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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oco的白日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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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不至于說支離破碎,但整個故事是通過一個個碎片化的鏡頭拼湊而成的,每段鏡頭像孤島,遊離在完整的世界之外。有大緻的時間線,但上下場的邏輯關系、人物與人物的語言對話經常跳躍不接。

“具體的大家可以自行進影院挑毛病。感覺導演在安排某個場景的時候也沒有想好一定要放在哪裡,甚至同時出現的畫外音或者内心剖白都完全可能不是這場戲的,後面剪輯的時候感覺這裡插這句話有意思,就插|了進去。這個手法其實方可以在預告片裡就已經在玩了。

“相比起叙事的邏輯,劇組的所有人可能更在乎一個鏡頭夠不夠有感覺。

“像這個鏡頭,方可以要鄭書秋一個人發呆的時候還要擺POSE,靠在水台邊的比例正好在黃金分割線;場景師挑了半天,挑出來這麼一個黃銅的銜尾蛇形的鐘,針頭的顔色還要是和高澄的袖扣一個色的;攝影師無所謂這些,他隻關心鄭書秋旁邊那個冒煙的水壺吹出來的水霧夠不夠好看,有沒有把鄭書秋罩得美人如花隔雲端。

“方可以還嫌不夠,還要故意玩弄叙事詭計,給你暗示,讓你誤會,然後開個玩笑,刻意制造的期待落空混雜在孤島式的時間碎片當中,不到下一刻,你永遠不知道這一段是戲谑的玩笑,還是又一小段暗示。

“這部電影注定是無法讨好所有人的,不喜歡的人完全有理由覺得導演這套東西在自娛自樂,但喜歡的人比如我,就可能覺得這種懸而未決的期待也在巧妙貼合影片中人物的精神狀态。”

“方可以的風格:意象與抽象。”

“方可以大概是一個能讓影評人特别喜歡的導演,隻要他以後繼續現在這個風格發展下去,光分析他的電影就能水好幾期更新。

“他拍戲不喜歡具體的情節、故事,所有一切‘實’的景物,都為‘虛’指服務。場景色調暗示人物心情,道具象征人物符号,服裝書寫人物的性格。

“對話,方可以幹脆不怎麼安排對話。電影中高澄和白玉如所有在建築内部的對話幾乎全都語焉不詳。跳躍性的對白、充滿暗示的眼神交流,一方面表達彼此精神的極度契合,另一方面同樣也是下意識在逃避封閉環境中可能存在的窺探。

“隻有當大雨、停電、離開原本的建築,在空曠的自然當中,兩人才可以稍微真實地表達自己。

“為什麼鄭書秋在裡面換了那麼多身旗袍?首先當然是在展現時代風情,同時功能性地暗示時間的流逝變換,第三,表達特定年代對人性的壓抑。

“那麼為什麼有那麼多鏡頭要給到高澄與花?

“原始的愛情符号絕大多數都是狼花CP,狼的符号象征男人在集體中的權力、力量,高澄更像是狼性符号中橫生的枝節。他當然有标準狼狗型的氣質表現,但導演給予他的符号表現更多是蛇。

“鋒利尖銳的眼神,蛇型的袖扣、筆蓋上的浮雕,打在面部上蜿蜒曲折的陰影,冰冷陰暗的嗓音,喜歡躲進潮濕的綠蔭裡偷窺的習性,甚至是背景音中若有似無吞吐蛇信的聲音,當然,還有他沒有任何障礙就要翹老豆牆角的冷血。我相信白玉如推拒的理由,總有一部分是怕被他毒死。

“蛇與花,兩者的關系密切、危險又暧|昧。

“豔麗的毒蛇喜歡匍匐在柔軟的花朵當中。所以高澄很喜歡看花,每一次注視花就是他在想象白玉如,她看起來如此脆弱、可憐、憂郁,仿佛一陣風就能打散。他喜歡采撷新鮮的花枝送到對方床頭,既是在哄她開心,同樣也是一種精神的恫吓,你要麼愛我,要麼我随時可以傷害你,不管是□□還是精神。或許他還會想象白玉如面對禮物時的驚喜或者驚吓,他對花所作的就是他對白玉如所作的。

“諸如此類兼具美感與功能暗示的設置,就是在通過的實實在在的畫面,調動觀衆潛在的集體無意識,從人類群體記憶的海洋中喚起對某種虛指存在的共通感受。

“拍愛情,卻不拍具體愛上的細節和理由;拍克制,卻不拍具體遭受壓抑的确切經曆。

“實實在在的情節能夠喚起的共鳴有限,更不要說他的人物設置本身還要備受道德譴責,但是虛指能喚起的廣泛情感共鳴卻是普遍的,也擁有無限的想象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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