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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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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笑,隻伸手拎過他的酒瓶,幫他打開:“那你邊喝邊想吧。”

他沒接她的瓶子,而是看着她,輕聲說:“如果你還在,我願意慢慢想。”

……

他們坐到很晚。

天台燈光不亮了,偶爾閃一下,是電線老化留下的脾氣。謝安琪靠着矮牆,頭發因為風而有點亂,眼尾也顯得更柔和。鄭禹勝看着她,不動,也不說話。

“你是不是很容易想太多?”她問。

他點頭:“很怕走錯一步。”

“所以你一直走得很慢?”

“不是慢,是想看清一點。”

“可你知道的,再清也看不見未來。”

他嗯了一聲,低頭咬開一顆蛋。

“但有時候……”他說,“你站在那裡,就是我願意試着往前走的一種理由。”

這句話謝安琪沒有第一時間接住,她隻是輕輕“啊”了一聲,像是讓它在空氣裡待一會兒,再慢慢落到自己手心裡。

……

回屋時,他們沒并肩走,謝安琪走在前面,他走在她身後兩步遠。樓梯有一點舊,每踏一步都帶回聲。她沒開燈,隻靠天台餘下的那點亮光慢慢走下去。進屋前,她忽然回頭,看鄭禹勝還站在門口。

“你明天幾點出發?”

“十一點。”

“想吃早飯嗎?”

他頓了頓:“你做?”

“我訂。”她揚了揚眉毛,“樓下便利店有新的包飯。”

他笑了一下:“可以。”

“那你等我敲門。”

“你要是不敲呢?”

“你不是說你會一直等?”

他輕輕點頭:“我等。”

她沒再說什麼,進屋關了門,門上鎖的聲音在她耳邊炸了一下,像心跳同步的回聲。

……

第二天早上,她起得比鬧鐘早。

空氣悶了一點,屋裡帶着一股昨晚沒散掉的熱。她洗了臉,擦了護膚水,換了件幹淨的藍襯衫。謝安琪拿着手機下樓,飯團店剛開門,玻璃門上挂着“20%打折”的牌子。

她買了兩份,一份紫蘇金槍魚,一份泡菜炒豬肉,還有兩杯咖啡。上樓的時候,腳底踩在木梯上咯吱響,那種微弱的震動像提醒她自己:别裝得太自然。謝安琪在他門口站了一秒,輕輕敲了兩下。鄭禹勝沒讓她等太久。門一開,鄭禹勝穿着黑T,頭發還有點亂,眼神卻是清的。

“早。”她把袋子遞給他。

“謝謝。”他接過,沒馬上打開。

她沒走,站在門口喝了一口咖啡:“你今天緊張嗎?”

“有一點。”

“你這人平時看不出來情緒,結果是容易怕場面的人。”

“怕的是自己搞砸。”

“但你今天不一樣。”她說。

“哪裡不一樣?”

“你現在有人可以說出來。”

他說:“那你願意聽我說完?”

她點頭:“如果你願意講。”

他邊吃飯邊說,“我小時候第一次參加音樂演出,忘了帶琴。”

“你是說中提琴?”

“對。那次本來是獨奏。我媽臨時去加班,我一個人坐車,結果在公交上睡着了。到場後,我隻剩人了。”

“然後呢?”

“主辦方臨時給我一把替代琴,但弦斷了。我上台前花了十五分鐘自己綁弦,演出那天我發燒,還在流鼻血。”

“你還上台了?”

“上了。”

“你瘋了吧?”

“那天我一個音都沒拉錯。”

她聽完後過了好幾秒才說話:“你那個時候就這麼倔?”

“不是倔。”他說,“是知道自己沒得選。”

她沒說話,隻低頭繼續喝咖啡。他快吃完的時候,接到了電話。是試鏡方的确認電話。她聽見他語氣比平時低,但是那種“為了不讓自己太露”的控制。

“我知道了。謝謝你通知。”他說。

挂了電話後,他沒擡頭。

“定了?”她問。

他點頭:“下午兩點,江南。”

“你準備怎麼去?”

“地鐵。早點出門。”

“需要我送你?”

“你不是有采訪?”

“可以改。”

他這才看她一眼。

她笑着說:“我又不是對你沒好奇心。”

他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隻是輕輕合上了飯盒。

屋外的風吹動他們之間那道門縫,像一隻透明的手,從過去慢慢伸到現在。

……

他出門那會兒,陽光剛好斜照進屋塔房樓道。謝安琪站在窗邊,看着他穿着幹淨的白T、牛仔褲,背着畫冊和文件夾,一步步走下去。他走得不快,但很穩。每一個腳印都像印在她眼前。

他沒回頭,她也沒叫他,謝安琪知道這種時候,回頭會讓人更緊張。她也相信他不需要鼓勵,隻需要有人在——哪怕隻是站在窗口不出聲地看。

鄭禹勝走出胡同的那一刻,風吹起他T恤的衣角。她抓着窗框的手收緊了一點。

“加油。”她輕聲說,聲音隻有自己聽見。

……

那天謝安琪原定的采訪取消了,她沒立刻聯系其他人安排,而是一個人去了東橋市場。那裡有家她一直想拍的老唱片店,老闆年紀大,店裡堆滿了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黑膠唱片,味道很重。

她在店裡拍了三段短視頻,還錄下了老闆調音頭時的“哔哔”聲,她試着把注意力集中在現場聲和構圖上,可心思還是遊移。

謝安琪總覺得,在城市某個她看不見的地方,有一個她在意的人,正獨自穿過一個不屬于他、但他想試着去觸碰的世界。那是一種莫名的連接感,不強,但持續,像是低頻的呼叫,一直在耳朵後面悄悄震動。

下午五點半,謝安琪剛回到屋塔房。一上樓,就看見鄭禹勝站在天台,背對她,雙手撐在水泥牆上,整個人像在等風穿透身體。

她走過去:“回來多久了?”

他沒轉頭:“十分鐘。”

“試鏡還好?”

“還行。”

“你不打算多說點?”

“我不想講過程。”

“那結果呢?”

“下周通知。”

她沒追問。

隻是靠在欄杆上,陪他一起望着遠處的落日。天有點熱,像鍋蓋悶着一層光。空氣裡浮着柴火和膠水的味道,不難聞,但沉。

“你走進去的時候怕嗎?”她問。

“怕。”他回答得很快,“我怕我不是他們要的那種。”

“但你還是去了。”

“因為你說,你會看我站在那裡。”謝安琪怔了一下。

他偏頭看她:“你記得嗎?”

她點頭:“記得。”

鄭禹勝點頭:“那我就不怕了。”

……

晚上九點,兩人坐在她屋裡,地闆上放着兩碗泡面,一杯麥茶。電視機開着,是舊劇台,畫面有點雪花,演員嘴巴和台詞對不上。

謝安琪沒在看電視,隻是夾起泡面慢慢吃。鄭禹勝靠在桌邊,右手握筷,左手搭在膝蓋上,眼睛看着屏幕,卻一動不動。

“你有沒有發現,”她忽然說,“我們已經像老夫老妻一樣了。”

他咳了一下:“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現在的生活節奏,像過日子。”

他沒否認。

隻是慢慢咀嚼,然後說:“我喜歡現在。”

她“嗯”了一聲。

然後擡頭看着他:“但我們還沒有真的談過一次心。”

鄭禹勝笑了笑:“我們已經在談了,隻是你不叫它那個名字。”她沒再說什麼。直到夜深了,他起身準備走。她送他到門口,手撐在門邊,問:“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喜歡現在?”

他點頭。

“那你有沒有想過——以後?”

“有想過。”

“想到了哪一步?”

鄭禹勝沒立刻答,最後隻說了一句:“我想到你在的那一步。”

謝安琪盯着他看,眼神軟下來。

“那你記住今天的樣子。”她輕聲說。

“為什麼?”

“以後如果不記得,就來問我。”

“那你會一直在?”

她沒回答。

他卻低聲說了一句:“我希望你不要再走了。”

謝安琪站在門後,看着他轉身離開。

風從走廊灌進來,帶着晚上的熱,和一種不确定的未來的味道。謝安琪忽然有點想,如果她真的留下,那一天會是什麼樣子。但今天,她隻是靠在門上,聽自己心跳得很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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