遊行癢癢,遊行咳了聲,馬上從他腿上跑下去,大喊:“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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