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淵沒法回答他,他也不願意回答,他将臉側開,而弟弟一邊安慰似的撫摸他,一邊掃視他全身,“不能啊……”他目光注意到什麼時停頓住,接着他聲音揚起來,好似發現什麼有趣的現象。
“我想,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
…
魏星星的身體有病症。
時常低血糖導緻的身體虛弱,僅僅隻是叫盛淵有時候需要謹慎應對,而一場特意做局,被下藥導緻這副身體不受控制的現象,盛淵也盡量克制,回避,甚至是壓抑。然而總是避免不了的。
盛淵還是被抱着,弟弟不舍得放下他,覺得他身上柔軟舒服極了,但為好做事就将他托抱在懷裡,穩住他的腰,雙腿勾起他的腿彎。
弟弟雖然武力值比不上哥哥,但對虛弱獵物的微弱反抗,弟弟還是應付得了。
他身形體格健壯,盛淵輕易被他一隻臂膀按在懷裡,顫抖的腿彎也搭在了他修長勻稱的大腿上。
接着弟弟輕而易舉就撈到了他的問題所在。
“現在,讓我看看,我的純白天使究竟怎麼了。”弟弟吻了吻盛淵的額角,像是之前那樣,口吻憐愛溫柔,如同上帝關愛他的孩子那樣。
可他現在做的事情,與他扮演上帝的言辭南轅北轍。
白色絲織物一圈圈解開,露出大片大片绯紅皮膚。
纏繞身體的絲織物也沾染了些濕漉漉的水痕,弟弟将這團絲織物拿到面前來。
在盛淵可以看得到也可以看得清楚的距離,掌心揉搓起來。
“剛給你喝的水……怎麼都出來了。”弟弟壓低聲音好似說悄悄話一樣貼在盛淵耳邊,聲浪遞送來他竊笑的語氣。
很明顯,弟弟對于此類刺激話語熟爛于心,也很懂得如何用言語叫男孩閉着雙眼,緊緊咬着牙關,幾乎羞愧難當的開口。
“……别碰我!”
弟弟聽到他睜開眼看向自己,也終于願意開口了,笑了一聲,鼓勵他勇敢邁出第一步似的吻了他的臉頰,接着手裡絲織物也飄飛了出去。
他沒去立刻碰叫男孩接受不了扭動掙紮的症結所在,隻是手掌按揉男孩有些痙攣的腿部内側。
“别擔心,這些都是小問題,我不會叫你難受的,你是我的天使。”
弟弟柔聲寬慰,底下動作卻逐漸逼近,像是哄騙當時在沙漠裡栖息快要渴死的紅斑蛇,他看準機會一把抓住了蛇的七寸——男孩抓着他的手臂,如蛇身扭動,纖細手指在他臂膀上留下道道抓痕。
漸漸的,他可能也意識到自己擺脫不了這種局面,也沒有再試圖掙脫他的懷抱。
弟弟看到男孩又是閉上眼,纖瘦肩膀縮靠在他的胸膛處,随着他動作而細微發抖。
這時候的男孩就不像是庫索裡撿來的紅斑蛇了,紅斑蛇被拔掉毒牙後直接軟了脾氣任搓任揉,而男孩皮膚柔軟,但筋骨過于堅硬,似是百折不彎,渾身緊張而堅硬。
尖細下巴連同紅潤的嘴角都繃直了,閉目忍受,眼下溢出點濕紅。
弟弟見他真的他一聲不吭,準備就這麼捱過去這一遭,臉上帶着受辱的表情,他有些不解。
“我的天使,我在幫你快樂,為什麼你的表情像是在哥哥手裡受刑一樣?睜開眼看看,你的小天使可是很快樂。”
弟弟一手幫着男孩,一手摟住他不能脫身,卻也還是有其他手段叫男孩睜開眼。
他伸出舌頭,舔男孩的眼睛。濕漉漉的口水黏在臉上,好像蜘蛛口器裡吐出來的粘液。
弟弟描摹着找男孩單薄眼皮下的漂亮眼睛,感受到男孩被他舔舐時,眼珠震顫着轉動躲閃。
感覺男孩是在和他玩捉迷藏,弟弟癡癡笑起來。
口水濕了滿臉的盛淵可就沒他那麼好的閑情逸緻了。他感覺現在此時此刻,殺了他都能接受,絕對接受不了一條滑膩膩的舌頭在臉上遊走。
“呃——”被從眼睛舔到绯紅臉頰,又是轉動着舔到耳廓邊沿,盛淵腳筋抽動,腳背一瞬間繃直了。
他身體敏感的抽動,叫扶住他腰窩的弟弟也感覺到男孩的變化,他舌頭在他紅透幾乎要出血的耳朵尖附近打轉,輕輕咬了一口,聲音黏着。
“這裡嗎?”
盛淵不答,隻是身體越來越明顯的戰栗,連腰都直不起來,抖得厲害,軟塌塌陷在弟弟懷裡說明了一切。
弟弟找到要害,開始輔助他的動作,快速擠壓他的情緒壓力泵。此刻他就是掌握海水漲潮的月心引力,潮浪數次推上去,浪頭一重高過一重。
男孩有些受不了,像是一尾活魚要被扔進熱油鍋裡那樣拼命撲騰,徒勞推他的手臂要掙脫。
掌控他的人卻是不容置疑地緊緊桎梏着他。
“快到了,快到了,我的天使。”
浪頭逐漸攀升,勢頭猛烈而不容回頭,下面接踵而至的浪潮追着前者,助推着直奔天上雲端……眼前重重霧氣散開,盛淵卻是看到前方驚現一道懸崖峭壁,峭壁之上站着人影……
霧氣散開,閃現而過的側顔,如一道蜿蜒驚雷,劈中了他。
弟弟聽到男孩尖叫了一聲,他歪頭,看到男孩已經睜開一雙眼淚浸濕的眼睛,繃直的身體又是癱倒了回來,仰面倒在他的臂彎裡。
張着嘴巴,神情一片空白,隻知道大口大口呼吸,胸口處散開的絲織物,露出他熾熱如火的绯紅肌膚。
男孩直愣愣看着頭頂,眼瞳散焦,眼角流出生理性鹽水,窄而瘦的白皙腰腹收束,波瀾線條,連帶着小腿腿彎,綿延如雪原山巒。
弟弟向他展示他的戰利品,誇贊般的驕傲口吻,“寶貝你真厲害,你做到了!”
屋脊房梁内部構造拱起,形成一個圓錐形,懸挂在頭頂的床帳随風搖曳起來,在盛淵天旋地轉的眼裡,像極了一個搭建的蟲洞窩裡,而巨型蜘蛛張開了一張大網,将他籠罩住。
面前癱開的掌心附着着一層層粘稠水痕,是蜘蛛吐出來的麻醉毒素,一點點侵蝕了獵物的身體……不僅是将他柔軟的腹部要吃掉,逐漸連内髒,身體每一寸骨骼都要啃吃掉……
連同心髒,也一并攫取了。
“寶貝,感覺好多了嗎?舒服嗎?”
男孩歪着臉,黑色額發覆蓋他紅暈未褪的蒼白臉頰,纖細仿若一折就斷的頸項,連綿胸口,一起一落的呼吸起伏。
弟弟自問自答:“哦,你應該舒服了,我感覺你的體溫已經恢複正常了。”
弟弟抱起失魂落魄的落難天使,撩開他汗津津黏在臉上的淩亂發絲,吻了又吻他的臉頰,不住的叫他寶貝,興奮極了。
“我們有了最獨特的聯系,是我和以往所有獵物都不曾有過的,你是最特别的……”
“上天是把你送到了我們的身邊,你就是我的天使……我的天使寶貝……”